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又到了周一。因为祝融和共工帮我请病假失败的缘故,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把书包和课本都收拾好,准备去赶早自习。以免真的被班主任制裁,来个无限留级处分什么的。
飒瞳的房间已经空了,看来出发的比我还早。等我提着沉甸甸的背包书包路过客厅时,共工和祝融还在客厅的地铺上睡的七扭八歪,看来完全没有完成学业的觉悟。不过他们两个也不需要毕业证来交差,而且蜃妖现在也不在学校出现了。所以他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游荡着监视一下,然后必要的时候放个大招就行当然,出于经费短缺和某种无赖心理,继续停留在我家蹭吃蹭喝也是肯定的。
我深呼吸了几次,才把踩醒他们的冲动压下去。静静的推开门,游出了水下宅邸。
一爬上江岸我才觉得周围有些异常,明明时间才七点出头。路上居然挤满了人,一反平时的冷冷清清。仔细一看都是些青年男女,他们蜂拥在路边,举着应援牌和小扬声器,有的还拿着整捧的鲜花和蛋糕。我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勉强认出牌子上写着“祝愿xxx抚江市路演完美成功”。看名字是某个刚窜红的小鲜肉,这帮人应该是来追星的。
我缩了缩脖子,低头穿过人流。那些举着相机和手机的女孩子们都相当兴奋,叽叽喳喳议论着怎么去合影的问题。当然也没人注意一个普通高中生的存在。就在我马上就要拐过路口,往学校的方向转弯的时候。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帅哥又碰见你了我的妈,你在这附近上学吗”对方似乎十分激动,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说“那天跟你一起来的小哥哥还在不在给我个联系方式吧,我几个基友也想见见他。”
我有点莫名其妙,看着那个陌生的女孩子。对方个头快跟我一样高了,扎起来的短发乱糟糟的,跟猫科动物的毛似的。额头还贴了个“王”字的卡通纹身贴。她在干嘛,sy母老虎吗
但对方那种殷切的眼神又不像假的。我挠了挠头,反复在记忆里确认了几遍,没有这个女孩的存在。她肯定是认错人了。于是摇了摇头,“抱歉,姐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好像没见过你,也不知道你说的小哥哥是谁啊。”
像老虎的女孩子原地跳脚,恨铁不成钢的说“就是那个长得像宋仲基的小哥啊你忘了吗那天去山上啊不,去我家作客的时候。你们一起去的啊。我还和他合了十几张影呢”
我继续迷惑的摇了摇头,眼见其他几个女孩都露出鄙夷的眼神。估计是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毕竟在抚江市这种小地方,长的像宋仲基的小哥能有几个啊。除非共工那种颜值,还能拿出去骗几个人。
“我真的见过那个小哥哥,有照片为证”女孩说着就要掏手机,拿出来才一怔。表情讪讪地说“完了,前几天和我老公吵架。合影被他删了”
几个追星女孩齐齐发出“切”的声音,在她们开启嘲讽大招之前。我把帽子一拉,飞速溜出了她们的包围圈。
一路小跑到校门口,我才发觉肚子有点饿。好在学校对面有不少早点摊,买两个包子还不是难事。我从口袋里刨出几块零钱,刚想找下那家常吃的小笼包。却发现整条街上居然都是空的那些平时卖的火热的炸油条豆浆煎饼果子,今天好像选择一起人间蒸发似的。全都没有出现。只有一辆绿色的流动餐车,孤零零的停在街中间。看样子正在营业。
不会吧最近也没有整改市容的消息,也没见到巡逻的城管。难道本市的追星业务拉动了早点经济,那些商贩都去给追星族卖早饭了
我心生嘀咕,捏着几块钱走到绿色餐车门前。刚和两个被打发走的学生擦肩而过。还有一个不耐烦的沙哑声音说“快走走走,今天的早点都卖完了。老子要收摊了嘎。”
其中一个同学大概心有不甘,指着餐车上摆着的一桶八宝粥说“那不是还有粥吗”
餐车里伸出一只黑色手套,不耐烦地朝他比出一个中指。“老子留着自己喝,行了嘎快走”
这年头卖早点的都这么凶黑社会转业的吗我把零钱塞回裤兜,转头就想逃之夭夭。背后却有只手又把我拽回餐车前。伴随着一个带着威胁的声音“别走嘎,你不是买早点吗”
卧槽,这是找事的节奏吗接下来是不是要勒索保护费了万一被发现我全身上下只有五块钱会不会气到把我碎尸我眼前顿时一黑,磕磕巴巴的说“不不不是卖完了吗,我还是走吧”
“别走嘎,谁说卖完了还有一份呢,等你来买半天了。”餐车里的人刷刷打包好一份手抓饼和八宝粥,扔到我怀里。末了还甩下一句“给老子小心点嘎”
然后餐车的卷帘就“呼啦”合上了。我只来得及瞥到老板带着头巾和面罩的脸,还有黝黑的肤色。怪哉,这家伙从非洲移民过来的
我捧着那袋子吃的,眼看着那辆餐车收起支架、拧开油门。一骑绝尘而去。仿佛专等着卖给我这最后一份早饭似的。不由匪夷所思。一摸口袋才发现那五块钱还在,对方竟然连钱都没要。
这一早上是怎么了,遇到的人都在和我打哑谜我提着早饭犹豫再三,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