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抬手擦了擦不存在眼泪的眼角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才生了孩子,这般浑话在我面前说,难不成心被狼吃了不成这般恶毒”
“不是这话不是我叫说的,我怎么可能做这般混账事呢”赵氏连连否认。
冯素继续“流泪”。
“那是你儿子叫人说的了为了得到这个爵位,诅
咒的话都说出来了侯爷,这件事可得好好查查了”黄冰言冷眼看着赵氏。
赵氏又慌又气,恨不得抬脚狠狠踹一脚刘婆子,可刘婆子还不停,为了保命自然什么都说了。
“老夫人和侯爷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家里还有一个小孙子得了重病,老奴是没办法,这才被他们利用,二夫人说了,若是老奴不听,就要将老奴发卖了出去,你说这不是作孽么,老奴这么大年纪了,在侯府从没干过亏心事”
“你你血口喷人”赵氏大骂道。
冯素皱眉“血口喷人,这刘婆子是二婶院子里,二婶不下命令,她如何会借着母亲的话潜入我院子里,还安排了这么个小丫鬟在这儿说这样恶毒的话”
“是你啊你精心策划你收买我院子里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姜泽回不来,你还嫌侯府不够乱”赵氏指着冯素骂道。
姜武怒拍桌子,吼道“怎么如今是真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兄长”姜勤还是下意识害怕姜武,顿时没了声音。
赵氏瑟缩了一下,但是仍然咬住冯素不放。
黄冰言道“你们二房这么些年在侯府锦衣玉食,何曾有亏待过,这般没有良心,倒不如赶出去”
“好啊今日我是看清了,你们婆媳二人就是想借口将我们一房的人都赶出去罢了要我说实话姜泽就是回不来了,你们养着个刚出生的毛头小子,就想要霸占着侯府,要我说,这爵位就该给我们二房”
“回不来了我”
清朗的声音一响起,冯素立马站起来,往门外看去。
姜泽还穿着战袍,右手提着一把沾着血丝的刀,歪站在门口笑着看着屋里一团乱。
冯素鼻头一酸,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了地。
姜泽迈步进来,赵氏几乎再看他的一瞬间奔溃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姜勤的脸也如同黑炭,坐在椅子上都止不住双腿的颤抖。
“儿子回来迟了,父亲母亲,别见怪。”姜泽单膝跪在地上,将长刀顺手放在地上,随后才起来,半搂着冯素低声道“辛苦你了。”
“你知道就好。”冯素哑着嗓子说道。
姜泽轻笑“知道,所以我回来了。”
“岭南那边还没定,你怎么就回来了”姜武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丝毫不意外的问道。
“想媳妇了。”姜泽扶着冯素坐下来。
姜武干咳一声“没个正经”
“让二叔二婶失望了,姜泽命大,好好地回来了。”姜泽笑着回过头,看着地上瘫了半天没起来的赵氏。
姜勤忙起身,拽着赵氏起来“是这妇人疯了头,我回去必定将她锁起来,兄长莫要当真。”
黄冰言看了眼姜武,见他不说话,也明白了,便道“既然是二弟妹昏了脑子,就叫人好好看着,别再让她出来了。”
“是,是”姜勤弓着腰,迅速将赵氏从长相院里
拽了出来。
“这地上的两人怎么处理”黄冰言看向冯素。
冯素对上两人求饶的目光,撇了撇嘴“虽说是二夫人的令,但你们也不忠,不能再用了,自己整理了东西,出府去吧。”
两人一愣,也只好答谢。
黄冰言叹了口气,埋怨的看着姜泽“以前是叫我担心,现在是叫你媳妇担心,我看你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现在就定下来了,岭南那边没大事了,万剑和思行看着,我就先回来了。”
“好了,别在我们这儿耽误时间了,你儿子你还没见过呢,回去看看去。”姜武起身,负手说了声。
随后黄冰言又道“你父亲取名字取到现在也没选好,你夫妻俩自己取吧,省的我们烦。”
“是。”姜泽拱手道。
从长相院出来,冯素在姜泽身上闻了闻嫌弃道“一股血腥味,回去洗澡去。”
“以后再不会让你一个人了。”姜泽闷声说完,默默伸手牵住冯素“儿子可爱么”
“很可爱。”冯素勾唇笑了笑,跟着往回走。
清语带着那几个婢女在后面跟着,将婢女安排在外院后,又匆匆去给姜泽准备热水。
满院子的人都看姜泽牵着冯素回来,以后再没有人敢欺负冯素身后无人了。
冬雪之后,春阳还未至,但院子里的被雪埋着的嫩草尖儿却都开始往外钻了,冯素叫人将残雪扫开了,
冬日暖阳射下来,人身上都是舒服的。
她两手抱着孩子的身子,将他放在阳光晒过的草地上,慢慢带着他往前走。
如今姜浔已有两个月大了,姜泽将岭南那边的后续处理好,便时常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