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摩同学,萨摩同学”
我睁开眼睛,面前竟然站着陈梭拉。奇怪,她也恰巧过来旅游么
周围还是有点冷,我禁不住打了个喷嚏。陈梭拉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啊,有点小感冒。”我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对了,上次在面包坊门口我朋友砸到你头的事情,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哦,萨摩同学。”她轻声说“你现在觉得好点了吗”
我立刻警惕的看着她,同时往后退了几丈远。“好个屁,少废话。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陈梭拉”
“哦,这样也会被看穿吗”陈梭拉的声音竟然变得雌雄莫辩,几秒的短暂模糊后,她的脸像是被数字化处理过一样,慢慢变成另一幅面孔。虽然仍旧有点陈梭拉五官的影子,但无疑要陌生的多。那身标志性的校服也消失了,变成式样简单的黑色衣裤。
“他”的身材瘦削,皮肤苍白,脖颈处的青筋竟然是隐隐的红色。看得人颇为怪异,而最明显的则是一道横贯身体的伤疤。从左腮开始延伸到脖颈以下,另一端稍微想想就知道在右腰我曾经在陈梭拉身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在她还是蜃妖的时候。
这么一想,这货就是蜃妖本尊了。难怪在传说里是善于伪装和寄生的妖怪,就连出场都要借用别人的面孔,这不是明摆着盗用人家肖像权吗呸呸呸。
我警惕的望着蜃妖,发现他周围并没有酒店的标志设施,甚至连走廊都没有。相反的围绕着一团团模糊不清的瘴气,看不清前方的路。这就难办了,到底是他在酒店里直接制造了结界,还是我自己处在幻境里
要区分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很简单。我咬咬牙,照着自己拳头就咬了一口。结果疼的差点流出泪来,嘶,果然不是幻觉我含着泪往牙印上吹了几口气,痛感顿时更强烈了。脑海中一串问题袭来,蜃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酒店的其他人呢我现在在哪儿
蜃妖静静的看着我,继续用雌雄莫辩的声音问道“明明其他人都看不出来,为什么你知道我不是陈梭拉”
还用问吗,大兄弟,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了啊别说声音像人妖,就是面貌也和陈梭拉大小姐扯不上边啊。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冒充她的,梁静茹吗
“因为陈梭拉问别人的时候只会说你是不是不舒服而不是你看起来脸色不好。而且你一看就没有掌握她的日常下落吧。在面包坊门口被误会砸到头的是我,不是她。她怎么会说出不介意这种话来呢,肯定会说没有这回事吧”我冷静的回答道“少废话,这里是哪儿和我来的其他人呢”
“一定要问我这种问题吗真失望,我以为你至少会问问我作为反派oss的最终目的来着。如果是问其他人下落的话,回答就要让你失望了哦。”蜃妖的语气越来越飘渺,后背却冒出不少红色的触手,蜿蜒着伸向我。看得我一阵头皮发麻,那天贯穿我喉咙的是不是这玩意儿
“我可以告诉你,你哪里也没有去。这里就是你的梦境哦。”蜃妖的触手蹭蹭布满整个空间,将我密不透风的缠绕起来。我没了内丹,此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眼睁睁的捆成触手粽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梦境这是我的梦境”
不可能,明明有痛觉的。难道自己还沉浸在幻觉里那蜃妖又是怎么回事,我在做梦吗就算是幻觉,窒息的感觉也不可能这么真实吧
“是幻境,可一切都很真实哦。因为我用某种方法入侵了你的身体,你的血液里有我的一部分存在。所以你能直接读取我的思维,也沾上了我的气息。我这么说你总算明白了吧,妖气的由来”
“血液,你在我的血里动了手脚”我在满天的触手里挣扎,犹如胶皮一般厚重的质感快把我逼疯了。不对,我最近没有受伤,身上也没有面积可观的伤口。如果说是血液感染的话,蜃妖至少得有机会接触我才行。但是最近我没有见过这货,其他可疑的人那就只有敖镜敖镜
我恨恨的挤出几个字“该死的草莓汁”
怪不得我喝果汁的时候敖镜紧紧的盯着我,现在想来是怕我不喝吧。那杯果汁里绝对加了料,可能是让人产生类似妖气一样幻觉的东西。所以共工他们才会察觉到。敖镜一心想着羽织,难保不会被羽织获罪的事情冲昏了头脑。所以干脆和蜃妖联手了吗,可恶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我被触手勒的骨头发麻,牙齿咯咯响。不妙,妖气的事情当然不止是恶作剧这么简单。这货绝对有别的用意,难道要趁我不在对妹妹他们不利
我的脑海中掠过若干种猜想,冷不丁却传来蜃妖的笑声。接着头顶的触手挪开了一点,露出蜃妖苍白的面孔来。
“不不不,你错了萨摩。我没有对你的朋友不利,妖气的事情确实是我的想法,但却是给敖镜的。这里是东海龙王的地盘,换句话说,是敖镜的主场。我只是个旁观者,只是抱着帮助差生的心态,给你泄露一点能及格的作弊剧情而已。至于我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切磋。”蜃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所以,赶紧醒来吧。”
随着声音的消失,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