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还不快起来”
边上的碧玉紫玉慌忙跪下给乌拉那拉氏请安。
年氏先做了个深呼吸,才收回动作,缓慢起身。
她回头,见乌拉那拉氏满脸不快,先乖巧行礼问候,“给福晋请安。”
接着,她穿好鞋,笑着迎上来,“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你穿成这样,”乌拉那拉氏皱眉看着年氏身上宽大的长袖长裤,再次问道,“方才那样,是做什么”
年氏笑吟吟地答道“这是天竺那儿传过来的瘦身秘法,妹妹近日练习后颇有所得,还准备跟几位姐姐分享一二呢”
“不成体统。”乌拉那拉氏轻斥道。
“在自个儿院中,边上有丫头看着,无碍的。”年氏稍退一步,原地转了个圈,“姐姐你看,这小半月,妹妹可收获不小呢。”
乌拉那拉氏定睛一看,年氏的肚子收回去大半,双颊长了些肉回来。
虽不及刚进府时貌美惊艳,但也不像生产前那般憔悴到骇人。
她的神色也不再那般晦暗,重新有了鲜活气儿。
年氏捧着心口,闭眼畅想,“等再过两个月,我变回原来的模样,就能见王爷了”
“现在怎么就不能见王爷了,”乌拉那拉氏无奈,“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四爷不重美色,年氏辛辛苦苦生下双胞胎,他只有喜爱看重的,哪会嫌弃她一时的狼狈。
“是我不愿。”年氏固执摇头。
她爱慕四爷,不想让四爷见到她丑陋不堪的一面。
乌拉那拉氏只能叹气,“随你高兴吧。”
某种程度上,年氏想不见四爷就不见,也是四爷对她的宠爱和纵容。
“我来,是想跟你说说小阿哥的事。”乌拉那拉氏侧身,两位嬷嬷抱着孩子给年氏见礼。
他们之前终于哭累了,现在正睡着。
看到他们,年氏嘴角立刻耷拉下来,“这两个不中用的,竟去打扰福晋了。”
乌拉那拉氏拍拍她的手,“我们进去说。”
进了屋,上了茶水,乌拉那拉氏语重心长地对年氏开展疏导教育。
“你亲自喂过他们,想来也是疼孩子的,这孩子啊,就是要从小手把手地带,长大才跟你亲。”
年氏回道“我已经没奶了。”
他们是吸她的奶水
明明就是在吸“仙泉”吧
想到这,年氏对孩子更添一分排斥。
无论乌拉那拉氏怎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年氏就一个态度。
“孩子我生了,府里这么多下人,总不会饿着冻着他们,不吃奶,就换个奶嬷嬷,王府家大业大,福晋贤惠持家,定能好好抚育他们长大。”
“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可不是我的”
“是我生的,”年氏望着两个襁褓,满眼幽怨,“若不是亲生,我怎会吃这么多苦头。”
乌拉那拉氏再度无言。
这辈子的年氏,怎么就跟普通女人不一样呢
她见一时劝不动,索性吓吓年氏,“你若对小阿哥不上心,那我就禀了王爷,将他们抱回正院去,你可别反悔,到正院里来哭”
年氏简直要鼓掌欢呼,“谢福晋恩典”
乌拉那拉氏决定要给年氏个“教训”,不来虚的。
她跟四爷报备并说明缘由后,第二天就派人把双胞胎抱到正院。
然而抱养大蛋二蛋的第十天,乌拉那拉氏还是没能等来后悔哭求的年氏。
但她自己快哭了。
这两个孩子实在是太难带了。
就跟嬷嬷说的一样,一天到晚地哭,不到累极饿极不肯吃睡。
嬷嬷哄、丫头哄、她亲自哄,都不顶用。
乌拉那拉氏还喊了李氏她们来,四个女眷轮流试过,大蛋二蛋照样不给面子。
在正院这些时日,不长肉不说,还瘦了一圈。
要让四爷看到,罪过都成她的了。
现在把他们送回去,年氏还会要吗
接连数日,乌拉那拉氏睡不足两个时辰,眼下一片青黑。
“小阿哥太小,不便用药,暂时也无需用药,只能多哄着顾着,福晋倒是可以用几副安神汤。”
“劳烦张大人了。”
某日,乌拉那拉氏刚送走熟人张太医,有一阵子没见的乌希哈上门了。
“给嫡额娘请安我明日要去小汤山看望大白,请嫡额娘准许。”
“是乌希哈啊,”乌拉那拉氏勉强对她勾起嘴角,“那照常早去早回便是。”
听到人声,她边上小床里的孩子又开始哭了。
“弟弟们怎么了”
听到大蛋二蛋的哭声,又不见有人哄,乌希哈探身过去,伸手摸了摸他们的脸,轻声哄道“乖,不哭了哦。”
乌希哈说完,双胞胎竟然真的慢慢止住了哭声。
他们还伸手去抓乌希哈的手指,想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