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谢云琢难得穿得如此休闲,上身是白色的衬衫,领口处三颗纽扣似乎懒得系,露出了瘦削的锁骨;黑色西裤松松地挂在他的胯骨上,在他抬手的时候,衬衫不可避免地向上跑去,露出了线条清晰的人鱼线;头发大概是没有打理,稍显凌乱,却让此时的谢云琢带上了几分野性与洒脱。
薛祐尚未从刚才的沮丧和难过中脱离,此时只知道愣愣地抬头,近乎贪婪地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真实
薛祐一时间,竟然也分不清楚了。
谢云琢坐了下来,竹塌上铺着的被褥顿时陷下去了一大块,“阿祐”
熟悉的声音近距离传来,薛祐终于忍耐不住,猛地扑进了谢云琢的怀里,脑袋在谢云琢的领口处胡乱蹭着,成功地将纽扣再蹭开了好几颗。
脸颊感受到了对方胸膛上的热度,耳边是规律的心跳,手心是谢云琢宽阔紧实的脊背,薛祐整个人都被熟悉的冷香包裹。
“谢哥”薛祐仿佛一只小兽般,用鼻子在谢云琢的身上拱来拱去,偶尔闻闻气味,似乎是要确定这是不是真人,是否又是梦
万一这是一个梦中梦呢
薛祐抓着谢云琢背后衣物的手顿时揪紧,张开嘴,舌尖在谢云琢的颈侧舔了舔,下一瞬,上下齿合拢,直接咬了下去。
腥甜的血腥气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薛祐却并没有松口,而是又磨了一会儿,这才松开嘴。
他仍旧低着头,似乎不敢抬头。
万一这这真的是梦中梦呢
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
薛祐仍旧彷徨,他第一次产生了逃避现实的念头。
却不想,他不肯抬头,下巴却被对方捏住,视线缓缓掠过被自己咬过的颈侧,形状姣好的下巴,略有些薄的唇,高挺的鼻梁,最终,和那双正逐渐转深的浅灰色眸子对视。
老实讲,谢云琢委实没想到,乍然看到自己后,薛祐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
颈间的齿痕隐隐作痛,但比那一排齿痕痛得更厉害的,却在别处。
捏住薛祐下巴的手缓缓摩挲,他的唇染上了血迹,显得愈发殷红,像是熟透的樱桃,也似已经饱熟的水蜜桃,引诱着“食客”的“啃噬”。
没人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谢云琢在心里想道,我也不能。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谢云琢吻上了薛祐还染着自己颈间血迹的唇。
重重碾过,一点一点将有些干涸的血迹润湿,些许腥甜的气息在鼻间萦绕,擦过因为紧张而咬得死紧的齿列,谢云琢的动作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诱哄着,让对方放松,然后,趁虚而入。
风撩起细纱织就的垂幔,影影绰绰中,偶尔能听见细微的水声,间或一两声的闷哼,抑或是短促的喘息。
太疯狂了。
结束这一吻后,薛祐埋在谢云琢的胸膛里不肯起来。
真的是,太疯狂了。
薛祐不敢抬头,也不敢想刚才自己到底有多沉醉,那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但但有些本能的反应却让他
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薛祐总算是将自己的脑子从刚才的颤栗中抽出来,开始细细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既然谢云琢不是梦,那自己应该也没有再次穿越。
大悲与大喜接踵而来,薛祐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仿佛过山车,而且还是一连好几个弯儿的那种。
可既然没有穿越,那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记忆接着往前回溯,薛祐很快想起思绪陷入黑暗前的事情,想起覆盖在自己颈间的那只手,薛祐不免打了个寒战。
但最关键的还是,谢云琢为什么要说,自己又要抛弃他
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真的
自己真的在以前的世界里见过谢云琢并且还和他打过交道
可薛祐穿越过的世界太多了,和他产生过交集的人也太多,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还真的想不太出来。
“阿祐。”谢云琢的声音在薛祐的头顶幽幽响起,“你没有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吗”
熟悉
薛祐看了看四周,就只是最普通的竹屋布置,竹屋窗外的景色虽美,可也并未美到能够让人一眼记住。
倒是那垂下的白纱垂幔看起来有些古怪。
见薛祐仍旧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谢云琢眸子微微一暗,“枯兰山,白鲤楼。”
枯兰山,白鲤楼
薛祐微怔,他穿越过太多的世界,每一个世界所用的名字都大同小异,不过是音同字不同罢了。
但是枯兰山,白鲤楼,这两个地点,倒确实有些熟悉。
过往的记忆逐渐回笼,薛祐眸子微微睁大,“你你是那个孩子”
谢云琢将薛祐抱地更紧了一些,叹息着开口,“你终于想起来了。”
“可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薛祐仍旧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若是他没有记错的话,那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