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级咒灵看来,一个具有自主意识、拥有一定智慧的咒灵,宁死也不愿被人类豢养驱策。
顺理成章的,花御和漏壶将家养咒灵理解为被咒灵操使调伏、操控。
“看来源柊月早就发现了我们。”花御冷静地说,“这是他和咒灵操使一起设下的陷阱。”
“他利用羂索,钓出更多咒灵”
“等一下。”五条悟冷不丁道,“你说的那个羂索”他思考两秒,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是那个长得很恶心的脑子吗”
“那种感觉一拳下去会脑浆飞溅的人脑,还会讲话,哇呜,好恶心”
花御信誓旦旦道“果然,羂索还活着。”
五条悟“不。死了哦。被低阶咒灵一口一口吃掉了,死前一直在说源柊月你放过我、只要放过我、我能答应你一切要求。”
他笑吟吟地掐尖声音,模仿着羂索死前的惨叫与求饶,然而如此真挚的话语,佐以他那浮夸的表现,可信度一下大打折扣。
花御阴晴不定地盯着他,一时间,无法判断他所言真假。
“不可能,你说”
“废话那么多。”漏壶强势打断对话,嚷嚷道,“先把他们全都杀了,再把这栋房子掘地三尺,羂索那老小子要是没死一定能被我们挖出来。”
“喂,你就是六眼吧,小鬼”
“是的。”五条悟看向它,察觉到这只咒灵的强大,眼神认真了几分,语气照旧吊儿郎当,“怎么称呼你,罐子你脑袋两边的是软木塞吗”
“六眼,你记住了。”漏壶怒道,“老子有名有姓,名为漏壶,是大地与火山之主”
它的愤怒化作火焰,从自头顶与耳侧喷出,如同暴烈的岩浆,烧得空气滚烫灼热。
“也是即将终结你性命的刽子手”
刹那间,以漏壶为中心,方圆十米的土地隆隆作响,仿佛地壳正在剧烈运动,地块隆起皲裂,迸射出高达十几米的火焰乱流
火柱冲天,树木在火海中噼里啪啦地燃烧成黑影,随着有机质的流逝,原本笔直高大的树干变得枯干黑瘦,逐渐弯曲,仿佛正在哀嚎。
而源柊月感觉身体一轻,被人提着飞出几米远,一同悬在半空。
火焰烧得空气扭曲,离开那么远的距离,依旧会被高温气流烫到皮肤发热,隐约有种刺痛感。
“好可怕。”五条悟说,“喂,那边的自然咒灵,你的罐子同伴这样破坏森林,你看得下去吗”
花御冷冷地说“与其挑拨离间,不如先担心你自己。”
下一秒,树根如同尖刺般刺向他,配合着漏壶的炎流,组成一张密密麻麻的攻击网,稍有不慎就会被扎个对穿、或是烧成灰烬。
而在如此高强度、高密度的攻击下,五条悟仍能游刃有余地带着源柊月躲避,在这张网中灵活穿梭,时而抬手一个苍回敬对面的咒灵。
源柊月头晕眼花。
对方圈住他的腰侧,像单手抱着一只大型熊玩偶一样,拎着他四处闪现、东奔西走,而他在对方的臂弯里坐过山车,也像只软绵绵的布偶熊似的摇头晃脑。
然而,实在太晃了,连一句完整的要求都讲不出来,像坐在高速下坠的跳楼机上,张嘴只能尖叫。
好、好晕能不能刹车啊五条师傅
过了好一会儿,源柊月才高速离心机中被释放,因为
打架的动静吸引了夏油杰。
年轻的咒灵操使,带着几只特级咒灵,倏然出现,笑吟吟地说“一打二可不光彩。”
“而且旁边就是别人的家,不觉得这样很失礼吗”
“你”漏壶看着他身后的裂口女与虹龙,了然道,“你就是咒灵操使。”
五条悟已在短暂的交手中进入火热的状态,眼睛兴奋地亮着。
“杰,这个罐子是老子的对手。”他将咒灵状态的源柊月往挚友的方向一抛,吩咐道,“把他带回去看好了,最好种到土里去,省得再到处乱跑,被外面乱七八糟的家伙带坏。”
虹龙一甩尾跟上,尾巴圈住的源柊月,接着娴熟地将他推到背上驮着,折返到夏油杰身边。
夏油杰盯着他,有些无奈地说“不要乱跑哦,外面的咒灵很可怕、很危险,想交朋友的话,我这里有不少咒灵可以陪你玩。”
源柊月“”
像叮嘱小孩别在外面吃垃圾食品一样,总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掏出手帕替自己擦手。
夏油杰不等他回应,挥了挥手,虹龙像顷刻间发动的列车,载着源柊月冲回了后院,甚至还有个伴飞的飞行员,是一只宛如手偶的阿飘。
虹龙将他放在后院的格子草地上,一转身,尾巴尖晃了晃,朝着主人的方向飞回去助阵。
而那只阿飘留了下来,它的外观类似万圣节的白色鬼魂,通体雪白,仿佛一张床单上画了两只圆滚滚的眼睛,强度在二级上下,在咒灵里算是相当可爱的一只。
它发出“呜呜”的声音,绕着源柊月转了一圈,他听出一起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