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默困在卫生间欺负的翌日, 赵晚晴就病了,连着数天高烧不退,体温最高时超过40c, 神志全无, 一度吓坏了赵家人。生病的几日,她学校也没去,请了病假在家休息。
体温降下来后,她回去学校上课,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苏俏俏找到坐在一边休息的她,怪声怪气地笑道“听说你病了几日, 楚默一定很心疼吧”
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刻,太阳挂在西边的天空,白白圆圆的, 光线并不刺眼。
伸手惬意地朝贴在天上的大圆球比了比,苏俏俏快乐地道“不是说我和他的事跟你无关么你看起来并不像你说的那么洒脱呢。”足足病了一个礼拜,啧啧。
想到这个,苏俏俏就觉得痛快。她已经听说楚默中学时期就喜欢围着赵晚晴转、待她与众不同的事。
想到他答应和她交往,完全是为了接近赵晚晴的缘故,心里就冰凉一片,总觉得不做点什么, 太对不起她受的委屈。她现在都沦为大家的笑柄了。
不过,她若是知道大家笑的,主要是她三了别人, 又被别人三的事,不知又要作何感想了。
她的得意太过刺眼,而那日的事又是赵晚晴的一个心病,反唇相讥道“你以为我生病是因为你和他的事么你太看得起你自己。”
“噢,不是么”苏俏俏一副满不以为然的模样,耸耸肩,“可你病了几天总是实。好巧不巧的,又在我告诉你那些事之后。”
楚默和她分手后,她曾尝试过挽回。可不管她怎么想法联系他,他都不予片语回应。
那日存心跟赵晚晴说了那些话后,晚上楚默就传了一条讯息给她,只有简单的六个字,“不要再有下次。”真是有趣啊。她不过一时不忿,随口挑拨了几句话,效果居然那么好,二人显然是争吵过的。
苏俏俏笑得太过灿烂,深深地刺痛了赵晚晴的眼。她的病还没完全好,又经苏俏俏刺激,忆起那日差点被楚默在卫生间强了的事,站起身,剧烈地咳嗽一阵。
又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身上的尘屑,不客气地道“那又怎么样呢你再挖苦我,也改变不了被楚默甩的事实。”
一语戳中苏俏俏的软肋,面色一白,再维持不住笑脸,目光恶毒地望着她。
赵晚晴任她望着,冷笑了笑,讥诮道“我想你对我,大概有什么误解。”
她以为她是任人欺负的傻白女么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对她好的,她自会以好回之;对她不好的,她也不需那么客气就是了。
眼睛注意到赵临盎过来了,赵晚晴再不理会苏俏俏,朝赵临盎走过去。
赵临盎下午只有两节课,早结束了,回家取东西的时候发现赵晚晴的药没带,就帮她顺便带了来,递给她道“药也忘了拿。”
赵晚晴接过来问“你回家了”就着他带过来的水把药吃了。
赵临盎嗯了声,帮她把散在嘴角的头发拨到耳后。
赵晚晴这几天生病,懒得束头发,每天披散着。她头发多,发质好,长度及肩,披散下来刚刚好。脸型本来是标准的鸭蛋脸,因为生病,下巴尖了很多,有点瓜子脸的形状,衬着披散下来的头发,显得五官尤其的温驯秀气。
赵临盎静静地看了她一会,问“刚刚跟你说话的,是楚默的女朋友”
楚默经常换女友,赵临盎之所以会对苏俏俏有印象,是因为一次在学校餐厅遇到她和楚默,一起吃过饭。
赵晚晴对苏俏俏原本没什么恶感,但她三番两次地给她不痛快,让她也慢慢地烦她起来,撇撇嘴,“已经分手了。”
赵临盎意味不明地道“楚默告诉你的”
赵晚晴眼睛瞧向远处与女同学说话的苏俏俏,示意道“她说的。”
赵临盎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注意到跑场有很多女生的眼睛在他身上,又转过头来,问赵晚晴道“她跟你说这个做什么”
赵晚晴一时有些沉默,不便告诉他苏俏俏觉得她和楚默分手是因为她的缘故,含糊其辞地道“谁知道呢。”
赵临盎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回避,欲言又止。
下课铃响了,二人一起去吃饭,路上,赵临盎问赵晚晴道“郝天意这两天有没有找过你”
赵晚晴疑怪,“他找我做什么”大一大二是大学几年功课最繁多的时候,郝天意学医,尤其如此。再加他课余时间还要写书,时间安排得紧,平日里多是她去找他,他联系她主要是打电话。
赵晚晴生病发热,体温一度升至四十多度,除了药物调理,还需物理降温。她烧得神识不清,方巧芝帮她擦拭身体,发现她身上的部位留有不少亲热后的痕迹,悄悄地和丈夫说了。
因为赵晚晴之前一直拒绝和楚默来往,他们都没往楚默身上想,直以为是赵晚晴自愿和郝天意发生关系弄出来的。
夫妻二人都气得不轻。但因赵晚晴当时正病着,体温一直降不下来,烧得命都快没了,他们只顾着担心她出意外,自然不可能再跟她计较乱来的事。不过对郝天意就没这顾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