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容澈满是怒意的语声同时落在她的耳畔“孤带你去讨个公道”
“夜闯宫门是大罪,殿下不可”江萤闻言愈发焦急,急忙伸手握住马缰。
她想要勒马。
但不知是力道不够,还是逐影并不听她的使唤。
骏马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愈发扬蹄往皇城的方向疾驰。
眼见着容澈心意已决,身后的东宫愈来愈远。
江萤此刻也没有更好的对策。
唯有就这般躬身捂住小腹“殿下快放臣妾下来。”
她语声微颤“臣妾腹痛难忍。”
容澈冷嗤。
他显然不信,反倒是催马更疾。
江萤急得眉心生汗。
连忙隔着衣袖掐了把自己的手臂。
情急间也没控制好力道,当即便疼得眼底涌出水雾。
她转首看向容澈,再度颤声道“殿下快停马。臣妾真的、真的腹痛难忍。”
容澈拧眉看向她。
他似是想让她闭嘴,但在对上那双满是水烟的明眸后倏然顿住。
紧接着勒马声起。
容澈迅速翻身下马,带着她疾步走向身后的东宫。
“李彦”江萤听见他满是怒意地喝出李太医的名字“这叫没有后症”
江萤羽睫轻颤。
她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位李太医。
但此刻也不好解释。
便唯有将脸埋得更低,由着容澈抱着她赶回东宫。
殿门依次敞开。
容澈抱着她疾步走过游廊,将她放回寝殿的拔步牙床上。
“去传府医”他厉声喝令。
江萤本就心虚。
此刻更怕容澈发现真相后
暴怒,遂从丝被间偏首对连翘道“连翘,你,你将镜台前的那碗汤药端过来。”
连翘以为她此刻疼得厉害。
急忙跑去将那碗汤药端来。
如今还是夏日。
即便经过这一番折腾,这碗汤药也依旧热着。
恰是能够入口的温度。
江萤秀眉紧蹙,强忍着苦涩将汤药喝下。
又顺势倚在迎枕上休憩了片刻,便小声对容澈道“殿下不必请医正过来了。”
“李太医的药方很灵验,臣妾不觉得疼了。”
容澈的视线紧凝在她的面上“有这般灵验”
江萤不敢与他对视。
她支支吾吾地道“也许是癸水快来了。故而觉得疼,殿下还是别让医正来了”
她这般说着,便赧然低首,顺势团进锦被“臣妾要睡了,殿下也早些安寝。”
容澈唇线紧绷。
就在榻前看她良久。
见她迟迟不转身,似真的就这般睡去。
终是抬手将宫娥遣退。
帏帐垂落,灯烛吹熄。
寝殿里陷入昏暗。
就当江萤忐忑地想着要如何留住容澈的时候。
身旁的衾褥陷落,是他同时翻身上榻。
江萤脊背微僵。
更是半点不敢动弹。
好在容澈也未做什么。
而是就这般强压着情绪陪了她一盏茶的时辰后,方语带烦躁地问道“不疼了”
江萤犹豫顷刻,还是轻轻应了声。
语声未落。
容澈当即便自榻上起身。
没有半分迟疑,他当即转身向外。
显然是余怒未消,还要去宫里给她讨什么公道。
江萤情急间来不及多想。
急忙自榻上半坐起身,双手便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殿下”
容澈身形顿住。
顷刻后,他终是回转过身来。
“你真会挑时辰”他剑眉紧皱,但还是顺着她的动作,将她轻薄的襦裙解开。
微热的夏风与他的滚烫的呼吸拂在她赤露的肩胛。
江萤轻颤了颤。
同时也回过神来,匆忙抬手抵上他的胸膛。
“李太医说过”
她脸颊红透“不宜太过频繁。”
容澈眼底晦色涌起。
他反握住江萤的手腕,将她的素手搭回自己的腰间。
他冷声质问道“那你适才在做什么”
江萤面红欲燃。
她窘迫地想要松开手,但容澈反倒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
俨然是不问出缘由誓不罢休的姿态。
在他的目光里,江萤愈来愈慌乱。
最终还是在他恼怒前胡乱开口道“臣妾,臣妾独自一人难以入睡,想邀殿下共眠。”
她的话音落下。
寝殿里有顷刻的寂静。
便连容澈的语声都生生顿住。
江萤更是面红耳赤。
她迅速缩回手腕,将自己连人带脸埋进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