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车上掉了捡起来不行吗动静那么大,差点把老子口腔溃疡吓出来
我揉了揉嘴,忽然意识到不对。司机的“掉在车上”不是说车里面,而是说车外面那刚才轰一声是有东西从天而降,砸在车上的声音
司机颤悠悠的望着我,还没说第二句话。副驾驶的车玻璃忽然“嘭”地一声,贴上一只不知谁的手掌。掌纹因为惯性还下滑了几厘米,随后再次蓄力,扒在玻璃上猛拍几下。像是在示意司机开门。
这画面堪比行尸走肉,我和司机相视一眼,“哇”地一声大叫起来。连把车窗锁住都忘了,满脑子都是僵尸病毒爆发和恐怖片的场景,恨不得把脑袋钻到车座下面去。直到外面那只手掌离开玻璃,换上一张不耐烦的人脸。随后那人说道“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开下车门”
我惊魂未定的望着外面,那张脸像极了今天早上见过的某个人。共工这货在这儿干嘛
司机瞄了瞄共工的脸,又看看他后面同样鼻青脸肿的祝融。又瞅瞅我,终于艰难地开口道“你们几个认识”
求生欲促使我立刻摇了摇头。共工却已经大大咧咧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对,他欠我们高利贷。你先开车吧师傅,车钱我们来付。”
呵呵,高利贷。你见过追债能追到从天上掉下来砸在出租车上的吗我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算是回应司机同情的眼神。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坐在一起,共同奔向通往抚江市高中的路。
我瞥了他们俩一眼,祝融依旧死死抱着那台外星人电脑,看样子质量不错,历经高空坠落也没什么损伤。共工掏出新买的ihonex开始刷微博傻笑,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发生过。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是怎么追上来的”
“乌鸦啊,他捎了我们一程。”祝融头也不抬地说“我们说要回学校办退学手续,又没赶上你的车。他就很好心的夹着我们飞了一段,然后把我们扔下来了,角度和方向也考虑的刚刚好,可以去考个滑翔证。”
夹着你们两个我呵呵干笑了两声,心中对乌鸦充满同情。拖着两个共计二百多斤的成年人低空飞行,路人看到可能会以为是杨过带着姑姑和雕。确定他不是负荷过重把你们扔下来的吗
出租车一溜烟驶到学校门口,我们三个像是离群的鹅。偷偷绕过门卫的眼线溜进学校,好在课间校园里还有不少稀稀拉拉的学生。混在其中也不显突兀。我一边走一边低声说“对了,忘了跟你们提蜃妖的事请。他好像确实没死,现在附身在一只人形的猫妖上面就是我们在妖贸所见到的饲养皿里那一个。并且他还没有离开陈梭拉。保险起见,你们回天界再上报一下,最好能悄悄处理了他。防止夜长梦哎呦”
话音未落,视线蓦地一黑。该死,又撞到别人身上了我摸摸鼻子,赶紧退后几步。还没来得及道歉,见到对方就是一怔。我靠,这人怎么长的这么像羽织
我揉了揉眼,连忙再仔细观察了一遍。别说五官,连表情都一样的冷漠高傲。弯月眉下面挂着水波似的瞳孔,嘴角微微下垂。脸上仿佛写满了“拒绝”两个大字。但这人又完全不可能是羽织,后者的身高比我还矮一点,眼前这人却压了我一头。而且,对方明显是男性。
糟了,这人不会是羽织的某个弟弟,洛氏的直系后代吧我心里有点慌,唯恐他先认出我来。然后伸手给我一刀。当初羽织刚被囚禁的时候,敖镜恨不得对我赶尽杀绝,认为都是我的原因才让她入狱。这还只是个仰慕者的想法。现在换了亲兄弟来寻仇,把我切成尸块撒到黄浦江都有可能啊。
看到对方开始皱眉头,我一连后退了三四步。赶紧伸手挡住自己的脸。“兄弟,有话好好说。那件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啊”
酷似羽织的男生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认识你,赶紧走开。”
我哈巴狗似的点了点头,小心的侧过身,等他消失在视线里。然后回过头来看着共工和祝融,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的说“你们也都看到了吧,那个男生”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长的真像洛羽织”
“嘘,小点声。给他听到再回来怎么办”我低吼道。心里却暗自奇怪。既然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显然这人和羽织的相似度该有90左右了。两人血缘关系是跑不了的,但他来抚江又认不出我。难道不是为了寻仇来的
这种疑惑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上课铃马上就打断了我的思考。我嘱咐了两人几句,随后一路小跑着冲进教室。刚坐到自己座位上,脑海骤然一片空白。
那个长相酷似羽织的男生赫然就坐在我旁边,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此刻正用寒冰一样的眼神,凛冽的盯着我看。手指则伸进桌斗,“啪”地一声掏出本数学教材,摆在自己面前。
我的思维已经混乱了,满脑子都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吾命绝矣”“爸妈保重啊”。是的,人家完全没有必要了解我的长相。他只要打听学校里是否有一个叫何萨摩的人,然后坐在我的座位旁边,等时机到了,静静的掏出一把刀把我砍成肉块就行了。不但效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