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城镇。
关外城镇,因为地理位置特殊,收服北戎之前,这里已经算是临近边关了,是以,城镇守兵较多,而且晚上关城门较早,酉时正就关城门,足足比京城的戌时一刻早了一个多时辰。酉时在冬天也就是傍晚时分,夏天的酉时可是大太阳老高呢
也因为关外边关之地,城池守备也森严了许多,进出城的人员车辆都要接受守兵的仔细盘查。看着前头等待入城盘查的人流,邱晨率众人下马,牵着马匹,随着人流慢慢往城门走去。
临到城门前,几人被一队守门兵丁拦住。一个身着皮甲戴头盔的小头领模样人物眼睛一亮,目光直直地关注到邱晨一行人身上。
虽说邱晨一行人等穿的不过是黑色三梭布窄袖束腰骑装,带着同色的头巾,脚上穿的也是在平常不过的软底轻靴,这一套行头,在京城不过是小户人家子弟的穿着,或者大户人家仆从的衣装,可离了京城地界,到了这关外的永平城,他们一行人身上这通体上下的三梭布,又都是一个成色的新衣,除了沾有少许行尘外,没有破损没有磨旧这些看在这里的守门兵丁眼中可就成了肥羊的标示。
摸着下巴,一手提着一把白蜡杆长枪,那名小头领眯着眼睛走上来,准确地看定了邱晨,带着一抹得意的笑道“你们家从何处来永平有何公干可有路引关防”
在关内行走各处,只需在当地衙门开具路引即可作为身份证明。但到了关外,除了路引之外,就需要再带一份关防,才能通行。这也是之前边关地区特殊性和防御重要性导致的特殊情况。
对于这种人,邱晨前后两世也见得多了,一个看城门的兵头,之所以这般矫声作势,为的不过是多盘剥些银两好处罢了。许多外来商户基于破财免灾的心理,一般不会轻易得罪这些人,遇上这种情况,少不得就得拿出些银两来打点。也正是这种姑息、纵容,使得这些人私欲膨胀,做起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来也理直气壮起来。
邱晨一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轻轻一挥,身后的承影快步上前,从袖口中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张来。缓缓打开,一手拎着纸张边缘举到那小兵头领眼前,傲然冷声道“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不是什么人的银子都能拿的,手伸那么长,小心一刀斩断”
那小兵头领盯着眼前的纸,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转瞬,就连连挥手示意身后的小兵“还不让开,让开,让几位大人进城”
其实,这命小兵头领并不认字,可是他在城门上见得最多的纸张就是各种关防、路引。普通路引不过是比较结实的桑皮纸,甚至仅仅就是普通的素笺纸。但有些关防文书,特别是某些部门奉命出行的关防文书却极讲究,不说那上边红彤彤端正清晰的大印和主官小印,就说那纸张,都是几次套色印刷的,纸张页面上都有漂亮精美的图案特别的暗纹印迹,甚至,宫里的一些衙门里出来的关防,都是用金银丝夹在了纸张中做成了特制的宫锦纸笺,那上边金丝银线交相辉映、色彩缤纷绚丽的花纹精美绚丽,他之前只见了一次,却不妨碍他记得清楚深刻。眼前这张纸,他一眼就能确定,就跟他之前见过的那份宫内出来的关防一样,都是夹了金银丝的宫锦纸笺
“哼”承影一收手中的纸笺,一边塞进袖袋,一边牵着马匹,簇拥着为首的邱晨穿过城门洞,走进永平城。
在她们身后,一名明显刚刚进入行伍不久的小兵很是不解地询问着“谢头儿,刚刚那几个肥羊”
啪一声脆响,那名小头领抬手一巴掌拍在小兵头上,同时压着声音呵斥道“你知道什么你以为谁都能宰的有些人别说你我,就是咱们百户大人、咱们县令大人也看不到人家眼里去。人家捏死你跟捏死个蚂蚁一样。你不想要这条小命尽管上去”
“呃,头儿,您别生气,您别生气”那小兵被拍的稀里糊涂的,却也知道赶紧认错,连着劝慰了几句,见头领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还是忍不住好奇询问道,“头儿,您给我说说,刚刚那几位是什么来头您说说,以后我再见了,也好有个眼力劲儿,不至于撞到枪尖儿上去不是”
那小头领瞪了他一眼,倒也没再训斥。他自己刚刚憋了一口气,这会儿也正想着找个人说说,把胸口的那口闷气吐出来。于是开口道“咱们永平城,咱们觉得百户大人、县令大人就够厉害了吧一呼百应,吃香喝辣可真的到了大地方,到了京城天子脚下,别说百户、县令,就是三四品的官员,也数不上数有句俗话说得好,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也有说,京城闹事扔块砖头,砸倒仨人,一个王爷,一个侯爷、一个国公爷”
“噗,这也太巧了吧一个砖头就砸倒仨,那岂不是满大街都是王爷侯爷国公爷了”那小兵听得发笑道。
小头领被打断了,很是气恼地瞪着那小兵,笑了一回,那小兵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强忍了笑,又连连讨好了一阵子,小头领才重新开口道“京里最大的,自然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当今万岁。咱们大明自开朝来,就有专门护卫当今万岁、并直接听命万岁办差的人物,你可知道是那个衙门”
小兵懵懵懂懂地想了想,到底是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