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太太,不惹人嫌弃就不错了,哪有人一口一个您的呵护着,孙大娘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给了他小半筐的地瓜。
杨砚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故意摔下来的。
有地不种,骗吃骗喝。
那一刻,他打心眼里瞧不上望舒。
下一刻,望舒转身,捧着半筐地瓜,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转啊转,一瘸一拐的往家走,碰上熟人了,他呲着牙一笑,要多甜有多甜。
杨砚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就是难受。
后来他才知道,望舒不止心眼多,心防也重,总是忽然沉默,满腹心事。
他用了整整一年,才在被窝里卸下他的心防,把自己的离奇经历讲给他听。
每天搁怀里搂着,就算是块石头也热乎了,更别提望舒骨子里,就是一个敏感脆弱的孩子,杨砚让望舒养成了一种习惯,有话一定要在黑漆漆的夜里,枕在他的胳膊上,躲在被窝里说,只因那里是望舒认为,全世界最安全,最让他安心的地方。
这点杨砚的认知很模糊,他只以为,望舒喜欢在床上说秘密。
“你要和我,说什么”借着窗外的月光,杨砚清楚的看到望舒轻颤着的睫毛,他不由的有点紧张,总觉得望舒下一秒就会说,我爱你,之类的,让他浑身酥麻的话。
“嗯”望舒躺在他身旁,不知道该从哪开始。
斟酌再三,他还是决定先承认个错误,“杨砚,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你很多”望舒说着,抬起手,小心翼翼的触摸他额头的伤疤。
杨砚一动也不动,任由他的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你知道那天的人是我。”
望舒点头,那触感明显的疤痕让他的眼睛登时红了一圈,声音里也染上了些许哭腔,“虽然我很想否认,打你的人不是我,但是否认不了。”
那个暴戾的人确实是望舒,哪怕是现在,有一个陌生男人突然冲上来抱住他,亲他,望舒还是不会轻饶了那人。
“什么叫,不是你”杨砚下意识的攥紧了望舒的手腕。
望舒没觉得疼,他看着杨砚,深吸了口气,待情绪渐渐平复,才缓缓的说道,“大约十个月前,我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在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生活了三年,认识了一个,叫杨砚的人。”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