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是不行的。
温热的气息扑在颈侧,岑聿一点点靠近,眼底带笑“夫人,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行吗”
乔昭懿开玩笑,她超勇的好不好
仿若游在暖热的水里,感官被调动到最极致,一切都模糊,只有感觉在黑暗里无限放大,清晰感知一切。
一个时辰后,乔昭懿餍足闭眼。
她根本不敢看岑聿。
岑聿情动的样子太惑人,那是骨子里流出来的东西,摄人心魄。
平日掩在刻意的疏离下。
可当一切都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它缓缓显露的刹那,真的让她感觉心脏静止,再重重砸下,连带着胸腔都嗡然一颤。
乔昭懿躺在岑聿身边。
他的眉眼被一层月光笼罩,甜和微醺的氛围在床间一点点蒸腾。
乔昭懿亲了亲他的下颌。
这算作事后奖励。
心仿佛被细线轻轻扯了一下,岑聿呼吸一缓。
近来压抑的情绪在寂静的晚间,独自翻涌。
他从未想过,会事事有回应,不管是好的坏的,还是平静的轰烈的,都没有支吾搪塞。
岑聿罕见地再度失眠。
求爱之人死不瞑目。
他呢
转眼就到大年三十。
文元十九年的最后一日。
京中难得的喜庆日子。
岑家提前备了红绸和窗花,天刚亮,各院就指挥着人贴上。
岑聿今儿不用上值,乔昭懿早上睁眼,就拉着他来贴窗花。
一年就一个日子,东院还有银子,乔昭懿给东院伺候的,每人多赏了两个月的月例银子,算作年终奖。
炮竹声霹砰不停。
乔昭懿依着规矩,和岑聿先去正院请安,得了两封厚厚的压岁钱
,再去给老夫人请安,再得个厚厚的赏钱。
老夫人不理是不理,但该给的银子还是要给的。
其实上次说生不出孩子前,她是不会再理乔昭懿的话后,老夫人就心生悔意,想着对方会给个台阶。
没想到,东院还是如往常一样,活像个不会动的泥胎。
这次来请安,也是福礼问安,再不多言一句。
她想开口,乔昭懿就愧疚地垂下眼睫,说自己尚未生育,就不来祖母跟前,让她心里添堵了。
老夫人“”
乔昭懿得了几个压岁钱,听说宫里也有赏钱,不过要在初一发。
今儿年三十,岑聿是六房长孙,人要随父亲祭祖,连带着乔昭懿也要跟着忙。
一系列的跪拜起身,再上香。
等一切结束,天色已渐黑。
除夕是没有宵禁的,京中难得允许燃放炮竹,刚渐黑,府外就传来稀疏的响声,炮竹声声,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
出街一瞧,到处都亮着灯,一片暖融融的红。
灯笼亮度不一,材质也不一样,但连在一起,遥遥去瞧,也延绵成一条蜿蜒的龙。
岑文镛那辈,已然分家。
岑文镛子嗣不丰,单一个岑聿,岑家的年,照比别的人家,稍显清冷。
年夜饭用在厅堂,几人坐在一起,各院贴身伺候的也来了,单备了两桌,热热闹闹地凑在一起守岁。
姜归宁和乔昭懿备了许多用红纸封着的压岁钱,都是等下要发的。
姜归宁还让岑文镛和岑聿用烫金红纸写了两幅福字,算作添头,和伺候的说笑“等下猜字谜,谁猜中的多,就赏谁。”
都是贴身伺候的,极是相熟,登时笑着说不依。
乔昭懿笑眯眯的“一幅字五两银子,谁得了谁来我这领赏。”
热闹声声,众人团团围坐。
丫鬟们将接神的用品全摆上,挨个检查彩灯和炭火,只等着燃了炮仗,和主子们一起接财神。
六皇子府。
本该其乐融融的新年交岁夜,这里却死气沉沉的。
这个时候,皇子们凡是在京城的,都该在和陛下还有娘娘一起在宫宴上守岁。
陛下很爱周绮摇,长子到三子,弱冠后都被赶去了封地,只有他和周绮摇生的三个孩子,还有个刚九岁的八皇子,尚且养在京中。
高叙本想着今日是除夕,人在今日,多少都会心软,解了他的禁。
可直到现在,子时将过,西暖阁没消息。
高叙绝望地想。
这个年,他是过不好了。
什么都没了。
再坚强的疯狗,也生出萧瑟之感。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解禁。
咯吱一声
门被自外拉开,熟悉的暖香袭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被软禁在宅子里,除了他那
位无趣的正妃,也没什么人还挂念着他,肯在这时探望。
姚玉雪其实人还挺漂亮,最初他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