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云琢已经先一步上前,与陶暄白握手,“陶教授,劳您费心了。”
陶暄白感慨道,“不不不,应该该是我们说感谢才是。”
他们很明白,如果不是薛祐的原因,谢云琢根本就不会那么大方地捐赠古文明遗留。
与在场的教授、老师们一一握手后,其余的学生虽然对谢云琢的身份十分好奇,但是也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再加上谢云琢那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势,学生们都非常乖巧地闭上了嘴。
这一批古文明遗留照例也是要进行编号、登记的,而这些琐事,自然由学生们代劳,只是登记到一个青花瓷瓶的时候,维塔斯不由得“咦”了一声。
“怎么了”维塔斯旁边的一位同学闻声后问道。
“这个青花瓷瓶。”维塔斯将那个布满了青色花纹的瓷瓶抱了起来,“看起来有些熟悉。”
正在维塔斯旁边的同学也一起凑了过来。
“咦仔细看的话,好像确实有些熟悉。”
“是吧,我也觉得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好眼熟,我应该也看到过。”
觉得熟悉的几人苦思冥想,终于,其中一个染了黄色头发的年轻人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
“记起来了”
“快说,快说,到底是哪里见过”
“这和文越父亲收藏的那一件瓷器好像”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人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文越父亲收藏的那一只
有之前留过照片的人,调出照片后,仔细对照。
“看这花纹,好像确实是一模一样。”
“只是,文越父亲收藏的瓷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里,众人齐齐看向了薛祐。
面对十几双眼睛里的探究,薛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却不小心撞进了谢云琢的怀里。
谢云琢将人扶起站稳后,自然地在薛祐的脸上落下一吻。
薛祐早就习惯了谢云琢时不时就会在自己的脸上亲吻的行事作风,丝毫不以为意。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在当众吻了自己后,谢云琢的目光落到了左侧的一个人身上。
那里站着一个面容秀美的年轻人,正是维塔斯。
亲眼见到薛祐和谢云琢之间那亲昵又自然而然的互动后,维塔斯浅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黯然。
“嘿,维塔斯。”他旁边的同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太过伤心,趁着还没有越陷越深,最好及时抽身,小祐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相当的不好惹。”
维塔斯苦笑一声,“我知道。”
只是只是仍旧会觉得不甘心。
但是,目光触及那个男人看过来的视线,看到对方眸子里弄弄的警告后,维塔斯身体不由得一僵,片刻后,默默垂下了视线,不再看向薛祐。
丝毫不知道谢云琢背地里已经和试图挖自己墙角的人沟通一番,薛祐此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青花瓷器上。
一只十分漂亮的梅瓶,青色花纹,在瓶身上盘旋而起,簇拥着最中心的牡丹,瓶身上的图案分为三层,最上层是用深浅不一的蓝色组成的瑞兽,细看的话,像是一只麒麟,中间是花叶相交的缠枝牡丹,最下层则分隔成了不同的长方形图案,图案的最中心绘着相同的枝叶纹。瓶身曲线流畅优美,就算是以薛祐的眼光来看,这都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薛祐又对比了一下照片和实物,确定这就是文越父亲之前所拥有的那一只青花瓷瓶。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很显然,文越的父亲将这一只漂亮的青花梅瓶给卖了。
而卖家薛祐抬头,看向了谢云琢。
“这个一定很贵吧”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人颤巍巍地开口道。
他们这些研究古文明的人,对于这些古文明的遗留价格都有大致的了解。
除了古文明遗留本身的价值,还有更多的附加价值,或者说是溢价,而这些溢价,基本上就来源于那一群收藏家。
那些收藏家中,虽然确实有喜爱古文明遗留从而费尽心机收藏的人,但是其中的大部分确却是投机者。
古文明遗留的价格抬得越高,他们所能赚取的差价就越多
而文越的父亲,显然也是众多的投机者的一员。
最近文越一直请假没有来上课,说是要养伤,但是和他相处了几乎一年的同学却都清楚,就算是他好了,也肯定不会愿意再来面对薛祐。
薛祐拿起那只梅瓶,仔细观察、鉴定过后,肯定地道,“这是一只元代的青花瓷瓶。”
元代
众人有些惊讶,他们还以为这是伪造的呢。
一边说着,薛祐一边指着这只青花梅瓶,给自己的同学们讲解元代常见的花纹、器型等。
谢云琢站在一旁,也和其他的学生一般,顺着薛祐指出的地方看过去。
只不过,谢云琢的关注焦点却不是那只青花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