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大兄。
牧夺多脸色一黑,接过纸,才看两行,就恨不得挥袖而去。他倒是比他还要清楚他库里的宝贝啊,这一个一个的,有些他自己都记不起来,都天禄倒都给列上了。
他伸手指着其中几样,摇了摇头。
都天禄沉吟了一会,摇头。
牧夺多遂少指了几样,都天禄再摇头。
牧夺多便不松手了,一脸不善的看着他,想念起了落在殿内的鞭子。
两人对峙了一番,都天禄一脸无奈的屈服“罢了罢了,就听大兄的。”他有些矜持的道“大兄将这些派人送去我的府邸就行了。”
牧夺多看着他的小酒窝怀疑自己被坑了,不善的道“你且先帮我解决了再提此事。”
都天禄还是十分相信大兄的信誉的,遂点头道“是该如此,既然这样,我先去嫂嫂宫中,为大兄说些好话,大兄,你且附耳过来。”
牧夺多看着周围空无一人的环境,忍了,附耳过去。
都天禄遂逐步教之,话完,牧夺多面露不信之色“如此能行”
都天禄负手而立,飘飘然道“绝对可行”
二人就此分手。
殿内。
络清正拿着剪刀侍奉着一盆花草,其长势喜人,枝头颤巍巍的开着几朵淡粉色的花苞。
她拿着剪刀小心的将枝丫剪去,又有些迟疑的看着那盆花,拿不定主意。
都天禄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入殿内的,侍女在一旁小声的对络清道了几句,络清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转头招呼都天禄道“天禄快过来,帮我看看,这花哪里还要修剪”
都天禄便走近了内殿,看到那盆花,不由眼睛微微一亮,熟门熟路的坐在下方的椅子上道“这盆早春迟这是要开了嫂嫂费了不少心”
络清端详着早春迟,闻言,笑道“左右我也无事做。”她剪掉一片叶子,继续道“幸好它总算赶上了时节,不然今年看不到它开花。那倒有些遗憾。”
都天禄在下方道“早些日子看,它还不似现在这么精神,我还道,嫂嫂要失手了呢。”
络清靠后一步,端详着早春迟,亦是道“所以只要用心,这花呀,总会开花结果的。”
她转头将剪刀交给侍女,恍如刚才那句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笑着看向都天禄道“我方将你大兄赶出去,你便来了,莫不是你大兄找你做救兵来了”
都天禄奉承道“这世间便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嫂嫂的慧眼,正是如此。”
络清笑了一声,拿手指遥遥点了点他道“就你嘴最甜。”
都天禄便得寸进尺道“我看大兄一个人在园子里团团转,实在不忍心”
络清眉间一扬,道“你没问你大兄谈什么条件”
都天禄便有些羞涩道“那都是顺手为之,主要还是我心疼嫂嫂。”
络清便扬声笑了起来,一时间,室内有百花齐放之感,连装饰都温馨了起来,她笑了会,才止住笑声道“那你可教了他什么”
都天禄微微有些尴尬,但一想到那张纸上的东西,便厚着脸皮道“嫂嫂可开心了些”
络清摇摇头,尤带笑意道“你呀”话语中尽显亲近之意,方慢慢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兄的脾气。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他别扭过三天的”
都天禄立马顺杆爬道“这也是嫂嫂你脾气好,要是换了我,哪能那么轻易原谅了他。”
话虽这么说,他心中却飘过了一丝阴影,嫂嫂确是没有跟大兄别扭过很久,就是她搬出络宫之后,也未见她有何异色,似乎只是一次寻常的搬迁。
然自此她与大兄分居两殿,且再未留宿过大兄。虽无怨言,但此举已然表明了她的态度。
他尤在那边深思,络清在一旁与他道“你与我又不同,你大兄爱你远甚于你爱他,而我与你大兄”她微一停顿,都天禄立刻抬头看向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络清带着笑道“而我与你大兄,互相敬重,且他身份不同,我自当要退让些,何必让他为难。”
都天禄有些憋气,道“大兄那个狗脾气,也只有嫂嫂你受的了。”他微微抬眼,看向笑盈盈的络清道“何况嫂嫂你身后又不是无人”
络清便打断了他,语气微重道“天禄,你这可不像是来为你大兄说话的样子。”
都天禄有些委屈的看着洛清,那个问题几乎就要问出口,生生憋在了喉咙口。
络清恍若未见他这副有话说的样子,指了指那盆花,耐心道“你这样子,以后可侍弄不了花草。这东西,最是娇贵,稍微急了些,便长势不好。”
她抬眼看都天禄,耐心道“若是慢待些,长势也不行。唯有恰到好处的伺候它,方能开花结果。”
都天禄低下头,垂头丧气道“我知道嫂嫂在教我,但是”他有些委屈道“哪有人真的能做到这种地步呢”
络清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待你再长大些”
都天禄有些不满“又是我再长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