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大脑一懵“”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怎么就要把在她和官人的祖坟里再塞一人
不是说好给你纳妾的吗
老夫人急忙劝阻“不是,好孩子你”
她想说岑聿误解她的意思。
她哪是要给逝去官人再添个良妾,分明是要给东院房里添个知冷知热的贴心姑娘。
最好再添个一儿半女,为岑家开枝散叶,也能让岑家和她娘家的关系更密切些。
怎么就成了在祖坟里埋人
也不怕百年后,给她气的从祖坟里跳出来。
岑聿一如既往地平然“祖母若是心焦,等下孙儿就去前院知会母亲一声,姨妈家若是愿意,年前就将人迎过来,正好祖母常觉孤寂,给您做个伴儿。”
老夫人急忙高声“不不不”
怎么乱套了呢
岑聿再说“这位婵姑娘要入府,碍着人前人后的脸面,还是当由母亲出面,带着聘礼前去,以示礼重。”
“这些话祖母不方便开口,就由孙儿去。”
岑聿说着,拱手一礼后,起身向外走。
老夫人“”
不是。
怎么走了
她为了在岑聿面前撑撑脸面,特意寻了方软枕垫在腰际,半靠在小榻,下半身盖着个兔毛皮草。
边上还有两个手持“美人拳”的嬷嬷,正给她松快腰背。
老夫人想留住岑聿,但碍着侧躺的姿势,就慢了二分。
等人直起身子,哪还有人。
老夫人“”
她看了眼身边的嬷嬷,面无表情,又语重心长“你也不拦一下”
嬷嬷委屈“不是您说的,少爷来这,小的不能吭声的么。”
老夫人“我恨你是个木头”
嬷嬷仿佛要把木头贯彻到底,她当初就劝过,不要给岑聿纳妾。
之前行不通,成亲后就能行通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都没用,还是该想着等下正院来问,得怎么应付过去。
“等下正院来,我的老祖宗,您可想好了法子”
嬷嬷耿直发问。
老夫人“好嬷嬷,你还是别说话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脑袋有些晕。
正院。
岑文镛和姜归宁刚用饭完毕。
岑文镛正喝着热茶,和姜归宁说着,有几日没去给母亲请安,趁着天色不算太晚,等下去瞧瞧。
临近年关,考核的折子如山,前几日都是临近亥时才能下值。
好在如今的大邺没有宵禁,不然他们只能夜宿吏部。
给母亲请安是孝道,姜归宁没什么意见,只是想着老夫人刚提的事,总是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聿儿会怎么回。
其实站在母亲的角度,她还是挺希望儿子后宅能热闹些的。
她娘家的几个嫂嫂,皆是出自大族,之前给她递过信儿,说家里有几个正值婚嫁年纪的姑娘。
若是可以,想和岑家结成姻亲。
其中几个她打过照面,很是不错。
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姜归宁分神。
岑文镛和她说好几句话都没听见,忍不住一笑,也没和她再说,先去寿康堂请安去。
到底是嫡母,规矩不可废。
路上瞧见岑聿,父子二人笑说几句。
岑聿面色镇静“刚才祖母差人请儿子过去,话里意思,约是要给祖父纳妾。”
岑文镛骤懵,良久方道,满是愣然aaadquoaaaheiaaahei什么纳妾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怎么净说糊涂话
他父亲没了快二十多年,昔日埋进去的身子,说不定都在棺椁里被风沙消磨得皮肉尽消,只剩白骨。
再说,他父亲没时,膝下六子二女,正妻一位,妾室二位,通房一位。
也不是未婚少亡。
这是纳哪门子的妾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岑聿把对方的来路都报了出来。
岑文镛呆了呆。
愁的差点去捶墙。
“我去问问”
这种荒唐事要是传了出去,他怎么做人。
自己汲汲营营半辈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岑文镛登时脑子一痛,顾不得和岑聿再说什么,快步而走。
身边跟着的婢女落后一步,被岑聿拦住。
“母亲在何处”
“夫人白日已去给老夫人请安,晚上寒气太重,夫人身子不适,就在院里歇着,让老爷帮着带句问好的话。”
对方寻了个得体的借口。
姜归宁在房里瞧看下月要送给各府的礼单。
马上要到腊月,府里账还未核完,各家的人情往来又要着手准备,每日早起就开始看,看到晚上也看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