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又是被袁三军给包围了,牧夺多却仍是面不改色的安慰着洛清,浑然没把这当成大事。
好似在他眼里,还是络清如今的情绪更为重要些。
都天禄进门的时候,正听见大汗的话“天禄已经长大了,我们可以再生一个。”
都天禄挑了挑眉,大马金刀的往下首的椅子上一坐,气势惊人。
让牧夺多停下了口中的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简直了他身边毫发无损的安嘉瑞,方又细细的看了眼都天禄狼狈的模样。
络清淡淡的看了眼安嘉瑞,又好似没看见他般低头继续靠在牧夺多的怀里。
哈慈飞奔似的在安嘉瑞椅子旁转来转去,讨好的将前爪伸到安嘉瑞大腿上,脸上满是讨好,要不是尾巴死死的垂了下去,真的看不出它是只狼。
狼群慢慢涌进了议事厅,都天禄做了个手势,它们便随意的或站或趴围着他们,好似放松,又好似随时能一跃而起。
狼战士带着自己的狼同伴,守在了外面。
都天禄好似毫无察觉般,忙着将茶杯塞到安嘉瑞手中,与他交换了个温柔的目光,方才转头看向牧夺多。
他脸色可比牧夺多差多了,语气更是咄咄逼人“嫂嫂动作倒是不小”
络清脸上没有表情,眼神中毫无光芒,似是心灰意冷的模样。
牧夺多瞪了他一眼“你嫂嫂情绪失控,你别刺激她。”
都天禄几乎是嗤笑出声“大兄你真该去看看那里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他转了转手中的杯子,看着杯面扬起的一圈圈的涟漪,淡淡道“夷为平地可不足以形容,若不是我去的及时”他收了声,目光中似有血气翻腾。
安嘉瑞伸手与他十指相扣,都天禄握紧了他的手,面上方缓和了些。
牧夺多没接茬,转而道“事情过去了,何必再清算”他手始终轻轻的拍着络清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这些年是我对不住她,你若要怪,便怪我。”
都天禄用手抵着额头,忍不住问道“大兄你真的以为自己是铁人吗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扛宝儿之事”
他话还没说完,络清忽而道“宝儿本来不该死的。”她神色淡淡的,毫无起伏道“如果我再坚持一下”
牧夺多垂下眼看着络清,声音轻柔“清儿,不是你的错。”
络清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她眼中泛起泪光,只是道“宝儿本来不该死的。”
她神色淡淡,执着的重复那句话,透露出她心中无尽的悔意来。
哀莫过于心死,此情此景,让人动容。
除了都天禄,他仍是执着的道“我知嫂嫂难以接受,但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负责。”他看了眼垂眼看着茶杯的安嘉瑞,加重了些语气道“因着自己的不幸,而要他人与你一般,这是何等的卑劣”
“都天禄”牧夺多怒斥道。
络清抬起脸看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忽而露出个笑来“你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你这一生何时有过这种时候,恨不得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
她没有哭,只是泪水从她眼眶中夺眶而出,沾湿了脸庞。
络清挺直了背,道“你越幸福,我便越痛苦,本来我的宝儿也该如你这般,想要就能得到,哪怕是被强迫的爱情,也能得偿所愿。”
“若是你也能尝到失去的滋味”说到这里,牧夺多低头打断了她“清儿,别这般偏执,天禄他什么都没做错。”
络清便看着牧夺多道“是,他总是这般无辜的。”
牧夺多轻轻叹了口气道“那我们便不管他,再生一个儿子好吗”
络清只是含着泪看他,抿唇不言。
牧夺多低头在她发髻上轻轻吻了下道“清儿,我将大金交给天禄,只陪着你好吗陪着你和我们的儿子。”
络清眼眶中的泪水便掉了下来“骗子”
牧夺多把她揉进怀里,知她定是欢喜这般的,抬眼看都天禄,微微扬眉道“既然你把袁三军都摆到我宫门口了,意图如何”
都天禄知道他问的意图如何不是问他想怎么样,是问他怎么想的。
他看了眼络清,嘉瑞被掳之事仍让他有些耿耿于怀,再迟片刻,便会深陷于地底的结局,亦让他心有余悸,他知道,嫂嫂不是跟他开玩笑,她是真的想杀死嘉瑞,为了她口中的公平。
牧夺多扬了扬眉,谁养的小崽子谁清楚,别看他一副气不过的模样,真让他以牙还牙,牧夺多还真不信他敢。
都天禄看了许久,久到安嘉瑞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他。
他才开口道“大金统一之势已经势不可挡,我欲西征一统中原。”
牧夺多轻轻拍着络清的背,眉宇间便皱上了几分“大金内部仍有不安分之人,若是贸然西征,我恐”
都天禄打断他道“大兄便先替我在后方压一压阵,待我后顾无忧一统中原”他露出牙龈,雪白雪白的“大兄便可与嫂嫂在吉尔黑部落恩爱如往昔。”
哇哦,安嘉瑞晃着茶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