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不用想了,肯定是故意的。”
“我看那头发丝儿的颜色和长度,应该是她自己的头发吧。”
“不一定吧谁会的拿自己的头发来陷害”
事实上,还真的有,现在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经过老猫提醒,薛祐也想起了布鲁克米尔这个人。
说起来,如果不是这一次安容来七味斋陷害,他几乎要忘记这个人了。
薛祐自然也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看着安容逐渐发白的脸色,薛祐的面色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难道她是真的把自己的头发给扔了进去
安容也觉得自己很是委屈,其实最开始布鲁克米尔给她的建议是放进去虫子,但是安容嫌弃虫子恶心,临到头却反悔了,但又没有其他更合适的,便只好拿自己的头发凑数了。
她当时并没有想太多,而没有想太多的后果就是这般,原本还因为她的作态有些可怜她的食客看向她的目光不再带着善意。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老猫说出口的那一句话。
慌乱之下,她慌不择言地道,“你你们,这我从你们给的饭菜里吃出了头发,和我到底是谁的妻子有关系吗”
“当然有。”老猫冷笑一声,“你要是和布鲁克米尔没有关系,又怎么会跑到我们七味斋来陷害”
“我”安容被老猫说的哑口无言,但是她也很清楚,这事儿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只要自己不承认,难道他们还能逼着自己承认不成
但让安容没想到的是,薛祐拦住了老猫,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老猫,报警。”
报警
安容愣住了。
她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有料到这一种。
“可可是警察不管这些。”安容下意识地道,“这应该是”
“不管没关系。”薛祐忽然挑起唇角,笑了,“他们可以转交。”
薛祐报警的目的只有一个,固定证据。
他将筷子放下,那一根头发也被他放回餐盘中,他慢条斯理地开口,“不如猜一猜,这到底是谁的头发”
安容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如果是我后厨中人的,”薛祐顿了顿,“我会按照十倍价格赔偿,同时道歉,并且申请官方介入,整改。”
“但如果不是。”薛祐看向安容,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我自然也会讨回公道。”
为七味斋,也是为他自己,更是为虎子这些在后厨忙碌的人洗刷清白。
在薛祐说出报警两个字的时候,老猫已经动作麻利地拨通了号码。
“不”安容意识到绝对不能让他们报警,不然的话,自己自己。
此时她是又悔又怕,后悔的是她就应该听布鲁克米尔的话,这下好了布鲁克米尔还在医院里,自己说不定又要又要
见安容向着自己扑过来,老猫错开脚步,“这位女士,你不让我们报警,是不是心里有鬼”
“不,我”安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是人群中已经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将自己的警官证拿出来给众人展示了一下,好让众人确定自己确实是真的,不是冒充的。
说来也是巧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正在二楼吃饭。
没办法,最主要的还是这家餐厅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价格也合适,一楼大厅的价格就是中等,越是往上就越贵,对于这些出来团建的警员们而言,包厢太贵,一楼太吵嚷,二楼最合适。
从接警到出警,总共也就是用了几秒钟的时间,堪称星屿帝国最快出警记录。
安容被警员请到一边,看着警员们有条不紊地收集证据,她整个人都慌乱无比,因为那确实就是她的头发。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安容不停地在心里问自己,以至于被女警拍肩膀的时候,吓得她险些跳起来
那位女警也被安容吓了一跳,等安容冷静下来之后,这才开始询问。
薛祐站在一旁,收集证据也需要时间,站得久了,他干脆往后一靠,直接倚在了谢云琢的身上。
以如今的技术,再加上现场所有的食客都是人证,安容根本无从抵赖,那根头发确实就是她自己的。
得知这一结果后,薛祐立刻毫不犹豫地对布鲁克米尔提起了诉讼,理由便是不正当竞争
法庭上还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被布鲁克米尔诱哄着坑了一顿的巴伦,他现在眸子通红,只想从布鲁克米尔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被撤销学位、设计师证书,被赶出房子,巴伦这段时间过得十分艰难。
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自己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布鲁克米尔险些气晕当场,而安容却只是哭,一边哭一边埋怨布鲁克米尔,如果他不要总是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老老实实地开一家餐厅,他们也不至于会落到如此地步。
最终,判决落下的时候,布鲁克米尔和安容看着罚款的数量,险些双双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