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自己离开锦官城便可高枕无忧了”萧承挑眉握住她的手,“瑶儿,你太不了解他们西楚家的男人了,三皇子既然已经盯上了你们陆家,无论如何,都绝不可能让你们好过。”
“那就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除掉我们陆家了。”陆诗瑶不以为然地笑道。
萧承却笑不出来,她从未涉足过朝堂,根本就不知道朝政的凶险,三皇子那个人睚眦必报,和秦臻是一路性子,他们之前那般折腾三皇子,三皇子又岂会善罢甘休,单从之前的刺杀便可看出端倪来。
所以她此番回江南,一路上只怕不会太平。
不过就像她说的,三皇子又能有多大的本事除掉她和陆家有他在,绝不会让她受到一星半点的损伤。
翌日一早,天刚亮,司九便赶着马车送萧承回候府了。
陆诗瑶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同他道别,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
若是萧承昨夜不来,甚至没有向她表明心意,她可能头也不回地就离开锦官城了,如今却让她带着这么大的绮念回去,还真挺不舍的
但好在日后终归还是会回来的,心愿未了,她怎么可能会由着自己的仇人们在锦官城安稳度日呢如今的她终究还是太弱小了,秦臻有三皇子做靠山,很难将他和郡王府除去。
但她也绝不可能会就此放弃,终有一天,当自己变的足够强大时,她一定会达成心中所愿。
朝阳初升,一应东西全部装上车后,陆诗瑶一行人便动身出城了。
陆清霜哭着喊着不肯走,陆诗瑶哪可能由着她的性子胡来,用棉布堵住她的嘴后,便直接让司九将她拖上了马车。
叶轻流骑着马面无表情地在旁边跟着,他对陆清霜本就没有感情,如今又经历了那种事,对她自是连一点悲天悯人的同情心都没有了。
陆清霜值得同情吗一点也不,因为她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而她甚至觉得错不在自己,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心软。
早上出城的百姓并不多,至于马车就更少了,所以当他们这几辆马车行至城门口时,自然是引起了外人的注意。
驻守城门的士兵挺身将车子拦下,看过司九递出来的通商文谍,又仔细盘查了车子上的货物,随后才放行。
陆诗瑶奇怪道“先前在锦官城住了这么久,也从不知道出城居然还要被严查,难道是近来出了什么事”
司九拧眉道“属下也不太清楚,可能就是例行询问吧,小姐不必担心。”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陆诗瑶心里却总觉得不太安定。
既是例行盘问,又为何单单只查了他们的车队,其他出城的百姓却一概不问呢
她自是猜不到,在他们离开之后,城门下便有一人急匆匆地奔走在长街上,从城门口直到城东的三皇子别院,这一路上是片刻都不敢歇息。
也幸亏三皇子被皇上罚了禁闭,如今正在别院休养。
这人怕招人耳目,悄无声息地从别院后门溜了进去,见到楚怀瑾之后,毕恭毕敬地向其跪下了。
“启禀三皇子,叶家三公子和陆家两位小姐的车队已经离开锦官城了。”
楚怀瑾闻言,目中立时浮起一抹狠色。
“好,这一次,我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他其实一直都没有放弃过除掉陆诗瑶的念头,只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罢了,上次刺杀失败后,城西别院的防卫便加强了,若没有万全的计划,很难对陆诗瑶下手。
直到近两日得知她要回江南,楚怀瑾才重新有了计划。
陆家对夺嫡而言有多重要,他清楚,老五更清楚,如今他急需银子应急,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老五得到陆家这个强大助力,既然陆家不能为他所用,那他自然也不可能让老五得到
只要陆诗瑶死了,陆家便不会归顺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再说这个女人的心思深,留着终究是个祸害,倒不如早早除去,也省得后患无穷。
锦官城距离江南近一千里,坐马车少说也得走大半个月的路程,而途中会经过凤雪坞,这是距离锦官城最近的一家驿站,相隔五十里,算算他们的行程,傍晚之前定能赶到凤雪坞。
他已经在那儿设下重重埋伏,今天晚上,定要送陆诗瑶上西天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了一天,冬至准备了不少干粮,毕竟这沿行一路上也不是能时时见到客栈,未免小姐饿着,她把吃食准备的十分丰盛,糕点馒头和烧饼,应有尽有。
陆清霜折腾到中午就累了,恳求似的让陆诗瑶把她嘴里的棉布拿出来,陆诗瑶自是同意了,只要她不闹腾,其他一切都好说。
吃完糕点喝了水,陆清霜便带着满身的疲惫睡下了。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逃不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怎么逃,再说身上又没银两,她又能逃到哪儿去,更何况世子殿下也不要她了。
一时间,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究竟有什么意义,挖空了心思对一个人好,可最后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