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订亲后,紧接着九皇子也订亲了,跟着炎热的夏天就来了,京城却比之前更热闹了起来。
这天傍晚夕阳正在缓缓西下,趁归人都回家用晚膳的时候,刀大将军也戴了纱帽,牵了乔装出来,上上下来遮得很严实的小娘子出来溜了一圈,他们还去外城走了走,等到天黑,晚上出来的人多了,四处红红灯笼高高挂起,他这才带她穿过人群,手牵手,从城外走了回来。
进了府,他还背了她起来,一路背了她进了他们的院子,直把她笑得跟个小傻子似的。
林大娘也是被他一路迷得神魂颠倒,晚上躺在床上回忆起这小半天来,她也是傻笑个不停。还很臭美直叹自己魅力不减当年,她这买来的小郎君还是很会花心思讨好她的小郎君在旁听着,看着她诱人的嘴唇就没挪开过他那双深沉的眼。
不过,这厢,觉得自己比妻兄强的盘哥儿,也被他耳目很灵通,而且很爱记仇的妻兄揍得也很惨就是了。
这头林大娘也因他们的这一趟出行作了两幅画作出来。
之前她的母亲们来京,她陪她们出去走动过,回来还作了画,以前还是田地的外城被她恰好画进了她的画里。那时候因为地里的麦子长得好,她闲时便凭着印象画了幅丰收图,这次她亲眼见了外城,她便画了外城的一幅夕景和夜景。
她是写实派的画手,喜爱用写实的颜料构造实景,跟这年代的画作还是有很大区别的,这次的夕景和夜景画出来,便是她先生也是开了口,跟她要她的这两幅画,说是看着鲜活,欣喜。
林大娘答应给他,但给先生之前,她拿去了学堂,拿来跟学生们就“变化”讲了一堂课
这堂课学生们听是异常认真,因为先生拿出来的两幅画的对比让他们印象太深刻了,就那么一年,还不到两年,他们就像好拥有了一座凭地而起的华丽城池似的。
这就是“变化”的力量。
他们先生跟他们说,这就是他们以后要去做的事,化腐朽为神奇,把一切贫土变成富庶繁荣的地方。
林大娘这课讲完,要拿走画作,却被学生们哀求着再给他们多看一会,这时还有人临摹了起来。
林大娘便让老师弟看着,把画留在了学堂,让他们看一天,晚上再拿走。
但到了傍晚,宫里来人,又把这两幅画给抬起了,把宇堂南容气得直奔宫里,跟皇帝吵了一架,把弟子给他的画夺了回来。
皇帝被他气得差点脱口而出也要说宰了他。
但大师是个老混蛋,皇帝父皇都没怕过的人,才不管皇帝心里怎么想他的。
这厢宇堂虽说把画又拿回去了,但皇帝已经看过这两幅画了,看着这两幅画的区别,皇帝这一夜也是久久不难安眠,人也是痴痴呆呆的想着他的江山,他的皇城。
第二日,他还是忍不住,来了个微服私访,当他从人群中穿梭而过,听着四处起劲的吆喝声,和来往此起彼伏的谈话声,还有新建的街道,房屋间整齐明亮的窗瓦壁廊,那种明亮,让皇帝觉得他的眼前都是一片前途无限的光亮。
这种感觉让皇帝鼻酸,他甚至一直呆到黑夜,见过夜景,才在宫人和侍卫的催促声当中依依不舍而归。
而这是他的皇城
他的江山
很多事都上了轨道,人也都各司其职,而且他们刀府的拦路虎大将军回来了,林大娘这头就闲了很多,成天就是上上课,带带孩子,弄弄府里的事,比之前一个人带着护卫丫鬟到处奔走跟皇帝和各大臣斗智斗勇来得不知舒服多少倍。
但这头,安王夫妻俩也准备着要离京了。
他们离京之事一拖再拖,也是落了一年了。
安王这头也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求到了林大娘这头,希望林大娘把这段时间她教学生的学问给他说一说,他想找几个师爷过来誊抄一遍,到了封地,他也能自己看着学一点,以后也好教给世子和郡主们。
林大娘一听,笑着跟他道“这些我都有归纳,三姐夫,你后天带三姐姐和几个师爷过来,后天我没课,在家。”
过了两天,安王带着宜三娘来了,林大娘便把她整理的种种笔记,备课本都拿了出来。
她还把让安王务必带上封地的书单也整理了出来。
笔记这些需要誊抄,林大娘便交给了师爷们,告诉他们按她规纳的前后抄就是,她都有标卷和细分。
这些说罢,她跟她三姐姐道“三姐姐,你让姐夫不懂的就告诉你,你给我写信问就是,你问,我什么都愿意答。”
宜三娘见她把东西都搬出来,毫无顾忌地让他们抄也还算淡定,这时候听小妹妹又说这讨她欢心的话,她摇摇头“还跟小孩儿一样。”
林大娘哈哈笑着,留了大将军下来和安王呆在书房看着师爷们誊抄,她则和她三姐姐回大堂说话去了。
这厢上午,小将军练功去了,小花儿正跟师娘认字,都忙得很,宜三娘听说都各有各事,点头道“教得早一点也好。”
“不过等中午一回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