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来往人情就够忙活的。
加上置办年货,走亲戚,怎么也要忙到过年。
今日冬月二十二。
还能拖上一个月。
那人就算没被斩首,重刑之下,约摸着也只剩一口气。
不错。
“夫君想让我去见的,定然是人中龙凤,没想到家中有事,近日不得见,实在可惜。”乔昭懿恭谨着再道。
礼多人不怪。
她脑子里想什么,岑聿猜出个五分“夫人若想见,我替夫人和母亲告假,左右都在京里,来去不到两个时辰。”
他眼带笑意。
乔昭懿“”
那是真不想见。
连带着你,她现在都不想瞧。
大概理解什么叫做连坐之罪。
乔昭懿恭谨道“夫君,时辰不早,该上值了。”
岑聿想说自己根本无需应卯,银票
案还剩些尾子,邓仪在忙,冬日天寒,让他尽量少奔波。
话还未滚至舌尖,院里伺候的姑娘忽打起帘子,说老夫人带着人来了。
乔昭懿视线瞬间从岑聿身上收回来,怔愣数息“老夫人”
“正是,还带着刁嬷嬷。”
刁嬷嬷并不刁,甚至还很和善,没什么架子,府里许多人都喜欢她。
乔昭懿看眼岑聿,用眼神询问。
这是咋了
怎么忽然来东院
难道还没歇了向东院塞人的心思
乔昭懿心里百转千回,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她实在和老夫人没什么交集。
岑聿也未料到,老夫人会起早赶来。
毕竟是祖母,不管怎么想,也不能给人轰出去。
是以二人恭恭敬敬地行礼,再将老夫人请到外间上座,好水好茶得伺候着。
老夫人昨个儿先被岑聿不轻不重地堵了下,再被岑文镛训了通,觉得丢面子,难受一晚上。
今个儿看见二人对自己如此恭敬,终于找回一点自信,忍不住想拿乔,摆摆长辈的款儿。
“我这次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们小夫妻,毕竟我是过来人,也比你们母亲有些经验。”
姜归宁只生养了岑聿一个,她膝下却有三子一女,妇人的几个难言之隐,她都有过。
乔昭懿“”
什么经验。
她不解。
姜家要比老夫人娘家强盛许多,岑家还是自岑文镛升上来后才兴盛起来的。
岑文镛为攒业绩,字请外调离京,也是姜归宁一路陪着,到了任职之地,放下身段和当地的大家族来往,帮岑文镛安顿。
虽然看着笨笨的,关键时刻也能顶起事儿来。
老夫人则是一辈子待在深宅的妇人,经历最多的也不过是妯娌间的明争暗斗。
到底是什么经验能胜过姜归宁
乔昭懿没想通其中关节,不好应答,就不多言。
老夫人说什么,她听着就是了。
乔昭懿无声,岑聿也无声。
他也不知道老夫人在说什么,准备静观其变。
反正,他绝不纳妾。
谁来当说客也无用。
老夫人瞧着两人皆是温顺垂首,心里满意,还想摆摆架子,用长辈口吻教导,身后的刁嬷嬷轻轻一咳。
刁嬷嬷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她是奴才,老夫人才是主子,没有她插嘴的地儿,不然早替老夫人把话说了。
老夫人是真没想着姜归宁随时可能来东院的事啊。
今日来得这般早,不就是想私下给二人卖个好吗
要是被发现了,岂不尴尬。
姜归宁看东院跟看命根子一样,听闻她过来,肯定也要来瞧。
老夫人“”
被刁嬷嬷一提醒,人也回过神,还多
思虑一番,最后挥挥手让岑聿出去。
她和乔昭懿单独说些私房话。
岑聿到底是男子,有他在,不管什么身份,总是不自在。
岑聿用眼神问乔昭懿,能不能顶得住。
乔昭懿让他放心。
大不了就装晕,再不行自请跪祠堂。
能装聋就装聋,对方非要逼自己,就硬苟。
而且姜归宁这个做婆母的,都没说过她一句,老夫人哪来的脸面开口,是真不怕和六房彻底撕破脸
岑聿看着她说“我在外头候着。”
言外之意则是,他会陪着乔昭懿,不会让她被可以刁难了去。
千古第一贤夫。
乔昭懿在心里发出感慨,面上不显,满是贤惠恭谨的模样。
他走后,气氛没轻松下来。
直到方嬷嬷回至东院,发现老夫人在,从侧门进来,学着刁嬷嬷的样子,站在乔昭懿身边。
屋里还有霜露和香雪在,但都清瘦。
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