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竟还能传来喜讯,可见果然是天大的福气。以般般这样的姿容,即便起初位份低些,往后也定是能荣宠双全的。”
江萤隐约听出她似是误会了。
毕竟他们只知是宫中的贵人,却不知是哪位贵人。
而听柳氏的话风,似乎以为是陛下。
圣旨未落,江萤也不能解释,唯有就这样含糊过去,仅是低头小口小口地啜着茶水。
柳氏却没有停口。
“可惜玉媱还在庄子上,不然送般般入宫的时候,让她前来添簪,也好沾点福分。”她捧着茶盏,像是信口感叹道“其实年节前那桩事,玉瑶也并非有意。毕竟她年纪尚小,遇到陈三郎这样当着她的面递信给般般,不免会受到些惊吓”
手中端着的白毫银针依旧香气清芬。
江萤却有些难以下咽。
她站起身来,心里的不
安之感愈甚“母亲慎言。陈家的事我们还是少沾染为好。”
她心绪不宁,转身向父亲福身“女儿几日未曾回来,房内还有许多物件要重新整理,便先回闺房去了。”
江文道今日心情颇好,当即便点头答应。
随着江萤的步履远去,柳氏这才像是回过神来。
她也搁下茶盏,拿起帕子轻轻拭泪“老爷,般般还未入宫,便已瞧不上我这继母。”
“往后这府里想来是没有我与玉媱的立足之地了”
“怎会。”江文道不以为意。
“般般的性子向来是软,如今不过是累着了。你等她休息片刻,到晚膳的时候,自然会来向你认错。”
江萤并未去向柳氏认错。
她甚至连晚膳都未到花厅里用。
白日里惊吓连连,回府后又应付过父亲与柳氏,江萤不免有些疲累,初入夜后便睡得格外浓沉。
今夜并未落雨,窗外风吹梨树的声音娑娑细细,似江南小城里的水浪起伏安宁。
江萤眼帘低垂,呼吸渐渐平稳。
就当她在春日里睡得香沉的时候,似乎又听见太子在耳畔凶狠地唤她的名字。
“江萤”
江萤轻唔了声,努力想要支起眼皮。
但许是白日里太过乏累的缘故,那双乌黑长睫勉力抬起寸许,便又沉沉坠下。
她翻了个身,睡意重新变得浓沉。
正当她快要重新进入梦乡的时候,她的腰间倏然一紧,像是被人猛然握住。
紧接着天地旋转,她就这样被人掐着腰肢从榻间捞起,被迫半坐在床褥上。
锦被掉在地上,江萤在惊吓中睁开眼。
帐底透进来的天光方微微亮,让她依稀看清太子此刻的神情。
凌厉,阴鸷,凶狠得像是要将她立即拆吃入腹。
江萤的杏眸睁大。
她颤抖着手,试着掐了下腰间的软肉。
痛感传来,眼前并非梦境。
“殿下”
她睡意顿消,慌乱唤道。
面前的太子唇角勾起,眼底的晦暗之色却更浓。
他咬牙冷笑“孤来听你和陈三郎的故事。”
江萤的后背立即生出冷汗。
她便知道,太子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
果然是要秋后算账。
江萤急忙摇头否认“臣女与陈三郎绝无半点私情。”
嚓的一声锐响。
是他系在腰间的佩剑出鞘。
锐利锋芒抵在她的颈间,伴随着他满是戾意的语声“你与他,见过几次”
江萤的动作僵住,颈间细腻的肌肤寸寸起了寒栗。
“一次。”她瑟然答“是年节前臣女随父亲到陈家赴宴。”
太子眼底晦色微涌,手中的剑锋陡然一倾。
凉意传来,是她
贴身的里衣落地。
圆润的双肩赤露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中,让江萤随之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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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剑锋依旧贴在她的颈畔,而太子的语声愈见凶戾“你最好想清楚。”
江萤往后团身,纤细的蝴蝶骨紧紧贴住身后的床帐。
她的心口起伏着,慌乱间似又想起什么“还有一次”
她不得已启唇“是陈家来江府提亲那次。”
话音未落,心衣的系带应声断开。
江萤急忙伸手抱住双肩。
冰冷的剑锋悬停在她的腰间,太子的视线也随之而来。
窗外天光破晓,红帐内光影朦胧。
身段窈窕的少女双手紧抱着双肩,愈显得那段因紧张而微微紧绷的腰肢细得不盈一握。
楚腰纤细。
果真纤细。
他冷笑出声,再度逼问“仅有两次”
江萤羽睫颤抖,努力往前回想。
片刻后,她的语声颤颤响起“还有一次,是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