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折的虐恋情深(二)】(2 / 3)

她语气虚了“这样是不对的,我们要做个正直的人。”

惊弦“正直的人同样会用手段,能达目的,以利诱之,也没错。”

更何况,这甚至算不上手段,只是玩点小心思。

陆馨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这是对的,爹爹也是这样讲的。

很快有人询问“客人想听哪位公子弹琴”

陆馨“你们不是新来了一位公子吗”

“很抱歉,清歌公子正巧被人点了,”说话的人自然知道这两位身份尊贵,更低卑诚恳了,“阁中云浅公子亦是不错的,不知贵客可否同意”

“那就他了。”

陆馨转过头讲“云浅我是听过一点点,很不错,清歌在他之上,那应该更好,可惜,今天不凑巧,咱们赶不上了。”

惊弦是都没听过,也就无所谓是谁了。

陆馨又讲“说起来,云浅弹得真的挺好的,传言里不假。”

传闻里,如意阁的琴声美妙,如临仙境,如听仙乐耳暂明,每个抚琴的人更是不可多得的俊秀公子。

至少在云浅这里蛮真的,没有夸大。

吱呀推门入内,抱琴者缓缓走上前,柔软俊秀,眼神纯粹,像是皎月边上的云,一眼亲切。

长袍束着修长的身,摇曳间像是一阵爬过山坡的风。

云浅望向她们,一笑如清风伴明月“二位姑娘想听什么”

音若山涧溪水淌,很干净,也很透彻。

像是风,也像水。

他明明是在问两个人,可是暗中追寻的光落在惊弦身上。

没有冒犯,只是喜欢而已。

就像是他在刚进门的时候,不经意间打量下,再也挪不开眼了。

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从前不知道,现在是知道了也只敢暗暗留一点目光,他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因为不配。

他来之前,吩咐的人说这二位身份贵重,所以不能妄想,自然也不敢期盼。

陆馨“那就弹你拿手的好了。”

惊弦“随心。”

其实云浅确实有拿手的,可那是不少人听过的,他有一首没有弹给旁人听过的曲,本来是打算一直藏着的。

他不想,将这块净土展现给任何人。

可现在,忽然不想了,他要让她听见,哪怕她并不知道。

云浅摆好琴,按在琴弦上,忽地一声,铮铮间一方天地缓缓展开,沙鸥翔集,鱼游浅底,纯白的云慢悠悠飘着,水咿呀贱起,又回落海里。

海声,乐声,潮起潮落,平静的生活悠悠度过。

循着乐声,渐入桃源,如梦如幻,美妙至极。

陆馨呆住了,她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就算是云浅最拿手的那一曲,也比不上现在的。

惊弦悠悠引着茶,他明明在弹琴,又好似在看她,交错间,心意分明。

只是她看着他,他就满足了。

他不奢求什么。

因为这点,在后来也有所展示,从来都是她来了,他为她弹奏,她不来他等着,直到下一次,她再次到来。

他会抱着琴,满心欢喜为她奏一曲。

满心满眼是一个人的样子,是藏不住的,如同那悄然滋生的爱意,越加浓烈,已经到了只要一眼,就倾泻而出的地步了。

他喜欢她。

可他从来不说,为了每一次相见而欢心鼓舞。

雅间内,轻烟袅袅,轻绕着盘旋而上,扑鼻清香散开,如意阁制香也很有一手。

现在点的就是特有的,面对尊贵客人才会点的“荼靡”。

惊弦看他,他垂着眸,乖顺极了,指尖微颤,琴音变了一个调,很快又回去了。

她说“想听我弹一曲”

琴声忽然停止,云浅愕然“您”

惊弦“想还是不想”

一张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荼靡”燃着,烟缭过他的胸口,扑然消散,可是那胸口处怦然跳动的心已经掩饰不住期待了,他的眼睛都亮了一瞬,停了一下,他才意识到应该又垂下眼,不要这么看着贵客“您”

他是想的,可是阁主说的却是,他们是要顺从客人心意的,不应该做什么。

惊弦“你说最真实的想法。”

沉默了一瞬,云浅说“我想。”

惊弦走到他旁边坐下,触及琴弦,磅礴的琴音再也隐藏不住,大开大合,爽朗潇潇。

从天边无限延伸,到另一个尽头。

湖水滚滚,汹涌澎湃,天地之间无处不可去,无处不能到。

什么都挡不住她。

千军万马中,战鼓擂擂,刀光剑影里,她一人可抵成百上千,无人能挡。

她是不败剑客,永不落的战神,这个天下至高尊贵的帝王。

没有什么是她求而不得,不能得到的,这天下,乃至这世间的一切都该被她握在手里。

她是天生的王,合该君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