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留条退路了,万一都天禄
可惜他们命不好,都天禄活得好好的,还越活越出色。
族叔看着牧都然,他的容貌像极了他的母亲,也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妹妹。
可惜可惜了。
族叔喝下手里的酒,与族长比,他们总是棋差一招,技不如人啊。
族叔看了眼还在不停的小声说着些什么的牧都然,抬腿走出了营帐。
宫殿附近,侍卫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刃,警惕的看着不远处走过的巡逻的袁三军的士卒。
都天禄倒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去大汗的宫殿里搜查,但是在宫殿外巡逻的军队却一个也不少,不少士卒的目光忍不住就飘了过去,与警惕的侍卫目光触碰,又急忙收回了眼神。
袁三军从中午集合,进攻,悄无声息又迅速的控制整个大都,其流畅程度恍如一场翩翩起舞的舞蹈,没有一丝纰漏,完美的像一个艺术品。
牧夺多靠着椅背,看着地图,有些欣赏又有些遗憾。
他伸手摸了摸地图,看着地图上几乎已然没有红色的标记了,便心满意足的喟叹了一声。
安静的等着都天禄。
时机已到,长剑出鞘。
他没有辜负父亲的嘱托,都天禄也没有辜负他们的希望,大金全力倾斜的资源,最终养出了一个猛兽,而他的绳索
牧夺多微微一笑,他不需要绳索,大金本身便是背负在他身上的动力与压力,它会不断的要求他前进,进攻,掠夺。
将猛兽饲养的越来越凶猛,同时,也将自身的压力和动力变得越来越沉重。
牧夺多微微眯着眼想,现在只需要走完最后一步
他合上了地图,欣赏着这一曲舞曲。
神殿殿门紧闭,同样没有袁三军进去搜查的痕迹,巡逻的军队状似不在意的关注着神殿,但亦不敢明目张胆的形成包围之势。
神殿里仍是平静的模样,洒扫的童子仍在偷懒,几个留侍的巫亦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好似不存在般。
大巫坐在蒲团上,紧闭着双眼,仍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看似与往常无甚不同。
清池还是在他的桌子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背着功课,偶尔会气呼呼的对身旁看不见的人影说些什么。
近日里他的好似开了窍一般,学了十几年没学会的东西,忽然便懂了。
大巫并不不惊讶,只是鼓励他好好学。
白衣清池却在一旁看着大巫笑个不停。
清池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问了几遍,对方也只是懒洋洋的让他去问大巫。
随着他好似突然的开窍,他慢慢觉得有哪里不对,但看见大巫时,又强硬的把自己的疑惑按在了心底,他相信不管有什么问题,师傅都会解决的。
白衣清池仍是笑,像是笑他异想天开,又像是笑他过于天真。
但他才没那么好心提醒他,老家伙快死了。
如果他不是那么急切的话,如果他不是要的那么多的话,如果他愿意为自己想想的话,或许他还能活上个几十年。
但是如今他既要清池一点点回转上辈子的灵智,又要压制着白衣清池,他哪有那么多的寿命呢
白衣清池逗弄得安心背功课的清池炸了毛,才若有所思的想着,上辈子,大巫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呢
想着想着,他倒是想起来了,他死的时候,大巫都还活着呢。
便是因着他天资卓绝,大巫早早就退位了,只是盼着神殿能在清池的手中,力压各个信仰,随大金的扩张而不断的发展信徒,上辈子的他每一世都做的很好,姆妈神教的信徒深入了大金的每一片土地。
但是他死了之后呢姆妈神教怎么样了
白衣清池在心中嘲笑了自己一番,且看大巫如今对清池所要求的,便知,定是没落得个好下场,不然他也不会让清池闭世不出,封锁神殿了。
清池背了几句功课,忽而看了眼外面,低声对白衣清池道“殿下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白衣清池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嘲笑他道“他出事了,你不高兴”
清池小声反驳道“殿下人很好,我为什么要高兴他出事”
他声音压的极低,一副生怕大巫听见的模样,当然他们都清楚,不管他说的多小声,大巫定是听见了“我怕安先生出事。”
白衣清池看了眼天空,没说话。
大巫在那边咳嗽了两声,训斥清池道“专心读书。”
清池难得的没听大巫的话,他显得有些不安“师傅,我觉得安先生出事了。”
大巫停顿了片刻,教训他道“各人有各人的路走,你便好好走你的路罢。”
清池便好似大巫承认了此事一般,忽而起身重复道“安先生出事了他受伤了吗他是不是很害怕”
他有些无措的脱口而出道“不行,我得去救他”
白衣清池将目光从星空中收了回来,冷冷的想,他平日里占卜可没这么准,一遇到安嘉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