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瑶闻言冷笑,“世子殿下对珠宝首饰没兴趣,自然不会动这些东西,但也不代表别人不会动,有道是家贼难防,能轻而易举地进入账房拿首饰的,还能顺便调包的人,想来在郡王府里也没几个,不是吗”
说到这儿,她意味深长地扫了杜青萝一眼。
杜青萝目露凶色,“陆诗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怀疑是我动了你的珠宝首饰”
“世子妃会这么做,应该一点也不奇怪吧毕竟之前你也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情,能把我的陪嫁铺子据为己有,拿着铺子里挣得钱去贴补娘家,更何况是几箱子珠宝首饰呢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和自己的陪嫁品过不去,干出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吧”陆诗瑶挑眉嗤笑。
杜青萝勃然大怒,“陆诗瑶,你少在这儿冷嘲热讽的,我可以指天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无凭无据,你少在这儿冤枉人”
陆诗瑶闻言冷哼,“世子妃应该庆幸我手里无凭无据,否则你以为自己现在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儿对我颐指气使吗京兆府的衙役们早就将你抓走了”
说完,她不再看杜青萝,而是敛眉看向秦臻。
“秦世子,这陪嫁品丢失一事,还请您尽快给我一个说法,要么找到偷换珠宝的真凶,要么就偿还我的损失,这些珠宝首饰折算成银子的话,少说也有八万两,我想对家大业大的郡王府来说,算不上什么难事吧”
秦臻皱了皱眉,还没开口,杜青萝便不可抑制地嚷嚷起来。
“八万两,你怎么不去抢我看这事就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这两个月来是你在料理郡王府的内务,你也最有机会偷梁换柱,一定是你将陪嫁品调包了,然后又冤枉到我们郡王府头上来,陆诗瑶,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个女人的心思如此歹毒”
陆诗瑶目色淡然地看向她,“世子妃,空口无凭,我方才说过了,陪嫁品是我的,我不会跟自己的东西过不去,再说我手里头宽裕,根本就不缺银子,怎么可能会去账房拿这些东西即便是我真的拿了也没什么,它们本就是随我一起进的郡王府,世子殿下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多说什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四处搜罗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放进去以假乱真只有那真正藏有私心的人才会做出这等鸡鸣狗盗之事。”
杜青萝简直要气疯了,这贱人话里话外都在说她自己,不就是要把罪名推到她头上来吗可这些珠宝是如何消失不见的,她根本就不知道,盯着她看有什么用
秦臻固然厌恶陆诗瑶,可这会儿听见她的话,也不禁觉出几分道理来。
陆诗瑶说的没错,陪嫁品是她带来的,她想拿就拿,合情合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所以她犯不着这样做。
倒是杜青萝,她先前还曾亏空过公中的银子去贴补她娘家,说不定这些首饰就是她那时候偷偷拿走的,只是当时所有人都没料到首饰也会出事,所以才未发现罢了。
如今看来,这件事情极有可能就是她做的
想到这儿,秦臻心底顿时浮起一丝恼意。
他在朝堂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她不知为他分忧也就罢了,还尽给他添乱,真不知道娶这个女人回来到底有什么用
“首饰既然是在郡王府出的事,郡王府自然责无旁贷,萝儿,清点一下这些首饰一共损失了多少,折算成银两,一文不差地全部归还给她”
杜青萝不甘心地回头冲秦臻喊道“殿下,此事一定是这个贱人动的手脚,你岂能随了她的意”
“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不得忤逆”
这个蠢货,到底明不明白他是在给她找台阶下,此事继续纠缠下去,怕是还会让陆诗瑶借机找到什么证据。
先前杜青萝贪公中的钱贴补娘家,也只有郡王府内部的人知道罢了,如今这是在外面,若是让外人知道郡王府堂堂世子妃把侧妃的陪嫁品偷梁换柱,莫说她到时候会颜面无存,整个郡王府也要跟着闹笑话,不长脑子的蠢东西
杜青萝张着嘴还想再说,可秦臻已经生气了,她也不敢在这时候触怒他,只得咬牙认下这个哑巴亏。
“是,妾身知道了。”
秦臻冷冷扫她一眼,随后便拂袖回府,再在这儿多待一刻,他必定要活活气死。
陆诗瑶得了赔偿,也不再闹了,让人抬着剩下那四箱没被动过的首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独留杜青萝在那儿咬牙切齿地动肝火。
“贱人,等着瞧,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桂嬷嬷也不知还怎么劝她,摇摇头,心里喟然叹了一口气。
世子妃不是陆诗瑶的对手,不管她承不承认,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先前世子妃有世子殿下的宠爱,所以可以为所欲为地在郡王府耀武扬威,可不过短短两个月的光景,陆诗瑶便重创了她,甚至还慢慢消耗掉了世子殿下对她的恩宠,若是再这样下去,怕是要不了多久,世子妃的位置真要拱手让人了。
离开郡王府后,陆诗瑶带着一行人去了城西的别院,这是一座清幽雅致的院子,三进三出,虽然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