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啊。”
杨砚真没听到,他伸手把望舒拉进怀里,小声的问道,“你说什么”
望舒垂眸,盯着他的眼睛,“我说,我要买明天的电影票,你说我们几点去看比较好。”
“真要去看吗”杨砚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没听见了。
不该听。
“废话。”
“那就,今晚吧,十二点以后。”
“好。”
人们都说,时代越发达,年味就越少,可事实上,过年就是过个团圆,只要一家人热热闹闹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有令人幸福的年味。
吃完年夜饭的饺子后,望舒杨砚,白衡白启明,家里的四个男人凑到一起打起了麻将,林红抱着杠杠在姐妹群里抢红包,客厅的电视里放着春节联欢晚会,楼下小孩放的小鞭炮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碰,三条。”
“九万。”
“吃九万,可算有幺了。”望舒美滋滋的把牌堆里的九万捡了回来,立立正正的摆在了一旁,“听了,姨夫小心黑炮。”
白衡这种文人,平时是不怎么打麻将的,今天为了凑手陪三个孩子玩,零花钱都要输光了,令他感到心痛,“你们不好让这我点。”
林红耳朵那叫一个尖,“说什么呢,亲兄弟明算账,你们三别客气,别不好意思胡。”
“谁亲兄弟”白衡十分平静的纠正了林红的错误后,扔出了一张六条。
“胡了不是亲兄弟,是亲姨夫”望舒把麻将推到,掰着手指头算,“穷胡,一个大,做东,姨夫你四番满了,你们俩一人三番,给钱给钱。”
白衡心更痛了。
他掀开桌布,正好还剩二十,“没钱了,不玩了。”
望舒手气正旺,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放开,“别不玩啊,我借你。”
白衡摆手,“不可以,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他摆出一副教书育人的脸,望舒顿时就没心情再玩下去了,看看时间,也十一点四十了,“行吧,杨砚,穿衣服。”
林红连忙问,“大过年的,你们要干嘛去啊”
“午夜场的电影,给我砚哥贡献票房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你们困了就睡,我拿钥匙了。”望舒说完,把脚伸进了鞋里,迅速的穿上了大衣,“快点。”
“我拿车钥匙。”
直到两人风风火火的出了门,林红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去看电影这俩孩子。”
白衡倒是可以理解,“他们俩不这个时候去看,还能什么时候。”
林红没再说话。
望舒和杨砚坐上车出发的时候是十一点五十,离敲钟还有十分钟,车外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车内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这个时间马路上连个车都没有,杨砚也壮起胆子不遵守交通规则了,他踩下油门,问望舒,“哪家电影院”
“直走就行。”
望舒选的电影院是离林红家不远的老电影院,比较偏远,破旧,已经开了很多个年头了,大冬天的一直都有人坐在外面售票,很多文艺青年喜欢独自到这里看电影,也有过年不能回家的北漂到这里来,能不那么寂寞。
到了地方,望舒看着大厅里零零散散坐着的人,安心不少,他压低了帽檐,走到自动取票机前取出了两张票。
“还有三分钟。”
午夜场的电影是十二点钟,正好敲钟。
大厅里摆着一台老电视机,望舒和杨砚并排坐在那里看着电视机里的春晚,旁人也和他们一样,除了那四四方方的电视,无暇注意其他。
“十,九,八”
住在电影院的经理不知道从哪搞来的烟花,小小的一桶,摆了五六桶放在电影院的大厅里,待春晚主持人喊到了一,他拿着香烟将烟花全部点燃,“过年好”
望舒还以为他要炸了电影院,旁边的人也都吓了一跳,没成想看着吓人,喷出来的小火花倒是很温柔,在幽暗的电影院大厅里,显得极为绚烂。
趁着旁人拍照的功夫,望舒和杨砚默默的溜进了电影院。
“都没人检票。”
“谁顾得上啊,我们快点走吧。”
这件电影院只有三个放映厅,一个放的是正道,一个放的是离婚体验,还有一个是知名喜剧团队拍摄的无厘头喜剧,算是今年春节档最受期待的三部电影了。
离婚体验的放映厅里是有四个人,除了望舒和杨砚,还有一对腻腻乎乎的小情侣。
他们坐在最中间,而望舒和杨砚坐在最后面,中间那俩人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坐着的两个男人,一坐下就抱在了一起,望舒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女孩的哭声。
“我怎么,这么瘆得慌”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望舒被她哭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杨砚笑了笑,轻声道,“我感觉,他们是要分手。”
望舒皱眉,“我就说你们这电影名字起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