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的忙碌着,虞真长公主在太后的康寿宫出阁,到清波殿拜别太后皇后,高明纯早早起床换上朝服上妆梳发,她的头发可比赵衡的难弄多了,还要带着沉重华丽的花树冠,去承乾殿见赵衡时,赵衡就表露出了担忧。
“会不会太沉了点”那么细的脖颈要戴着那么重的花树冠,他家小皇子还小啊,受不得累。
高明纯似真似假的抱怨一句“大婚那日臣妾脑袋上顶着的比这个还要沉呢。”
“女子为了漂亮可以付出很大代价啊”赵衡幽幽道。
“陛下尽说风凉话,臣妾不能多待要去康寿宫了,陛下今日找些乐子打发时间吧。”
“唔,朕晓得了,罗璧照顾好皇后,若有万一朕拿你是问。”
“是。”高明纯也跟着罗璧应了一声。
等坐上步撵去康寿宫时,高明纯被略微摇晃的步撵晃的昏昏欲睡,她怀孕后最明显的症状便是嗜睡了,好在想打哈欠时可以拿起纨扇遮挡,以免被人看到认为皇后举止不雅。
康寿宫人还不多,高明纯陪着太后用了早膳一起去偏殿看虞真长公主梳妆。
大红嫁衣披在身上,连脸颊都染上了喜气色彩,虞真长公主坐在梳妆镜前喜气洋洋,没有丁点离愁别绪,高明纯在心里叹了口气,但愿虞真长公主这一世可以得偿所愿吧。
皇室婚嫁繁琐程度高明纯是见识过的所以这次她做好了充分准备,清波殿里虞真长公主拜别太后与皇后时她可以说是强作欢喜,比黎太后的真心欢喜浅淡许多,除去赵衡吩咐过,另一层缘由则是她饿了,饿的胃里难受。
一对新人上前拜见,高明纯看了杨钊元一眼,这人脸上还有一道淡淡疤痕,想必是那日打出来的鞭伤,也不知回到公主府,虞真长公主看到这疤痕还未消下去会不会再来找她算账。
这念头一闪而过,高明纯只盼着虞真长公主赶紧出宫,她好回宫用膳。
虞真长公主以扇遮面,含情双眸不时看向身边的准驸马,丝毫不在意新妇的矜持,而杨钊元穿着红色婚服,一脸的冷凝庄重,直直盯着眼前并不敢抬头乱看,余光只能看到华丽的皇后朝服,大殿之中只有礼官的声音。
到了吉时,虞真长公主裹着红色绸缎喜气洋洋的马车,车轱辘缓缓转动,大队的人马渐渐离开皇城驶向公主府。
黎太后派了亲信全程观礼,饶是如此仍是泪流不止,高明纯忍着饥饿劝解“母后不必忧心,待皇姐回门母后便能见到人了。”
虞真长公主两次出阁都住在京城,且能随心所欲的进宫探望黎太后,比一般的出嫁女好得多。
将太后送回康寿宫,高明纯回了承乾殿,御膳刚摆上没多久,高明纯这次没和皇帝客气,自个坐下先吃个半饱。
“陛下见谅,臣妾从没这样挨过饿。”
赵衡嘴角一抽“咱们大婚你都知道在袖子里放两块点心,这回大意了吧”
“大意了。”高明纯后悔不迭,主要是为了虞真长公主出阁挨饿真的不值当。
“什么皮外伤,人都快打死了你傅大统领又说风凉话”鲁王妃顶着核桃眼抱怨。
傅雷不发一语,鲁王连忙阻止鲁王妃再说不合时宜的话,连忙与其拱手道谢“多谢大统领手下留下,本王回府给小儿医治,便不打扰大统领了。”
“王爷慢走。”
四名小太监抬着四仰八叉的鲁王世子走到宫外坐到王府马车上,鲁王妃小声嘀咕“王爷为何不让妾身多言,那傅雷忒不会看人脸色,竟然实打实打了世子。”
“妇道人家懂什么傅雷已经手下留情,真打一百二十丈你儿子都要没命了赶紧回府别在这儿丢人现眼”鲁王气咻咻的心中暗恨,原本不过是测测帝后的虚实,不想没控制好分寸让小皇后反将一军,但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皇后敢对本王不客气,那本王也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明日就去兄弟家里走走,高家教出这样的女儿也吃不上好果子”
鲁王妃恨恨附和“对,也不知高皇后给太后皇帝使了什么迷魂药,他们竟对扩充后宫一事只字不提,难不成真等着皇后生个皇子出来,妾身看她没生儿子的命”
鲁王哼了一声,神情也是赞同的。
直到鲁王一家的马车停在王府门前,扒在车底的暗卫才悄悄离开,夜色深重,身着夜行衣的暗卫很快淹没在黑暗中。
本该躺在承乾殿奄奄一息的皇帝正在书房作画,画中人刚刚显出一点身形,赵衡正在细心描绘。
“陛下,暗卫求见。”
“进来。”
黑衣人单膝跪地行礼后将鲁王夫妇的对话一句不漏的转达赵衡。
赵衡在暗卫开口时便停下作画,拿着王儒章递过来的棉布慢慢擦手,笑容讽刺“朕这位王叔心思当真活泛啊。”
暗卫与太监王儒章并不敢多言,赵衡思索片刻吩咐“派四人轮流蹲守鲁王府是否有异动,再有杨钊元那儿可有异常”
“属下察觉杨钊元武功进步神速并不敢太过靠近,他行踪正常,除了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