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3)

嫁东宫 椒盐小甜饼 6502 字 11个月前

最强烈的一阵钝痛徐缓平息,给他片刻喘息的时间。

容隐直身回首,看见眼前的场景。

雪肤乌发的少女怯怯团在床沿。

她的唇被吻得鲜艳欲滴,纤白的颈间满是新烙下的殷红印记。

朱红的锦被落在地上,其上还散落着她被剑刃划开的贴身衣物。

而她最贴身的小衣,便落在他的佩剑旁。

颅内的钝痛感似又呼啸而来。

令他不得不偏首紧紧阖眼。

团身在床沿的少女也回过神来。

江萤满面绯红,拾起掉在地上的锦被胡乱裹到身上。

还未来得及躲到床尾,她便听见太子低哑的语声。

“孤说过,孤自会处置。”

他的语调寒厉冷沉,但那双窄长的凤眼依旧紧阖着,似乎并不是在与她说话。

倒更像是在自我苛责。

但很快,他的视线重新转回。

未曾落在她的身上,而是落在地面那些碎衣之上。

“抱歉。”他的语声依旧带着微哑。

他问“你的衣箱在哪”

江萤脸颊红透,蚊蚋般出声“殿下回东宫便是,臣女会唤侍女进来打扫。”

室内是短暂的静默。

太子寒白的手指抵上领口的玉扣。

他解下身上的外裳递给她。

江萤犹豫顷刻,还是从锦被里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过。

两人的指尖短暂地交汇,银纹锦袍落在她的手中,带着他身上清淡的沉水香气。

清冷而疏离。

在江萤微微离神之际,他俯身拾起佩剑,在天色还未彻底亮透前,自她的闺房里离开。

远处的庭院内天光微明,又是一日清晨。

容隐回到东宫的时候,天光已然亮透。

昨夜紧急送来的文书还堆叠在案间,而那条用来缚兽的锁链则凌乱地拖曳在寝殿床榻上。

打开铁镣的钥匙就散落在榻前。

容隐抬手抵上作痛的眉心,冷冷唤他的亲卫“段宏。”

亲卫段宏应声而来,向他比手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容隐敛眉,并未立即启唇。

他的视线落在最上层那封还未曾翻阅过的卷宗上。

那是昨夜整理出的最后一份罪证。

亦是困兽为何会脱出樊笼的因果。

若有急报,可不分昼夜送来。

这是东宫内曾经的规矩。

也是这条规矩,让他找到机会命令前来送文书的段宏解开锁链。

他沉默良久,抬手拿起面前的卷宗。

清晨时的旖旎画卷似又回到眼前。

少女雪白的肌肤,鲜艳微肿的红唇,勾缠在腰间腿弯处的乌发。

亲眼看见,远比记忆中更为浓烈。

“殿下”段宏的声音响起。

容隐阖眼,强行将思绪敛回。

“自今日起,每日黄昏后,孤皆会留在东宫祠堂,任何急报都不必送来。”

再度启唇的时候,他的语调依旧冷静而疏离,似山巅上不化的冻雪“你于祠堂外亲自把守。天明之前,任何人等不得入内”

金乌渐升,日光普照。

江萤方自浴房里回来,此刻正坐在镜台前由连翘替她梳妆。

连翘手里拿着水粉,已往她的颈间扑了数次,但仍旧是收效甚微。

太子留下的痕迹依旧那般显眼。

江萤微微面热,轻声吩咐她“再去换件领口更高的衣裳。”

连翘忐忑地应了声,往她的衣箱里仔细找了找,总算找到年节前穿过的一件立领的外裳。

她一面替江萤穿着这件衣裳,一面又不免担忧道“如今京城里不流行这种

式样。姑娘的衣裳里领口这样高的可就这一件。今日穿了,明日可怎么是好”

江萤对镜看了看,唯有站起身来“那便只能去现成的成衣铺子买一件。”

连翘应声,连忙出去替她备车。

由于是临时买来遮掩的衣裳,江萤也并不挑剔衣料与款式,因此便就近到了江府附近的街上,随意找了家成衣铺子。

只是衣裳还未买完,远处的街巷上便传来喧闹。

江萤远远看了眼,试着问那掌柜“是什么事,惊动了半条街巷”

掌柜替她包着衣裳,闻言往声来处张望了下,忍不住嘀咕“怎么那么多的官兵,又是什么要紧的事”

他身旁另一名买衣裳的女客接话道“这是西街那个府邸的官贪了宫中的银子,如今正革职抄家呢。”

“西街”连翘忍不住碰了碰江萤的袖口“陈家的官邸好像就在那”

“可不是。那官好像就姓陈。”女客信口接道。

江萤微愣。

她微侧过脸看向那女客,又想起清晨时太子曾说过的话。

他说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