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完后靠着椅背揣着手继续打瞌睡,耳朵边不时传进两人商议事情的声音。
妘棠适时伸出手,将宛如一大条年糕般软绵绵地从座位上滑下去的阿宝拎住衣襟提起来,重新安置放好。
阿宝猛地惊醒,迷迷瞪瞪睁开一条缝,还没看清,就被姚天姝伸过来的手拍了拍脑袋。
“趴着睡。”
哦。
她听话地趴在桌上,埋着头接着睡得昏天黑地。
被她不小心压住尾巴的小蛇费力挣扎,把自己的小尾巴拔出来,随后爬到姑娘的脸颊边端正盘好,警惕地瞪大豆豆眼环顾四周。
光坐着也不是事儿,妘棠和姚天姝二人决定出去寻一寻线索。
临走前,她们给阿宝戴好防身的灵器,叮嘱她乖乖在原地等,如果遇到事情就打开灵器捏碎玉符,她们立刻赶回来。
阿宝动了动两根指头,在桌上点了下,示意自己知道了。
客栈里没什么人,她靠在窗户边晒着难得的好太阳,不知不觉间又睡了过去。
突然,鼻子前传来一阵浓烈的肉香。
姜鹿云被香醒了,抬起一只眼睛瞥了下,是一桌子刚进来的女修,腰间都配着长刀长剑。
休息许久,稍微有点儿力气,她摸出妘棠走前递给她的装着果脯的小袋子,一边喂自己一边喂小蛇。
东西很快见了底。
姜鹿云提着小袋子倒了倒,一块儿果脯都没有,干脆将脸趴到桌上,指尖戳了戳认真守着自己的小蛇,把小蛇戳得一摇一晃。
小蛇用尾巴拍了下她的手,豆豆眼里很是严肃威武。
就那么一瞬间,姜鹿云瞧着小蛇伸过来的尾巴,脑子一抽,陡然张嘴咬了上去。
小蛇:
姜熹:“”
小蛇惊恐地抖了抖身子,看着她咬住自己的尾巴,豆豆眼里慢慢溢出水光。
师尊是想吃掉它吗
没啥味道,鳞片凉凉滑滑的,还挺软。
阿宝也就吓吓它,这会儿见它哭得一颤一颤,又心虚又好笑,赶紧松开牙齿,给它打了个清洁决,用手指温柔抚摸小蛇的背脊,被小蛇的尾巴委屈缠住。
“别哭了,逗你玩儿呢,我可舍不得吃你。”
姜鹿云发了一百零八个誓保证不吃它,才把小蛇哄得止住小珍珠。
阿宝把小蛇捧在手里揉了揉,掏了掏自己的戒指,翻出最后一块儿肉干给它喂下,一手支着头,目光又飘飘悠悠地落到那桌子女修身上。
她们吃得也太香了吧,这是什么肉
阿宝沉思了一瞬,抓着小蛇慢吞吞从椅子上爬起来,走向那桌女修。
“道友们好。”
姑娘弯着杏眸,眼尾微微下敛,笑意温软无害,瞧着就好相处。
女修们闻声转头。
坐在水幕前的姜熹眼见着她摸出一壶酒,三言两语就混进了那几个女修中间,一边与对方分享自己的酒,一边吃着人家给的肉,好不快活。
大妖默了下,好熟悉的场景,仿佛很久之前也在她身上发生过。
论与人交谈,姜鹿云自有一套法子。
几个女修惊喜地发现,这姑娘不仅脾气好,说话有意思,见识也广,不管与她谈什么,她都能聊上两句。
“南域的竹叶酒,香得很。凡人虽不曾修炼,但自有他们的智慧,好玩好吃的数不胜数。”
“确实香”
名叫林喜的剑修喝了口,眼睛骤然一亮,乐呵呵地跟姜鹿云碰杯,没一会儿就与她勾肩搭背起来。
“道友怎么称呼”
“你们叫我阿宝就好啦。”
姜鹿云往嘴里塞了块肉,不禁感慨:“你们的肉也太香了,怎么做的啊”
其中一个稍温婉安静些的女修笑了下:“提前腌制好,吃的时候烤熟就成,不难。”
阿宝比了个大拇指。
吃饱喝足,困意又翻涌而上。
姜鹿云被林喜搭着肩,把手揣进袖子里,眼睛要闭不闭。
恍惚间,她好似听见了林喜问她:“阿宝,你知道姜鹿云吗”
“姜鹿云姜鹿云是谁”
阿宝的脑袋好像生了锈,没反应得过来,下意识迷茫反问。
桌上正啃着一小块肉的小蛇睁大豆豆眼,兀地扭头看她,蛇脸上浮现出震惊之色。
“别提了,我们原本是在一处林子里转悠,结果一道杀阵,把我们全清出去了。才出去就接了个单子,有人买姜鹿云的人头,要我们在比试里杀了她。”
“据说那阵法就是她布置的。”
林喜狠狠灌了杯酒,目露杀意,握住长剑:“别让我碰见她”
她们几个人也亏得前面斩杀的对手不少、分数够了,不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踢出去,真够憋屈的。
阿宝闭上眼睛,随意附和:“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可不是”
小蛇呆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