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陶利华判断,这家伙,还没开窍。
后来,陶利华无数次捶胸顿足,懊悔他怎么就那么傻,被叶崇平这小子给骗了呢。
但现在,陶利华真以为叶崇平还没开窍。
他忍不住开始为叶崇平操心“你也老大不小咧,该考虑人生大事咧,你看我,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孩子都有咧,人一辈子,图个甚,回家有热饭吃,有儿有女在跟前,不就圆满咧么”
叶崇平叹口气“我也想啊,不是人家看不上我么”
“嘁。”陶利华鄙视“怎么,这世界上就她一个女的没她你就再不娶婆姨咧你可有点出息吧。”
这误会大了,叶崇平急忙解释“不是,你也知道,过段时间部队上说不定会大动,我现在找一个,要是到时候我留不下来,说不定又得被退亲一次,何必呢等稳定下来再说吧。”
陶利华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这倒也是,行吧,天不早咧,你早些回吧,有空过来耍。”
叶崇平告别,出门后回头,看到陶利华的女儿坐在他肩膀上,正抱着陶利华的脖子朝他喊“叔叔再见。”
陶利华的妻子牵着儿子的手,也在朝他挥手道别,目送他离开。
一家四口站在门外,和谐安乐。
他心中就是一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能有这样一个温暖的家。
如果,那个人,是他想要的那个,就更好了。
路上,叶崇平想着董雪的那封信。
她说了她生意上受挫的事情,说想注册商标,但是却毫无办法。
当时随着信寄到军校的,还有几罐香辣酱。
但是等他回到军校的时候,信是完好无损的,香辣酱的瓶子也是完好无损的,但是里面空空如也。
那三个混蛋恬着脸,美其名曰“放太久就坏了,
首长教导我们,要厉行节约、避免浪费,我们是在以实际行动贯彻首长的思想。”
叶崇平也懊恼,但是也无可奈何,谁让他当时被限制通讯呢。
他拆开了信,上面董雪和他说了做生意过程中的艰难以及困惑,和她说自己下定决心注册商标,但是又遇到了困难。
钱是一个大问题。
他脸上绽放出很浅的笑容,这次他拿到了一笔津贴,虽然不多,但是也聊胜于无。
希望可以帮到她。
叶崇平进了村,一路上都有村民热情打着招呼,询问他军校怎么样,询问他怎么过年没回来,充满善意。
叶崇平很高兴。
但当他看到柴门上的那把锁的时候,叶崇平的脸色猛地一冷。
柴门换锁了
说不定,是他记错了,柴门上的锁本来就是这样的,怀着侥幸的心理,叶崇平把钥匙插进了锁眼里。
拧不开。
所以,根本不是他记错了,而是真的换锁了。
叶崇平沉默无言。
他是侦察兵,之前就是靠敏锐的观察力吃饭的。
记错了自己家的门锁这种事情,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叶崇平心中苦涩,又愤怒,努力为王桂花找借口,或许,是上一个锁坏了;或许,是换了锁他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但他们知道他今天到家的,家中却一个人都没有。
虽然有很多种办法打开门锁,但是叶崇平还是没有这么做。
“平子,回来咋滴不进去呢站在门口做甚咧”邻居家有人问他。
叶崇平微顿“大门上的锁换咧,我没钥匙。”
“你回来时候,没有通知你爸妈”邻居诧异问。
叶崇平顿了一下,选择了实话实话“打过电话说过了。”
他不想再为王桂花掩饰。
邻居和王桂兰相邻而住二十多年,哪里能不知道王桂花的为人呢。
王桂花肯定是专门换了锁,人也是专门离开的,就是不想让叶崇平进门。
他当即就骂了一句“缺德的王桂花。”又招呼叶崇平,“平子进来喝口水吧,歇一会儿,等晚上你爸爸就回来咧。”
叶崇平“嗯”了一声,谢过对方,然后把行李放下,却没有多停留,“我去外头转转。”
他干脆走了不少路,到了村外董俊凯下班回家的必经路上,堵到了董俊凯。
“有甚事情不能到我家去说”董俊凯嘀咕“黑灯瞎火的,非得堵在路上,吓了我一跳。”
又惊讶“平子你不会是火眼金睛咧吧这么黑都能看得清是谁。”
现在是农历的下半月,天上只有小小月牙,公路上也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面对面走过来都不一定能看得清是谁,叶崇平却隔着一段距离就叫他了。
“村里不方便。”叶崇平说了一句,交给他一个塑料袋子,董俊凯奇怪询问“甚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是一千块钱。”叶崇平平静说了一句,吓了董俊凯一跳“一千块钱你给我做甚”
“我家情况你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