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要坐咱们这样的小客船”
其他的人围在一起聊的火热。柏灵和柏山却撤了出来。刚刚她瞧见了,负责打扫客房的刘婆子收拾了东西准备上楼了。柏灵三两步跟上去,柏山手里掂着从菜盆里捡的一个瓜蒂,瞅准了时机朝那刘婆子的腿上打去。
“哎呦”
眼看她就要摔下去了,柏灵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刘婆婆你小心些。”
刘婆子扶着柏灵站好,连声道谢。还想往前走,右腿却是疼痛难忍。正为难之际,柏灵接过她手上的东西。
“刘婆婆,你这样子这会儿也做不了什么事,不如我帮你吧,你尽管在旁边看着。”
刘婆子也只是稍稍犹豫了下就答应了。柏灵立刻乖巧的扶着她往二楼走去。
只一个来回,就摸清了保护目标的房间。
正好王爷的信鸽也到了,两人斟酌了又斟酌,才回了两行字回去。
已跟上小姐,行水路下江南。
自从找着了机会搭上了刘婆子,柏灵便时常去帮她做事。对二楼有哪些客人自是了如指掌。甚至有次还和雪瑶搭了两句话。
不过柏灵的任务只是在她附近保护她,并没有打算和她走很近。
从泾阳城走水路到江南约摸要七日左右,头三天一直是风平浪静。直到第四日,刚过午时便听到一阵吵嚷哭叫声。
是从第三层传来的。
柏灵兄妹两跟着厨房的众人一起走了出去。柏山耳朵好使些,隐约听见三楼是谁发病了。
没多久便从三楼下来个满头大汗的小老头,在二楼一间客房一间客房的敲开问。
他问的都是一句话,可有懂医者。
底下兄妹两心头俱是一跳,雪瑶姑娘可是连王爷都能治好的神医。
果然没多久便问到了她那间,见她想都没想就点头,直接关上门就跟小老头上了三楼,兄妹两真是哭笑不得。
这姑娘真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柏灵看看周围,其他人都在看着前面,她直接绕到船尾,踩着船沿便上了二楼,再上了三楼。躲到了那间哭叫声最大的房间外。
雪瑶正在认真的诊脉。她上来的时候,床上的这位老爷已经面色青紫,瞳孔散大,鼻下根本探不到呼吸。
好在还有脉息,还能救。
铺开随身带的银针,雪瑶认起了真。
“这是干什么老爷都已经没了,你们还不消停徐义你只是个养子,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小丫头,就说会医,骗谁呢”
说话的应当是床上这位老爷的妻妾,她看着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抱着个五六岁的孩子,神色愤然极了。
徐义站在雪瑶旁边,看着她下针极为利落,心下稍安,没有理那聒噪的女人。
“义儿,梅姨娘说的不无道理,还是让老爷走的舒坦点,别折腾了。”
这话比前面那个温柔多了,可意思也是一样,就是不让雪瑶救了。
雪瑶被吵的心烦,说话也直的很。
“你家老爷明明还有救,你们两个却不让救,心也太黑了吧。”
话一出口,那两妇人脸顿时涨得的通红。那梅姨娘刚要破口大骂,床上却传来一声咳嗽。
“义父”
“老爷”
一群人刷刷的围到了床前。
雪瑶皱皱眉,看向徐义。
“能麻烦你将她们请出去么她们太吵了,我没办法专心诊脉。”
徐义点点头,转身便将夫人和一群姨娘请了出去。
床上的徐老爷缓缓睁开眼,瞧见个陌生姑娘正给自己把脉,很是惊诧。
年纪这么小的大夫。
趁着屋内没人,雪瑶问道“你的病对了你那个义子可信么”
徐老爷闻言,眼里乍现一抹寒光。看来自己这回是遭了暗算。
“姑娘放心,我那义子绝对可信。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徐义刚进门就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感动。正准备转身出去又被徐老爷叫了回去。
雪瑶见没了其它人,这才将自己的诊断说了出来。
“徐老爷你这回发病,原因乃是过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当对鱼或虾过敏。至于这个会让你过敏的东西是怎么到你的口里的,就得你们自己查了。”
说完,雪瑶又有些欲言又止。
徐老爷笑了笑。
“姑娘还有什么便一起说了吧。”
雪瑶咬着唇,似是很犹豫。因为她知道,说出来,肯定会有一大堆人倒霉。但是不说,又很对不起徐老爷。
想了想,还是医德压下了同情心。
“徐老爷,方才我给你把脉。发现你早些年服过虎狼之药,早已断了子嗣。”
顿了顿。
“至少二十年。”
换而言之,今天那几个姨娘抱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