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叫人惊喜,只是两天而已, 张贤把了把脉, 脉有些散, 气血消散, 还得养, 但比之前要好一些,也许这半年真的存下一些底子了,这次病也好得快一些, 不过初愈之后的一段时间, 都需要时刻注意, 他还有不足之症,身体很敏感,很容易中招, 就这般形成恶性循环,好底子都禁不住这般糟蹋。
豆蔻松了一口气,只是这热病好了, 他的脸色却不大好看,嘴唇也是白的,一张脸, 也只有那双眼睛,泛着一些光彩。
他早上也能吃点东西下去了, 不过似乎得了什么乐趣, 硬是装着非常虚弱非常无力的样子, 让豆蔻喂他吃饭。
豆蔻也信了, 端着一小碗小米粥,吹凉了就往他嘴里送。
窦明璟吃完早饭,又想着身体粘粘的不舒服,想洗澡,豆蔻又叫绿竹端来了热水,脱掉他的衣服给他擦身子。
昨天除了喝汤喝药,也没吃什么,豆蔻总觉得他又瘦了,擦身子的时候总觉得他身体硬邦邦的都是骨头。
给他擦了身子,又让麦芒拿了新被褥过来,将那床上被汗水染湿的被子被单全都换了一个遍。
这般躺着就舒服了,窦明璟也不是总是出汗的体质,就算天气热,他的身体也是有些凉爽的,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张贤大夫说他这是体虚,体寒,才会不出汗,正常男人阳气重,体温高,不会跟他这样子。
豆蔻给他弄完,自己也出了一身汗,窦明璟盯着她,温声说:“你也擦擦身子吧。”
豆蔻看了他一眼,他笑得纯良,她顿了顿,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又摸摸脖子,说:“出了好多汗。”
窦明璟抱着被子,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豆蔻说:“我等会儿去洗澡。”
窦明璟的眼睛瞬间暗了下来,他躺下,从床外滚到床内,将已经变得很清爽干净的被子拉到自己脸上盖住,不说话了。
豆蔻弯唇笑了起来,转身去了外面叫绿竹去厨房再烧热水。
窦明璟现在的身体也不算彻底好,他还得养着,天天喝一些名字一长串的药汤,喝得药味都渗透到了整个屋子,连豆蔻抽屉里的那些香膏,她照例要涂,打开一闻,都能闻到混合了药味的香气。
窦明璟从小到大喝着这些苦药,本也是习惯了,但吃不到豆蔻,他这个人就总是耍一些小心机,“苦,太苦了。”他清俊的脸皱成一团,一副抗拒不想喝的样子,这种样子也只在豆蔻面前做做,要是绿竹美芙他们在,他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豆蔻有点感觉他是装的,却也不确定,只好哄着他喝,两个人的角色好像来了个颠倒,他不喝,哄不动,她福至心灵地拿了颗蜜饯,放进自己嘴里,凑过去舔他的唇瓣,只这一下,就见一直皱着脸的窦明璟展颜一笑,十分欢愉地将她搂在怀里,用舌尖去她口里的蜜饯,又将她的唇瓣吸吮得红肿了,才将那蜜饯勾进自己嘴里吃了下去。
吃一颗蜜饯,亲半天嘴,只喝半碗药,一天下来,豆蔻的唇都肿了。
难得能将这般苦闷的修养日子拿来享乐,也断定豆蔻都会依着自己,他一天过后,就陆绪想了一些其他手段。
豆蔻现在也的确百依百顺,他有什么要求都答应他,只要乖乖喝茶,只是到后面就有些过分了,什么将蜂蜜涂在胸口让他想想都叫人难以接受,而且还是大白天,豆蔻想拒绝,见他苦巴巴地望着自己,心里一软,就答应了。
这下不仅唇舌拿来给他解苦,连胸、乳也变成了可以给他解苦的食物,再之后,白嫩嫩的手指、手心,还有脊背都沦陷了。
豆蔻是明白了,窦明璟身体不行,但其实是个欲重的人,她也没接触过其他男人,窦明璟是她第一个接触的男人,本来以为他这样的身体,欲、望应该不多,没想到他就算不能行房,也能在其它方面玩出花来。
本来她应该制止的,但他只用手和嘴唇,也不会脱衣服脱裤子,加上他喜欢,她也就默认了。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七八天,窦明璟反应都良好,脸色也慢慢地红润起来,药已经可以撤了。
豆蔻也解放了,她这些日子饭都没怎么吃,脸虽然还圆润着,但身上的肉都少了一些。
豆蔻觉得,窦明璟这样的身体再来几次什么伤寒什么感冒发烧,她会心焦力瘁得不行。
距离上次行房过去了半个多月,豆蔻也紧张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怀上,如果没怀上,又得行房,担心受怕的,她觉得自己遭不住了要。
这般等待之中,窦府迎来了一件喜事,窦喻的亲事定了,是一个来京述职偏远县官的女儿,定亲之后,那姑娘要等到年后才能嫁过来。
窦喻送她的那枚银镜最后还是被窦明璟知道了,他脸上也没不高兴的意思,但夫妻俩都这么久了,豆蔻看他的眼神都晓得他不高兴,于是主动坦白说:“这是三弟给我的谢礼,又不贵重,我就收下了。”
窦明璟哼笑:“哪里不贵重了只有宫里才有这种水银镜,总共就五面,是朝贡珍宝。”
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