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以放心大胆的处置宫人。”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那扫洒宫女被带来了,发髻凌乱妆容犹在,步履匆匆走到皇帝面前,却仍旧是美的,难道只是一个献媚的宫女么
“奴婢绿珠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柔软甜美的嗓音自她口中缓缓溢出,方才在承乾殿内的慌乱已经不见踪影。
赵衡哼了一声“为何偷看朕的奏章”
绿珠跪伏在地露出一截细腻白嫩的脖颈,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慌乱无措“奴婢并未翻看陛下的奏章,是皇后娘娘看见奴婢在矮几旁扫洒便认定奴婢翻看了陛下的奏章,陛下,奴婢冤枉啊”
她说完,小心翼翼抬起头看了赵衡一眼,贝齿轻轻咬着嫣红唇瓣,端是弱质风流,某个角度看起来与高明纯有一两分相似。
“蠢货”赵衡冷冷吐出这两个字,又看了刘德一眼。
“照这张脸上打,打到她招认为止。”
刘德心里一抖,咬咬牙亲自上手抽那绿珠的脸,绿珠不可置信的尖叫,还未嚎出声便被人堵住口舌,只听方才面色温和的皇帝不咸不淡道“别把人打死了,招认了便让人禀给朕听。”
“朕不想吹风了,皇后陪朕回承乾殿吧。”
“是。”
宫人抬着小榻走远,湖边啪啪啪扇耳光的声音不绝于耳,直到回到内殿赵衡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皇后微微一笑“阿纯莫怕。”
“臣妾不怕,臣妾只是”
宫人全部退了出去,赵衡握着高明纯右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怕那宫女是有心之人派来的”
“是。”
后宫之内盘根错节,尤其先帝驾崩不到一年,后宫二十多位太妃均是生育过子嗣的有功之人,她们盘踞在后宫数十年或更久,赵衡与高明纯掌管这座宫城也仅有半年多,也未有完全把握保证这宫城中人尽数忠心于他们。
“阿纯,朕日后要做一些事,还需阿纯配合才行。”
“陛下但说无妨。”
赵衡笑意渐浓,让她附耳过来,高明纯凑过去耳垂却被人含入口中“阿纯仿佛吓到了,朕先安慰安慰下阿纯”
高明纯
承乾殿中扫洒宫女擅自翻看陛下奏章被处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后宫之人不敢多加议论,往承乾殿伸的手或多或少有缩回来的,即便帝后刚上任没多久,他们却是大安朝第一尊贵的人儿,想算计的人自然要好好掂量掂量。
黎太后亦不是好惹的,既然后宫之人闲的发慌,她便将二十多位太妃尽数请到康寿宫里来,笑盈盈道“本宫的宝贝公主要出阁了,本宫准备了些许嫁妆首饰,还请各位集思广益出出主意看还缺不缺什么,本宫可不准旁人把虞真看轻了去。”
众位太妃的脸色很精彩,虞真长公主是当朝皇帝的嫡亲长姐,谁敢看轻
可黎太后无缘无故请她们过来能是这么个简单意思么原本众位太妃也是来给虞真长公主添妆的,可看黎太后这架势显然不能善了,那虞真长公主的嫁妆单子丰厚的让人眼馋,黎太后还要让人参谋,不是显摆还能是什么这添妆也不能拿的少了,太妃们只能肉疼不已的拿出原先的两倍来献给黎太后。
黎太后招待完太妃们,又给虞真长公主的嫁妆单子添了一笔,忿忿道没了银钱看你们还能如何作妖
夜雨潇潇,青砖黛瓦尽数湿透,顺着瓦檐汇成一条线不断下落。雕梁画栋之下灯盏逐渐熄灭,椒房殿内室还燃着一盏昏黄的灯火,绣着比翼双飞鸟的帷帐中正在安寝的高明纯在梦中皱着弯弯秀眉。
“陛下”
值夜宫女罗璧悄悄起身上前,小声唤一句“小姐”
高明纯仍在梦中没有回应,罗璧在一旁候了片刻,又踮着脚尖回到外间打瞌睡,并留神注意着内室的动静。
“娘娘,陛下在东山打猎坠入悬崖,生死不明”
“陛下”高明纯又喊了一声,猛地从梦中惊醒。
罗璧慌忙跑到内室扑到床边“小姐,可是做噩梦了”
内室昏暗,窗外天色将明未明,高明纯抓住罗璧的手“罗璧姐姐,把灯盏弄亮一些。”
“是。”
罗璧挑掉燃成黑色的灯芯,吹着火折子点燃另外三盏灯,内室顿时亮堂起来,另一个守夜宫女青黛听见动静也慌忙到内室伺候。
高明纯掀开锦被仍觉得热,一摸额头,是密密麻麻的汗珠,约莫是盖的太严实了。
她赤脚下床拿起一把纨扇扇风,渐渐凉爽了些,只是那股心悸久久挥之不去,好端端的怎会梦到陛下东山打猎坠崖,当朝陛下很是威武雄壮,再者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大约是世间最明白这道理的人了。
青黛拿过纨扇轻轻扇风“娘娘,可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了”
罗璧和青黛是高明纯的陪嫁丫环,忠心不二,高明纯初初嫁入宫中不大习惯因此目前都是她俩来值夜。
“没甚么。”高明纯脑袋昏昏沉沉,不欲多说。
罗璧见状端来一盏温茶,高明纯接过来一饮而尽,末了对罗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