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眼神逐渐飘忽。
乌希哈察觉到她的异常,忽然想到玉录玳出嫁这么久,还没有传过好消息。
她或许不该说这些。
乌希哈心中忐忑,不再谈几个弟弟,小声问,“大姐姐,你在纳喇家过得开心么姐夫对你怎么样”
“都挺好的,他虽没多上进有出息,也是个老实没花花肠子的人,待我也温和。”玉录玳垂眸轻声道,“就是我肚子不争气。”
虽然玉录玳仍然笑着,乌希哈能从她眉眼间看出几分郁色,看得乌希哈很不是滋味。
刚才听年氏吐槽儿子太多绝不再生,乌希哈在心里,为她的女性自我意识觉醒而鼓掌。
但轮到玉录玳这儿,又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
这个时代,久婚不育,女人除了自己心思郁结,还可能承受来自丈夫、婆家、娘家的多重压力。
而且玉录玳嫁的纳喇家,并不是那等没有根基、可以任王府拿捏的人家。
乌希哈犹豫片刻,问“是不是姐夫家里因为这个原因,要给他纳妾”
玉录玳扯了扯嘴角,“若毛病真出在我身上,那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他绝了后。”
“大姐姐你别这么说,你和姐夫都还年轻呢,”算虚岁,玉录玳也才二十三,乌希哈认真道,“你从小身子就康健,生病的次数一只手都数过来,只要心情松快,别着急,迟早都会有孩子的”
有李氏的基因遗传,又是在王府中金尊玉贵养大、常有太医来请平安脉,玉录玳身体不该有隐疾才是。
没准症结出在纳喇星德身上。
乌希哈没敢直接这么说,而是拉着玉录玳道“我带大姐姐去抱抱三个蛋蛋吧,之前嫂子就是让大蛋二蛋滚了喜床,才一进门就怀上了小外甥。”
只要能安慰到玉录玳,她就俗套、迷信一回。
乌希哈没用多少力气,就把玉录玳从绣墩上拉了起来。
她真的瘦了好多。
乌希哈手上不觉用力,突然听见玉录玳轻轻“嘶”了一声。
“大姐姐”乌希哈觉着有些不对劲。
乌希哈趁玉录玳不备,“刷”的一下撸起了她的袖子。
一道足有三寸长的红色伤疤赫然进入乌希哈眼中。
“怎么会受伤”乌希哈惊呼。
“难道是姐夫对你动手了”
经历过乌林珠的事,乌希哈第一反应,是玉录玳也遭到了家暴。
“什么伤,什么动手”那边李氏听见乌希哈的声音,惊慌起身,大步走过来。
她看到了玉录玳小臂上的伤痕,焦急问道,“这怎么弄的”
“额娘,乌希哈,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摔着,被桌角划了一下,”玉录玳连忙收回手,扯袖子盖住,对李氏解释道,“我没事,我真的都好,我”
她忽然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大姐姐”“玉录玳”
“大格格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虚了些,开几剂补气养血的汤药服下,平日里还是要多用些进补的膳食,不可晚睡,也多走动走动,就能慢慢调理好。”
玉录玳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
她望着床顶怔怔出神,隐约听见大夫在跟李氏叮嘱着什么。
随她一同来的丫头守在床边,发现她睁眼,高兴地大声喊道“格格醒了”
很快,玉录玳的身边就围了一圈人,乌拉那拉氏也来了。
星德接到她晕厥的消息,匆忙赶到王府,现在就在李氏院子外,正被四爷亲自问话。
乌希哈不放心玉录玳,一直在边上默默听着、观察着。
又让大夫给玉录玳把了脉,乌拉那拉氏事无巨细地问了一通,玉录玳和身边丫头的回答听起来,并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说她心思重了些,平日里吃得不多、睡得不沉。
这身子怎么能不虚又怎么能怀上孩子呢
“孩子的事,你们都年轻呢,不着急,”乌拉那拉氏拍拍玉录玳的手,“别想太多,自个儿身子最要紧,先好好调养一阵,到时自然就会有消息了。”
“谢嫡额娘关心,是女儿不懂事。”玉录玳脸上,又挂上了那种让乌希哈感觉不太舒服的微笑。
她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乌拉那拉氏和李氏她们勉强放了点心,嘱咐她回去后好生休息,有什么难处,不要藏着掖着,只管给王府递帖子。
长辈们都放心了,乌希哈的心却高高悬了起来。
此前有嬷嬷检查过玉录玳身上其他地方,并没有别的伤痕,排除了她被打的可能性。
但乌希哈方才匆匆一瞥,玉录玳手臂上的那道红痕,在小臂内侧,不像是她所说,不小心摔倒划伤的。
倒像是自己弄伤的。
还有玉录玳的神情表现,让乌希哈联想到了后世的一种心理疾病微笑抑郁症。
作者有话说
年糕生子流女主一代美容美体专家
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