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缓缓拆开了信封。
路辉是梅花,刘帛晨是竹子,而田艺是最难画的山水,“no”
杨砚拿着他的蝴蝶,笑容有些苦涩。
望舒打趣道,“这个很适合你啊艳艳。”
“是吗”
白族人受道家儒家思想影响深远,追随道法自然和儒家的中庸,民族特点内敛含蓄,审美也推重典雅而不张扬,因此壁画没有那么繁琐,乍一看并不是很难,可真要画的时候,就怎么也下不去笔。
五人坐在饭厅的长木桌上,对着面前的白纸和蜡笔犯起了难。
最先动手的人是杨砚,他用浅粉色的蜡笔轻轻的在白纸上勾勒着蝴蝶的轮廓,看上去以是胸有成竹。
望舒也学着他的样子,先用浅色的蜡笔画。
很快,所有人都动起手来。
管他好赖,交白卷就铁定要睡仓库了。
望舒的葡萄和刘帛晨的竹子是最好画的,两个人最先完工,望舒看着自己纸上一串小紫球,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帛晨看了一眼,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哈哈哈哈,你这个,可能黄字房都住不上。”
“我看看你的。”望舒扒开刘帛晨死死挡着那张纸的胳膊,嘲笑回去,“你这个还不如我。”
若是望舒是画了一堆紫球,那刘帛晨就是画了一段一段的绿色长方形。
认真对比后,刘帛晨道,“半斤八两吧。”
望舒给他们俩找台阶,“这个太简单了,不能显现出我们高超的绘画水平。”
“你说的对。”
坐在对面的田艺撑起下巴,把自己画好的纸扔了过来,“那你看看我这个复杂的。”
田艺卡片上是墨色的山水画,有点青山绿柳的意思,然而用蜡笔画出来,就是乌漆墨黑一团,“嗯你很优秀。”
刘帛晨点头。
令人诧异的是路辉的梅花画的还真不错,也是他那副画上的颜色比较多,看上去还能有点美感,最起码树枝花蕊花瓣都清清楚楚。
“艺术家就是不一样。”
导演嘛,也是艺术家的一种。
路辉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抱着胳膊坐在了一旁,“天字房稳稳地。”
望舒歪头看了一眼杨砚的纸,愣了愣,“小灰灰或许,你知道什么叫fg吗“
众人把头都凑了过来,只见杨砚微微蹙眉,宽大的手掌捏着小小的蜡笔,缓缓的给白纸上以初现轮廓的蝴蝶上色。
“我去”
望舒发誓,田艺想说的是我操。
确实,很难想想杨砚会把本就复杂的蝴蝶画的这么细腻精致。
“你,学过画画啊”
面对路辉的问题,杨砚气定神闲道,“没有,就照着画。”
他连临摹两个字都没有说出口。
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
杨砚的蝴蝶得了第一名,而路辉的梅花紧随其后,望舒的葡萄凭借着圆润可爱得了第三,至于那两个人,认命去参观自己的仓库和大床。
而在导演宣布完各自的住房后,杨砚却忽然开口道,“能按照名次自己选房间吗”
导演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操作,不过他以为杨砚可能想去二楼,便点头同意了。
“我吹不了海风,就玄字房吧。”
嗯嗯
望舒反应了两秒,嘿嘿一笑,转头看向路辉,他也挺高兴的,“正好,二楼太矮了,望舒你去住吧。”
“好呀”心愿达成,望舒拿起自己的双肩包,美滋滋的上了楼。
摄像的镜头对着他的鞋,一路摇到后脑勺,每一处都流露着愉快和轻松。
望舒上楼时得微微驼着背,他绕过一道小木门,找到了自己的房间,作为二楼唯一的房间,还挺大的,床沙发桌椅一应俱全,窗外就是令人陶醉的碧海,望舒坐在了窗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欣赏着美景。
“床上有衣服。”摄像提醒道。
“看到了,歇会再换。”床上的衣服是导演组为他们量身定制的白族服饰,也是以白色为主,说实话,望舒不太喜欢穿这些衣服,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奇怪。
他拿出手机,躲着镜头给杨砚发了条微信。
望舒感谢
杨砚回复的很快呵呵
嗯,杨砚的呵呵他要当成哈哈看。
一旁的摄像忍不住八卦,“给女朋友发微信呢”
“没有啊。”
即便知道自己玩手机的画面会被剪辑掉,不过出于谨慎,望舒还是没有说自己给谁发微信,否则后期剪辑的时候要是被看出来他和杨砚互发微信就不好了。
“换衣服你”
摄像很知趣的弯着腰走了出去。
白族的服饰和壁画一样,非常具有民族特色,白色对襟上衣,镶花边黑领褂,白色肥宽裤子,裤子膝盖下方有一道花边,轻薄舒适,比望舒自己的衣服凉快多了。
换好衣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