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萤的语声落下。
容澈握在她腕间的指节蓦地收紧。
“江萤”容澈凌厉的语声响在耳畔。
江萤羽睫轻颤,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
她感觉他非但没有被安慰到。
反倒是愈发恼怒了。
他握在她腕间的指节愈收愈紧,眼底的怒意滔天,像是随时都要将她撕碎。
你与容隐联手陷害孤。”
江萤蚊蚋般轻声“是殿下非要”
她的视线轻落,又微红着脸悄悄转开“怎么能怪臣妾。”
“江萤”容澈眼底的厉色更浓。
江萤连忙止住语声。
她道“要不殿下改日再来吧。”
容澈骤然抬手攥起她的下颌,逼迫她抬起目光看着他。
“你以为这样,孤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江萤懵然望他。
都这样了,难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但很快,她便想起出嫁前看过的那本红皮小册。
里头记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其中有一样嬷嬷曾经说过,太子应当是用不上的。
好像叫做银托子
容澈本就不知收敛,要是再加上这冷硬的物件,都不知道得有多疼。
她都怕隔日长安城里就传出流言。
说是东宫的太子妃死在榻上。
江萤愈想愈是慌乱,她试着想要起身,却被容澈反手摁在榻上。
他锐利的眉眼逼近“江萤,这是你咎由自取。”
话音落下,他不给她半点慌乱的机会,当即便对外喝令道“吉连,去库房里取鹿血酒”
名为吉连的宦官应声,快步便往库房里去。
在江萤茫然的视线里,那盏鹿血酒很快便送到帐外。
容澈劈手拿过酒盏,仰头便将盏中的酒液饮尽。
江萤忐忑地看着他。
她其实并不知道容澈此刻为何要饮酒。
这鹿血酒又有何不同之处。
直到更漏敲过短短的一刻钟。
她的杏眸倏然睁大,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没有半分迟疑,她趁着容澈松开她的间隙,慌忙自榻上起身。
甚至连绣鞋都来不及穿好,便提裙往寝殿外跑。
但她腰酸腿软,还未跑出两步,便被容澈握着腰肢丢回榻上。
容澈单手握住她的双腕,翻身将她压制在方寸之间,那双满是晦色的凤眼再度逼近“孤说过,不许去找容隐偷欢。”
他此刻的气息滚烫,拂在她吻痕未褪的颈间,顿时便令她轻颤了颤。
“臣妾记住了,臣妾再也不敢。”江萤慌忙求饶,但为时已晚。
容澈已将她的裙裾撕开。
她未穿小衣。
此刻裙裾裂开,春色一览无余。
江萤的耳缘红透,还未来得及挣扎,足踝便被他抬起。
他修长的手指抵上。
当江萤开始微颤时,烫意骤然袭来。
刚开放过的花格外禁不起撩拨。
江萤往后仰颈,当即便唤出声来。
容澈同时将她的腰肢握紧。
“容隐自己做的事,凭什么让孤来承担”他再度收拢掌心,狠狠加重几分力道“即便是要付出代价,那付出代价的人也得是他自己”
江萤颤栗着答不上话来。
他浑身的肌肤烫得灼人,动作也比此前的每一次更狠。
像是要将她揉碎在衾褥间。
江萤几次想要逃跑,都被他握住腰肢摁回枕间。
春凳上的红烛灼灼燃烧着。
时而猛烈地爆出几枚火星,掺杂着少女带着疼与甜的呜咽。
直至最后红烛燃尽,天光微明,少女原本清甜的嗓音都透出些微哑。
喧嚣整夜的寝殿方渐渐恢复平静。
容隐再度醒转的时候,殿外的天光已透过低垂的红帐。
身旁衾枕犹有余温,昨夜还被揉在怀中的少女此刻却不在身旁。
他自榻上起身,修长的手指抵住眉骨,低垂的凤眼里满是霜雪般的寒意。
“你不会再有下次。”他的语声落在空寂的寝殿,鲜有的冰冷与锐利。
话音落下,他也自榻上披衣起身,走向外间的游廊。
待行到廊前,他短暂地在值守的宫娥寒枝面前停步。
“太子妃呢”他淡声询问。
寒枝俯身行礼“太子妃在半刻钟前便让奴婢们备车,连午膳都未用便先行离宫了。”
虽说太子妃来去自由。
但这也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
容隐思绪微顿。
稍顷后方询问道“她离开前可有说过,要去什么地方”
寒枝低首“奴婢不知。”
她犹豫着道“可是看马车的方向,应当是往朱雀长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