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吗
与此同时,正在听江芙讲两人往事的鹿辞突然抖了一下,手机掉到了床上。
“小辞怎么了”
“aha”
“什么你说什么”
“芙、芙姐,你,你能在这陪着我吗,别让任何人进来。”
“当然可以。”
夜里,鹿辞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江芙本来在沙发上睡着,翻了个身,不放心的抬了抬眼,瞧见鹿辞这样,急忙坐了起来。
“小辞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江芙拽了拽被子,没能拽开。
“小辞我去叫医生”
“不要。”
“你这是怎么了”
“芙姐,我,我害怕。”
江芙直皱眉,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她,“怕什么是做恶梦了吗跟我说说。”
今天一天接触下来,江芙已经得到了鹿辞的信任。
“小辞没事,你大胆的说,这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江芙又拽了拽被角,这次拽开了,看到鹿辞面色发白,满头细汗。
“有一个,很危险的人在我身边。”
“是萧虹吗”江芙心头一凛,她也害怕
鹿辞摇摇头。
是迟霜
那种特殊的酒香味的信息素,是迟霜散发出来的
在她身边,就在她身边
“门锁着吗”鹿辞恐慌的看着房门。
“锁着的。”江芙走过去,拽了拽向她示意。
“放心吧,门外有保镖守着,屋里有我守着,很安全。”
江芙回到床边,拍着她,“你要不,试着闭上眼睛,放松下来,不要太紧张,我再给你讲讲你们以前的事”
鹿辞点点头。
“下午讲到哪了”
“车祸。”
“啊对。你还记不记得,她这个人啊,最怕疼了。可是那次车祸,她却义无反顾的挡在你身前,把你保护得很好。她自己,被撞断了三根肋骨,到现在,钢钉还在她的身体里没有拿出来。”
“后来”
鹿辞闭着眼睛,安静的听着江芙讲述,在脑中勾画着那一幕幕的场景,脑中闪过几个片段,车窗上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映出迟霜苍白的脸。
鹿辞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梦里,没有了温馨的场景,反倒是哗哗的水流声。
她回头,看到淋浴喷头正喷洒着水,迟霜坐在地上,任由冰水浇灌。
鹿辞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了一步,撞到门板上,却没发出任何声响。
余光看到地上有一行血迹,鹿辞急忙扭头看去,看到迟霜左手臂上并排排列着两道血痕,涌出的血水被水流冲淡,露出了外翻的皮肉,格外恐怖
而此时,迟霜右手再次抬起,鹿辞这才发现,她的右手里握着一把尖利的小刀。
“迟霜你在干什么”
鹿辞出声制止,迟霜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在自己左臂上又狠狠划下了一道伤口。
她深吸一口气,俏脸痛到扭曲,胸口急促起伏,捂着手臂,闭上了眼睛。
隔天清早,江芙来到隔壁病房,一眼就瞧见迟霜站在窗口,她穿着单薄的白色衬衫,右手捂着左臂,怔怔的看着窗外出神。
“我的祖宗这都什么天了,穿这么少吹冷风,病了怎么办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乱”江芙急忙拿上风衣帮她披上。
“没事芙姐。小鹿怎么样了”
“昨晚有点不太好,夜里惊醒了一次,后来睡着了,我看着状态还行。我昨天给她讲了很多你们俩的事,我能感觉到她还记得你,她昨天看你俩照片的时候哭了。”
“是吗。”
“嗯,你别太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再给她一点时间。”
“嗯。”
“你要去看看她吗”
“不去了,等等吧,她怕我。”
“哪有那么夸张,我才跟她聊了一天,她就很信任我了,昨晚还主动让我守着她。”
“嗯,我这几天状态不好,辛苦你多陪陪她了。”
“你怎么了”江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不对劲。
“我听芷涵说,萧虹来过了她是不是又跟你说什么了这个人渣怎么就给放出来了”
“证据不足,警察也没有办法,小鹿失去了那段记忆,无法作证了。不过,她暂时应该不会再来骚扰咱们了。”迟霜叹了口气,手指扣着窗框,她也恨
迟霜突然轻轻蹙了一下眉,赶紧用力握住手臂。
“芙姐,你回去吧,别让小鹿到处乱跑。”
“行,还早呢,你再休息会。”
“嗯。”
江芙转身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迟霜左臂上,白色的衬衫正逐渐被鲜血浸染。
连续三个晚上,鹿辞都在做同一个梦。
而更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迟霜就像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一样,这三天,她一眼都没有来看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