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简直,不忍直视
陈宫深深看了吕布一眼,转身坐到桌案上,执笔誉抄。
他每抄几个字,都要问一句“主公,这是什么字”
吕布先是顺口回答,回着回着,自己也不确定是什么字,他拿过样本,一头雾水“我之前写什么来着”
陈宫额头挑了挑,再一次感受到强迫症底线被挑拨的感觉。
抄着抄着,陈宫惊了,他问及吕布道“幽州牧是主公的师妹”
吕布理所当然回答道“是啊,她是我派去的。”
陈宫惊奇问道“那么公孙瓒呢刘虞死后,公孙瓒不曾争夺幽州吗”
吕布挠了挠头“贾诩来信说公孙瓒被师妹揍怕了,现在还挺乖。”
陈宫“贾诩,贾文和”
吕布觉得陈宫有些奇怪“这是前几月发生的事情,天下都已经传遍了,听说还有人传言貂蝉是我的红颜知己,可得了吧,这样的母老虎我可受不住。每次见着她,我都感觉像在照镜子,最难过的是她比我还有脑子,你说气人不气人。”
陈宫
吕布惊奇道“你果真没听说过,宫台此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了吗”
陈宫面不改色说道“下官自衮州一路过来,保全家人之余耽误了对时事的关注。”
“原来如此,”吕布恍然大悟,他对陈宫说起自己派遣贾诩去坑貂蝉的事情,嘴上抱怨道“我原还希望师妹能知难而退回长安,没想到刘虞这么弱不禁风,好在白得一州地盘,有貂蝉在幽州我还算放心的。”
吕布这边派出了杨奉,他本为李傕下属,在李傕与郭汜战败后又随贾诩一起向吕布投诚,其武艺勇猛,有战场上为将的谋略,派他护送一封信足够了。
吕布对杨奉嘱咐道“若此次袁绍再敢拦截你扣下信件,此事将不能善了,你可以硬气一些,不必惧怕他冀州的势力。”
杨奉领命而去。
却说貂蝉这头,与赵云说开以后,心口宛如放下了一块巨石,释然又轻松。
等貂蝉一股脑说完,赵云与她大眼瞪小眼,两人都有些词穷。
“所以,蝉蝉才是幽州牧,”少年人揉揉眉心,第一次感到头疼“我之前在幽州与你见过面吗为何我全都不记得了”
貂蝉歉疚道“我当时带着帷帽,你没有认出我来,公孙瓒又挑衅我,我就揍他了。”
赵云
很好,这很蝉蝉。
对于貂蝉会揍公孙瓒,赵云并不感到意外,他摸了摸自己脸,恍然道“所以我与你也交过手了。”
貂蝉泪汪汪“我不是故意的。”
赵云觉得,他可能被打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都忘记呢
少年人望着天空,心大地感叹道“蝉蝉武艺高强是好事,这样才不会被欺负。”
他拭去貂蝉眼角的泪水,轻声说道“别哭。”
貂蝉哽咽“我不哭,我会想法子去补救的,之前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成州牧了。”
“当务之急,要先弄清楚幽州牧接任的事情,”赵云担忧道“公孙瓒一心想打冀州,与袁绍仇恨由来已久,他是不会放弃的。”
貂蝉会像菟丝花一样哭吗不,她见赵云并没有因此而讨厌她,反而安慰她,为她想办法弥补,胆子也肥了,她收起眼泪,气势汹汹地说道“我去找贾诩算账”
赵云说道“你说贾诩是吕布派遣来招你回长安的,他将你扶成州牧,八成也是受吕布指使。”
赵云暗暗担心像贾诩与吕布这样玩政治的人精,心黑的很,蝉蝉被卷入幽州内政并非好事。
幽州官场复杂,还有派系斗争,赵云在公孙瓒帐下做事时就已经领悟到公孙瓒与刘虞的争斗不休,现在刘虞死了,贾诩推蝉蝉上位定没有安好心。赵云忧心貂蝉安危,担忧她会被人欺骗蒙蔽,打算与她一起去幽州走一趟。
“至于吕布之事,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赵云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人,在跟随公孙瓒之前一直都是生活在山上的,对于山下复杂的人心与斗争心中有所臆测却见识有限。
这也是童渊要留他几年的原因,不仅是武艺上的磨砺,赵云还需要接受来自兄长与师傅两人共同的智谋教育。
赵风夫妇两人在对岸,见少年少女两人紧紧挨着坐在树荫下聊天,夫妇两人相视一笑。
“子龙还是挺健谈的,”郑氏捂嘴轻笑。
赵风目光沉静,若有所思。
“子龙他,并非是安逸度日的性子,”赵风低声说道“乱世出英雄,时机已至,就算我与童老再拘着他,他终有一日会去往该去的地方,做男儿郎建功立业,问鼎天下之事。”
郑氏感慨道“蝉姑娘喜爱子龙之心是显而易见的,若到了那时候,她也会跟随子龙一起去吧”
赵风执起郑氏的手,轻声说道“各人选择不同,我选择与你隐居山林,安于平凡,未能闻达于诸侯,终究还是委屈你随我受苦了。”
郑氏羞红了脸,眼波流转,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