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需要伺候的拢共才几人,丢谁的脸都是丢二房的脸。
大房手里拿捏着管家的权利,但二房这边多是受伤退下来、无法再上战场的赵家军,或者战亡的赵家军苦无依的家眷。
这还是老侯爷定下的规矩,当初想着退下的伤兵残兵需要安置妥当,又不能寒了众人的心,所以侯府若有空缺的位置就将人招进来。总不能为国血流一场,自己或者自己家人却不得善终。
他们入侯府还没大房二房之分。
后来赵世渊承袭爵位,赵均在军中领军。赵均想将这套规矩延续下来,只是大房那边不肯再赵均将人安排入侯府,赵均只好退而求其次,将退下来的伤兵安排到其他地方,总要替退下来的将士寻求谋生之路。
原先进侯府的人已经在侯府当差,总不能老侯爷刚去世,就将人赶出侯府,那赵家得被唾沫淹死,赵均干脆把人都留在二房。
这些年他们不往大房那边去,倒也相安无事。结果大房现在闹这一出,那谁也不想平白无故低大房一头。
既然大房不做人,就别怪二房不给大房留脸面。上午赵郁就接到密信,赵均那边也有人将消息送过去。
赵郁不能立马赶回赵家,倒是修书一封,让人送到赵均手中,提的便是分家的事。
赵均回到侯府就去宁喜院看赵蓉,原先赵蓉是不觉得委屈,可一见到赵均匆匆赶回来,嘴巴一瘪,扑到赵均怀里便低低地哭出来。
“怎么不知道告诉爹爹”赵均压着怒火,问道。
赵蓉觉得自己长大了,结果现在还哭鼻子,缩在赵均怀里不愿意出来,闷闷地出声“爹爹在忙,我没事儿。”
“傻孩子,再忙也没你的事重要,让爹爹瞧瞧你伤到哪里”赵均松开赵蓉,仔细查看赵蓉是否受伤。
赵蓉哭得眼睛红红的,吸了吸鼻子“我没事,就是娇芙姐姐替我挨了一巴掌。”她还在因为这事愧疚,没敢去南苑看娇芙,就怕娇芙见到她便想起那晚的事。
“咱们先等你哥哥回来。”这事赵均在信上已经知晓,信上内容不偏不倚,但却让赵均火冒三丈,如今竟然欺负到直接动手。
他心里也在琢磨
分家的可能性,哪怕不能分家也不能处处受制于大房,免得大房的人觉得二房得养大房鼻息而活。
赵均倒没想到,他回来的当晚赵世渊就来他书房找他,亲自同他认错。
赵世渊语气无奈,苦笑道“你回来想必是已经知道前因后果,是我的错,未管好侯府,才让文氏在后院胡作非为,现今文氏已经放权,往后就由小文氏掌管中馈。”
赵均看了眼自家大哥,他还是跟从前那般,有错就往自己身上揽,大抵知道赵世渊为何如此,赵均面上不露神色,摇摇头“既然大哥过来,有些话我便跟大哥说清楚,我与郁儿的想法是分家”文氏还是小文氏掌家并无差别,文氏还是蓉儿的亲伯母,结果说动手一样动手。小文氏只能算蓉儿的堂嫂,与蓉儿关系稍远一层,人家若觉得自己吃亏,也不一定干不出文氏那些事。
赵世渊微诧,下意识打断赵均话,拒绝道“万万不可。”赵世渊猜到赵均会生气,这事换做他身上,他同样会恼羞成怒,也想好退让的准备,谁知赵均开口便是分家,不留任何余地。
“大哥且听我说完。”赵均抬手制止赵世渊的劝阻,兄弟二人谁都还算心平气和,“这辈子活到至今,我挂念的只有郁儿与蓉儿二人。眼下我能替蓉儿出头,倘若哪日我身故,留蓉儿一人在在侯府,这回这事再发生一次怎么办”
“你想想母亲,你忍心看母亲伤心忍心三弟多年未曾回家,再归家时家却不再”多年相处,赵均的脾性,赵世渊比谁都了解,知晓他从来说到做到,只能将赵老夫人与赵家三老爷搬出来。
情绪激动时赵世渊忍不住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他身子就是这般,情绪不能起伏过大,哪怕生气恼怒,还是伤心悲痛,都得忍着。当初父亲去世,谁都能掉泪唯独他不行。
他们三人兄弟一母同胞,从小父亲对他们便一视同仁,三人年纪相差不大,从小一块长大,没有别家府邸的勾心斗角。
他从父亲手中承袭爵位,就该看管好侯府,小时候都没撕破脸皮,人到中年几人还非得闹腾得将家都折腾散了,日后他都不知如何面对父亲。
“你若觉得我对文氏处置不
当,那你说说你想如何,只要你不提分家,大哥都应允。”
赵世渊话都说到这份上,该叫赵均如何说
文氏是赵世渊嫡妻,若无这事发生他得喊人家声大嫂,赵家宗妇。哪怕赵均气昏头,他也不能直接在赵世渊面前,对文氏指手画脚,更何况他理智尚在。
“我不再提分家之事就是,不过往后大房二房事务分开来管。”赵均看了眼赵世渊,语气郑重“齐氏若还在,以蓉儿的年纪也该学管家了。往后将大房二房分开,我这边任由她折腾,她不会能请老夫人教她,至于三房那边,等三弟回来再做打算。”
这是哪怕不分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