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发生的小小的不愉快并没有对斐今瑶造成什么影响,在生命威胁下,她这会的学习态度甚至比她当初高三时还要认真,压根分不出心思给那些不重要的细枝末节。
一天下来,她甚至连男主长什么样都没什么印象,满脑子都是各个学科的考题。
好在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和她原本的世界的确大差不差,就算在尖端科技方面有所出入,那这也不该体现在高中生的考试内容上,否则这个世界的学生过的未免也太水深火热了一些
所以认真算的话,唯有历史这一科目学习的内容的确和她记忆中的大相径庭。
如果说一百年前的历史还和她原本的世界有八分相似之处的话,那近一百年的历史简直就像是被某种无形之中的力量硬生生地扭转了一般,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百余年前,回归教派第一次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中,自此,人们展开了与邪教近乎绵延百年的抗争历史,在无止无休的对抗中,为了给未来留下一线希望,人们逐渐放弃了国别之分,共同组建了现在的联邦。
邪教因为寄生种的存在需要对大众保密,所以选择以邪教作为借口么不过这倒也不全算是在牵强附会,在这个世界上,邪教的威胁远超斐今瑶印象中的不知凡几。
对于某些知晓寄生种的存在的人而言,这种没有自我意识、没有任何欲望、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夺走一切生灵性命的怪物的确和地震海啸之类的天灾毫无区别,有些人便将之视为了某种冥冥之中的启示就像是传说中那场毁灭了除了诺亚方舟以外的其他生命的大洪水一样。
而为了成为新世代的诺亚,有些邪教徒甚至干得出来人为利用寄生种的寄生规则,推动寄生之灾蔓延的事,在最严重的情况下,这种人为之祸甚至有可能会导致一座城市的人都难逃一劫。
最重要的是,寄生在人体内、还完全成熟的寄生种是无法继续寄生他人的至少从联邦目前对寄生种的认识来看是这样,这也就意味着就算邪教徒中有情绪方面的能力者也无法利用大众对他们的恐惧厌恶之类的情绪继续寄生普通人。
因此,用邪教徒来掩饰寄生种的存在自然再合适不过。
在想通了这一点后,斐今瑶收回了有些发散的思绪,伸手将习题册翻到了下一页。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逐渐充盈着清甜花香的室内,今晚的夜色似乎比往日沉寂太多。
在离她几步之遥的隔壁,屋主早已在花香中安然入梦,只余被对方在睡前将音量调至了最低的电视屏幕下端循环往复地播报着一条紧急讯息。
受近期地震影响,梨城附近有部分建筑损毁,市郊监狱损毁严重,部分高危能力者下落不明,安全起见,请附近城市的各位市民近期不要于夜间独自外出,遇到特殊情况立刻拨打xxxxxxxx。
不过就算屋主此刻清醒着注意到了这条提示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虽说梨城与他们此刻身处的舟城相距不远,但作为联邦在亚洲东部区域的主城,舟城的安保措施可要比周边的其他城市都要严格的多,就算通缉犯想跑,只要懂得权衡利弊,对方就不该往舟城逃窜,而是往更偏远的地方跑才对。
但世事往往并不会按人的意志来发展这次也亦然。
在白天被斐今瑶气到,回家后莫名越想越气的许子梁随便找了个要去同学家借学习资料的理由出了门,实际上则是跑去了离家有一段距离的酒吧散心。
这次没有斐今瑶帮他买单,他既不拉不下面子要求朋友跟他aa,又舍不得给别人花钱,只能自己一个人喝了会闷酒。
结果许子梁刚出酒吧便迎面撞上了一个刚巧路过的路人,他这会酒劲上头,一撞之下顿时有些头晕目眩。
“抱歉。”他撞到的那人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眉宇间有着一股化不开的疲惫感,在对上了许子梁恼怒的视线后,那位中年人率先道了歉,甚至用温吞的语气劝说了他一句,“你还是学生吧这个点已经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许子梁本想丢下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就转身离开,但当他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后,他的视线蓦然凝固了一瞬。
他见过这个人就在一小时前,这个人的脸赫然在酒吧屏幕的下方循环播放的紧急新闻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甚至,哪怕是现在,只要他回头看上一眼,或许还能正好瞧见对方的脸在屏幕下方划过。
比起新闻中穷凶极恶的通缉犯,对方给他的第一感觉更像是一位刚刚结束了加班的普通中年人,如果不是许子梁对通缉令底下那惊人的金额数目记忆犹新,对着通缉犯的长相也多了一分留意,他此刻恐怕还不能这么笃定。
中年人似乎发现了许子梁神色中的异样,但他对此显得毫不在意,只是迈开了步伐,继续向着市中心的方向走去,直到他在穿过一条昏暗的小巷的途中见到了拦在了他面前的能力者时,他这才停下了脚步。
中年人有些颓唐地叹了口气,“我原本以为能见到些老朋友年轻人,能在这个年纪就独立执行任务,你未来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