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现在林家的所有都握在林大娘手中。

她胖爹也不怕她私吞了林家的家产充实自己的小金库,把家里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交予她了。

对此,林大娘压力很大。

倒不是怕自己见财心喜,半夜睡醒来就去把小胖弟的财产搬到她自个儿库里。而是面对例如像宇堂先生这种知道林家现在在她手中的人,这敲诈起她来没个度,她都不好装傻。

“先生啊,您说,行吗”面对装样作样先生的一脸高深,林大娘一身的肉都疼起来了。

这是何等的一朵旷世奇葩啊,敲诈完她胖爹之后,就来敲诈她来了。端的架子还老高,胖爹跟她还得表现成他们是求着他敲诈的才行。

为人师表到他这份上,也是太会挣钱了。

他们林家人找了他,命也是太苦了。

“此事,”宇堂南容瞥了眼女学生的丑脸,不忍多看一眼,别过头淡道“行罢,就是”

“您说”林大娘小腰杆立马挺得笔直笔直。

“笔墨旧了。”

“换”

“嗯”

“新的,换新的,墨家大爷亲自出手的墨香套件,从毛笔到笔洗,都是新的。”

“嗯。”也就凑合吧。

见他鼻吟还顿着,不沉到底沉个干净,林大娘也是好累。

墨大爷身为墨家家主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卖他出手的手工品的,他是老艺术家,随便个东西他亲手碰碰放出来价格都要涨十倍,何况是他亲手做的,这一套新的都要花上近五千两了。

这先生随便开个口,都五千两了,还想怎么地

这比皇上跟她爹说话都快要贵了。

“我看您的笔墨旧了,要换那就换两套新的,轮着用也有的用,我去求求墨大爷让他给您再多做一套,您文采绝天下,想来墨大爷也是愿意为您破例多做一套”话说得是再好听不过了,但说话的林大娘都快哭了。

她看着随着她的话慢慢点头,但那头就是不点下去的宇堂男容女先生,笑容都快变成哭容了“我看还得再加一套墨家墨上等的青竹套件,我看您夫人也爱泼墨,青竹秀雅,是再适合您夫人不过了。”

宇堂南容的头总算往下点了,还施恩看了丑女学生一眼,“可行。”

这丑女学生跟她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爹还是有一点点相同的,就是上道。

就是长得没她爹那般好看,更别说与她钟灵毓秀的弟弟比了。

她还嫉妒她弟弟的姿容,不给吃不给喝的,真是看她不惯。

但看在她现在是他雇主的份上,也看在她父亲拜托他的份上,他暂且忍她一忍。

丑女学生出了门去,也是松了口气。

还好只是三套笔墨,不是让她去挖星星偷月亮。

墨大爷的夫人与宜三姐姐是忘年手帕之交,大爷夫人也很喜欢她,她去求求,三套也是有的。

毕竟墨大爷所做的手工活在外面千金难求,但在墨大爷夫人那里,那是想天天扔出门去的破烂。

就是再是破烂,她也得花银子买啊。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要是墨大爷夫人真要扔破烂,她肯定提前半天半夜就去等着捡。

想想,墨大爷夫人跟宜三姐姐是忘年手帕之交,而不是跟她,自认打骨子里就深深爱着钱,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林大娘也只能认了。

再想想,只要她的神仙姐姐宜三姐姐不嫌弃她就好了,她也不能多求别的了。

“娘子,你慢点。”

小丫出了口,林大娘才知道自己走快了,忙停了下来。

她没再走,而是转身对着小丫,让她看自己,“如何”

头发可乱衣裳可对

林大娘还是很重视自己的对外形象的。

她娘不爱出门,她胖爹就她一个带得出手的,小时候就爱带着她见人了,这三年更是爱带她出去见形形色色的人物,林大娘也就把自己收拾得越发的严密了。

林家不是小户人家,见什么人穿什么衣裳,都是讲究。

今日林大娘穿了一身白,因为是在家,头上也简单,就插了几枚白玉珠花,她守丧,也不愿穿得太繁杂。

但白裳是张记布坊出的上等的丝绸做的,张记特地送给她来做守丧服的,只给她出的,连她母亲都没有,衣裳细节处隐着几个小小的“忧”字,全怅州,哪怕全壬朝也就她一人在穿。而白玉珠花是夷南出的上等透玉做的,一小枚没被匠师打磨前,光玉坊的出价就是三百两一小块,找的匠师要是老师傅,师傅越有名气,价格越高。

林父在世时,林大娘小时候就被他打扮得超“贵”,头上的金花重的压得她都喘不过气来,后来经过她与她父亲的几番堪称辩论级别的沟通,林大娘终于给自己争取到了符合她自己审美,也符合她父亲以“贵,看起来很有钱,很贵”的审美观的打扮。

习惯成自然,林大娘充当林家的门面久了,哪怕是家常穿的衣裳也是不简单。

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