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就两桩事都出来了。在太子焦头烂额的时候,林大娘也没收手,给了太子最致命的一击。
太子私下把他在国学堂的一些考卷交到了归顺于他下面的学子手里,请夫子们帮他们补课,教他们怎样做正确的卷子应对国学堂的考试,这是作弊,这事林大娘本来在收到消息后打算瞒着,并且就此也做出了相对应的措施,把考卷出得跟去年截然不同,但现在她也捅开了。
前两桩的事风波还小,后一桩一捅出来,学子云集的京城掀出轩然大波,很多学子,甚至是家族费尽一族之力把人送到京城来赴国学堂的考试,结果,太子竟然徇私舞弊
这事不公,太不公了
这股轩然大波没两天就烧到了皇宫里,多的是人透过层层关系把消息递到了皇帝的前面,告太子的状。
很多地方上的世家大族在朝廷里可是有人的。
这事大到皇帝下了圣旨,贴皇榜明确指出这次出卷跟国学堂以往的卷子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才告平静一点。
但京城的气息跟以往不一样了。
国学堂也受了牵累,家中有学子要赴考的百姓们冒着被抓的风险,绕过皇城内城的守卫,搬了一张鼓到外面敲,跟国学堂告状,要宇堂大师为他们做主,为他们这些没法跟太子攀上关系,家中有考生的平民子弟做主。
宇堂南容也不得不出面,跟他们解释了一翻。
就算如此,国学堂一连几天都不平静,老有人闯进国学堂要见宇堂大师,还有用钱贿赂国学堂的先生透题的,这事情也大到了皇帝出动了督察卫来保护国学堂的宁静,让先生们专心出卷。
林大娘一出手,闷不吭声就把京城掀了个天翻地覆,皇帝一查出是她背后干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她气死。
这天他一得知是她,就叫她滚进来见他。
林大娘此时正在国学堂出卷,一听张顺德,大德公子苦着脸来说皇上找她有事,她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去就去,她也不怕。
上次说要给她丈夫送美妾的大人,现在都不知道哪个旮旯呆着。
太子比这位大人能干了这么多,直接下烈火,她不把他搞得如被架在烈火上烤,她都对不起她河东狮吼醋坛娘子的名声。
她放下笔就跟着张顺德去了,她前脚一走,后脚她先生也放下笔,扫视了国学堂他的外门子弟一眼。
他开了口“平时我是怎么对你们的”
“先生对我们恩重如山”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宇堂南容打断了他们“我平时是怎么包庇你们的,你们就给我怎么对你们小师姐,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他的大小弟子们异口同声。
“怎么个包庇法啊”在场的有太学府和六部的人,有一个忍不住问相交好的宇堂大师的弟子。
这弟子一笑,“还能怎么呀就是不教学了,回我们仁学堂教去,不给皇上做事了。”
反正到哪都是教,都是教人学问,育人子弟,皇上容不了他们这些人,他们就走吧。而且到了仁书堂自个儿家里,他们要比现在轻闲些,做学问的时间也会多点。
问话的人默然,看了看在场的大师的弟子们,这些人,都堪称大家,说他们也是大师都不为过。
他们要是走了,刚刚完善好一点的国学堂就又得散了,他们朝廷和太学府的这些人根本还没把他们手上的学问吃透。
而且,就算吃透了他们现在手上的又如何这些人的学问每一日都在精进,学问无止境,岂是能学得完的
这厢,林大娘尚不知她那偏心眼的先生打算如何为她站台,她这时没一会就进宫了。
国学堂离紫禁城太近了。
她一进御书房,就见御书房里没别人,就皇帝一个大佬,她心里顿时又有点底气了。
看来皇帝没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收拾她,这表示事情还有得谈。
不过,她也觉得皇帝就算生气,也不会太生气。
因为太子的声望也被她搞下来了,太子本来雄心壮志想在民间和朝廷建立起一股皇帝都无法阻挡的声望和势力来,结果皇帝都没出手,他就被她搞下来了。
林大娘为太子默哀了一下。
皇帝一看到她进来就是左右查看,一看完,就明显地松了口气,当下宰她的心又起了。
“你倒是好本事,朕还真是小看你了”皇帝被她气得肝都疼了。
林大娘给他请了下安,才尽量让自己显得无辜地道“您说的是”
皇帝眼睛往桌子上瞅。
林大娘一看他要拿东西砸她,马上好汉不吃眼前亏服软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皇上,您手下留情。”
她可不是她家大将军,她这样的弱女子,不禁砸的
“可算是知道了,”皇帝讥讽地看着她“林大人,您可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天动地呐。”
“不一直这样么。”林大娘轻咳了一声。
她哪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