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带来的,怎么都该有十几万两吧”
“那要是没有呢”燕黎问。
陈榕眨了眨眼“怎么会没有呢单单两百瓶葡萄酒,也价值两三万两了吧。”
只要能说动齐王府动手,她不介意大出血一回。反正两百瓶葡萄酒,也就是
一桶而已,她的库存还多着呢,不怕。
“那确实不少了。”燕黎点点头,上回这姑娘“送”他的粮饷,卖了三千多两银子,还没花完呢。
“是吧。”陈榕又喝了口冷水,掩饰自己的期待。
若不能说动齐王府帮忙,那她只好等着施行nb了,肯定没有让齐王府直接出手来得安全,但她也不会就坐以待毙了。
燕黎想,这姑娘说的“来都来了”,确实很有几分道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白拿那两三万两银子,何乐而不为
他轻咳一声道“那么,那位西岐武官,是如何与姑娘联络的”
他话音刚落,便见坐他对面的女子生动地弯起了眉眼,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
他的心好像被什么轻飘飘地撩了一下。
陈榕听到燕黎的问题,心中一喜,脸上也不自觉地带出了笑意,但她没打算遮掩。
她明明白白的拿重利“收买”齐王府,她知道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像如今这样,双方话未说透但都很清楚对方的意思,不是挺好的么
她想了想说“你觉得,在福运客栈门口画个标记,再让那位西岐武官自称来自白茶村如何”
她边说边沾了茶水,在桌上随手画了个苹果的简笔画。
燕黎记下了陈榕画的标记,正要开口,却听外头如同传来人声“陈姑娘,你还没睡吗”
陈榕听出这是跟钟嬷嬷一起看着她的丫鬟小钿的声音,向燕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然后对外头扬声道“干嘛我睡不睡还要你管”
小钿连忙惶恐地说“不是,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姑娘若有吩咐,尽管叫奴婢便是。”
陈榕想,小钿是一直在外面
她向燕黎那边靠近了些许,压低了声音道“她该不会听到我们的话了吧”
这世界确实没有不科学的武功,但这个男人能翻墙偷溜进来,在察觉偷听者这事上,显然比她更有经验。
燕黎耳力比一般人还好些,况且他是看到那丫鬟躲在院中煤炉边取暖才偷溜进来的,几乎可以确信那丫鬟不会听到二人的对话,但他却道“或许吧。”
陈榕蹙眉,她和这个男人的对话,可不能让小钿听去。
她小声对燕黎道“那你先躲起来,我去问问她。”
这要如何问
燕黎刚心生好奇,便见陈榕已起身向门口走去,他下意识站起身,然后便见她回头看着他,那模样好像是在说,他怎么还没躲起来
燕黎虽曾多次隐藏身份,却没有像今日这般躲躲藏藏,就好像被捉奸的奸夫似的。
在陈榕的紧迫视线中,他只好四下看了看,拒绝了她随手一指的床底下,来到衣柜的阴影处待着。
陈榕看那男人躲得还可以,从门口看不到他,便去打开了房门。
小钿正站在外头,见陈榕
开了门,不禁后退了一小步。
陈榕道“大晚上的还在外面晃,不怕鬼吗”
小钿“”
陈榕道“我前两天听钟嬷嬷说,这个院子里死过人,死得可惨了”
小钿霎时脸色发白,她毕竟不是陈榕这种无神论战士,一听这个就慌了。
陈榕再问“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有人说话的声音”
小钿不禁瞳孔一缩,结结巴巴地问“什么、什么
说话的声音”
陈榕道“就好像有个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幽幽咽咽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还点着灯”
小钿忍不住抖了起来“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到啊”
“真的你真没听到”陈榕蹙眉,“难道那鬼是缠上我了”
小钿都快听哭了,此时厢房门打开,钟嬷嬷披着衣服走出来,被吵醒让她脸色很难看。
“陈姑娘怎么还不睡”钟嬷嬷阴沉地说。
陈榕道“我听到奇怪的声音睡不着。”
“什么奇怪的声音”钟嬷嬷打了个呵欠,不耐地说,“陈姑娘听错了吧”
“不可能,我肯定听到了”陈榕道。
“陈姑娘,天色已晚,您有什么事,还是明日再说吧”钟嬷嬷不耐烦地打断了陈榕的话。
陈榕看看钟嬷嬷,再看看小钿,弯眉一笑“行啊,明日见了谢县令,我就说你给我脸色看。”
她说完也不等钟嬷嬷再说什么,退后关上房门。
钟嬷嬷一瞬间瞌睡都跑了,愕然又气急地等着关上的房门,眼中的火气似乎要将房门给烧了。
这个陈姑娘,吵吵闹闹弄醒她,就是为了趁她不清醒时拿住她把柄去谢大人面前告状果真是歹毒的女人
钟嬷嬷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