彼时台上的鹅黄裙子女修, 正认真的对同台比试的人互相行礼。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似乎与记忆深处的笑容慢慢重叠。只是,在祁典的记忆中, 却是女孩跟在身后,乖巧的喊哥哥。方一想到, 祁典就觉得心口钝痛,却又柔软的难以形容。
那是他自小照看长大, 相依为命的妹妹, 即便她心智不全, 却有世间最温暖纯稚的笑容。即便祁典如今身居高位, 难有能与他相敌,年少的落魄再不复现, 可终究寻不回最珍贵的人。
他的妹妹, 祁皎。
眼看着这场比试开始,祁典心神震荡之下, 竟没能在第一时做出反应。
转眼间,与穿鹅黄衣裙的女子比试之人的法器就要落在她身上,几乎是下意识的,祁典怒喝一声, “尔敢”
来自大乘期修士的威压, 莫说与穿鹅黄衣裙的女子比试的人,就是整个比试场地都连带着震了三震, 看热闹而被波及的低阶弟子们,不少口鼻流血,心神俱荡。
偏偏祁典下意识发怒时,竟也不忘避开鹅黄裙子的女修,留着她一人好端端的站在台上, 目露无措。
当然,这只是众人以为的无措。其实鹅黄裙子的女修,正在用识海与一人交流。
“清玄清玄道长清玄道君”鹅黄裙子的女修,正在识海中唤着人名,见他不应,称呼一次比一次来得正式些。
终于,才得到一声淡漠的回应,“我在。”
鹅黄裙子的女修连忙问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突然变成这样,我要不要配合的也吐个血”
她正认真的纠结着,并开始寻思,虽然晚了一步,要怎么吐血看起来才合情合理,认真又不做作。
听出她的心思,清玄清冷又带着略微头疼的声音响起,“不必”
“啊,好叭。”鹅黄裙子的女修,回答时的语气听起来很是遗憾。
在这几日的相处中,渐渐熟悉她性子的清玄,没有继续深究,而是颇为冷静的帮她分析起了眼前的人,“祁典此人,我虽只在数百年前与之有过一面之缘,但其心性不差,即便性情略有偏执,然瑕不掩瑜,非滥杀之辈,故不必忧心。”
很可惜,这一长句话里,鹅黄裙子的女修关注重点只在其中的两个字,祁典。
按捺住来自心底的土拨鼠尖叫,她没忍住问道“你、你说他是祁典”
“嗯。”
“祁典的祁,祁典的典”
“嗯。”
鹅黄裙子的女修
正当她要发出惊诧的时候,上首的祁典已经迅速掩了失态,以大乘期修为施用了术法,治好了方才误伤的弟子们。大乘期和普通弟子们所隔甚于天堑,他们虽受了一遭罪,但在修为上,却得了番益处。
寻了些话头,讲了两句场面话,掩饰完自己方才的失态后,祁典就以治伤的名义暂停了比试。
同为大能,旁的几人也不好说什么,反正也只是一场比试,每百年修真界就能有一次,总不好得罪如今修为最高的祁典。
然后祁典就大手一挥,看着是他与比试台上的两人,还有其他受波及较为严重的弟子一同消失,其实真正要带走的,只有鹅黄裙子的女修。
鹅黄裙子的女修还未及反应过来,一转眼的功夫,就到了一处看起来颇为普通,但是摆设有些温馨的地方。
一个剑眉星目,通身气势轩昂不凡的男子站在她面前,神情还有些激动。
她总觉得不论是这地方,还是眼前这人,明明应该从未见过,但总有些熟悉。
祁典先一步开口,“我是方才比试场上的修士,为几位受伤的道友治伤,不知你如何称呼”
他虽然极力掩盖,但声音中透着激动。
鹅黄裙子的女修虽然觉得奇怪,但总归不差个名字,遂道“我名祁皎,多谢道友好意,但是我没有受伤,还请道友先治其他人好了。”
祁典此刻已经彻底掩饰不了神情,虽然是堂堂七尺男儿,险些要落下泪来,“你、你可有亲人,是不是、是不是有位兄长”
“啊”祁皎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勺,这叫她怎么说。她原本活在现代,只是看了本,后来逛夜市的时候,碰巧淘到一个铃铛,铃铛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只是觉得很古意好看,就一直带在身上。
结果后来路上莫名被花盆砸到脑袋,再醒来就是在一条,似乎是叫沂河的地方。
或许是当初机缘巧合,血浸透了铃铛,她竟然让铃铛认主了,也就发现了一直被拘在知意铃中的魂魄,他自称清玄。
是的没错,这一切的走向,未免也太外站了吧
妥妥就是都市废柴的修真界升级流。
祁皎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