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简直扎了严深的心,他忍了忍, 控制住自己没有失态, 而后问为什么不喜欢
乔蔻说我难道要做一辈子保姆吗我打算赚够了钱, 就找一个小地方过小日子。
严深不应该生气,但这种时候,难免会失态, 他吸了一口气, 说钱是赚不够的, 你这个时候觉得钱可能够,以后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你要买房子, 要生活, 要是生病了, 还得看病严深有点语无伦次,乔蔻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不愉快,连忙说我只是说说而已。
严深这时微微变了表情, 你要是不喜欢这份工作的话, 我还有一份工作适合你。
乔蔻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什么工作
严深喉结滑动了几下, 难得地露出了紧张的神态,他忽然反手抓住了乔蔻还握着的手, 做我女朋友, 我可以把我的工资都给你当零花钱。
乔蔻呆住了, 严深又补充道当然, 你愿意的话。
乔蔻回过神来,她唇角抿起了一个略弯的弧度,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严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怎么想
乔蔻收敛了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太突然了,我没有做好准备,而且你说这个话,是因为喜欢我才说的,还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但疑问也是呼之欲出。
严深看着她,表情有点不自然,喜欢的话,有一点点吧,我缺一个女朋友。
乔蔻
这可不是一个好回答。
严深也注意到她的突然安静,绞尽脑汁想了想,又说每个月给你五万
这招他百用百灵
乔蔻终于开口,她认真问你这是在包养我吗
严深知道包养的意思,他想摇头,又忽然惊觉,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又是不喜欢她,又是直接说了钱,在她看来的确跟包养没什么差别他一下子就僵住了。
见他没有否认,乔蔻有些失望,感觉整颗心都在往下坠,算了,我先谢谢你想让我赚钱的好意,但我不觉得这钱能拿得心安理得,现在不早了,我去睡了。
乔蔻说完,起身就回了屋,留下理智回笼,已经开始懊悔的严深。
我喜欢她吗严深认真拷问自己,他审视了内心,觉得并不是只有他对乔蔻说的只有一点点。
他越来越能发觉乔蔻的美,觉得她毫无瑕疵的脸庞干净而美好,连笑容都带着能触动他神经的柔软,也越来越能觉出她的可爱之处,他光是看见她,就觉得心情美妙。
严深的懊恼只是持续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到第二天早上,他又恢复过来,打算跟乔蔻好好解释一下,然而他很快发现,乔蔻对他的态度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无视他的金钱诱惑,连笑也不对他笑了
这就要他命了,天知道他最喜欢看她笑了
“所以,就这样”吴仁冬喝了一口酒,蓝调鸡尾酒的味道是很清冽的甜,度数也不高,一般喝不醉。
严深不说话,他也有些生气了。
吴仁冬大抵听他说了几句,差不多就将情况摸清楚了,“我就说你喜欢上人家了吧,还不承认,眼睛没瞎都看得出来。”
严深一向不喜欢喝酒,但这酒度数不高,口味清甜,偏向汽水,这让严深还下得了口,他也喝了几口鸡尾酒,没有否认,说:“是我碰到的女孩子太少了。”
现在过了一天,他才慢慢想到,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说喜欢了,若是他先说喜欢,她岂不是要得意坏了,他不能让她尾巴翘上天,所以绝对不能说喜欢她。
他这番别扭的想法吴仁冬是不知道的,但他知道一点,“我看,乔蔻对你也不是全然没意思。”
严深听了,耳朵竖了起来,吴仁冬笑着,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而暧昧,将他的表情也照得暧昧不清,“你也许没注意,我见她经常盯着你瞧虽然你蠢了点,但皮相还是很不错的,要不是这样,读书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女生跟你告白要追你。”
严深一愣,随即惊喜起来,将吴仁冬贬他的话给忽略了,“你说她经常盯着我看”
吴仁冬“嗯”了一声,“你可以不信,当我眼瞎看错了。”
严深立即说:“我觉得你没看错,有时候我的确能感觉她假装偷看我,我去看她,她又马上移开了视线。”
吴仁冬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严深越想越觉得可能这就是真相,他喝光了手里的酒,对吴仁冬说:“我回去了。”
吴仁冬喊住他,对他笑了起来,“真的喜欢人家,就堂堂正正地去追求,别想走捷径。”
严深愣了一下,嘟囔道:“什么追求不追求的。”
他没理吴仁冬,开车回去了。
这大晚上的,乔蔻也没有睡,她洗完澡,将大件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把内衣裤挑出来用手洗。
严深的内裤自然也在里面,一开始她还会脸红,觉得不自在,碰到布料的手也在发烫,但现在,她已经能尽快地恢复自然,将它洗干净,和洗衣机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