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别着凉了。”香茗拿了个披风过来。
姜泽接过,借着披风将她圈在怀里,那边胡豺又兴冲冲的拿了两壶热酒过来,他豪迈一笑道“夫人身子弱,这晚春的夜风吹在人身上凉,这热酒喝下去,保证全身都热乎乎的,不会受寒”
“去去去谁让你拿酒了”姜泽抬脚往他身上踹了一下。
胡豺嘿嘿笑道“属下这不是担心夫人身体么”
冯素抬手在酒壶身上摸一下,立马被温热的酒气熏染,偏头看向姜泽道“都出来玩儿了,喝点酒也没关系吧”
姜泽看她那模样也拒绝不了,便道“那就少喝些,军营里都是烈酒,容易醉的。”
“好”冯素招了招手,胡豺立马拿了两个酒杯过来给他们倒上。
“那世子和夫人慢用,属下就退下了。”
姜泽瞥了他一眼道“酒看着喝,要是喝多了,明日你就等着受罚吧。”
“是”胡豺受命似的打了个手势,便有嘻嘻哈哈的退下了。
京城吹北风,晚春夜里冻人得很,姜泽看着时间,带着冯素上马车回去,冯素喝了两杯热酒,身子当真热乎乎的,倚着姜泽坐在马车里发呆。
这酒的后劲太足了,她脑袋发晕,脸也红扑扑的,嘴里喊着热要吹风,便把马车里的窗子打开,连同窗帘也一起拉开了,姜泽还没来的及拉住她,她便伸出一个脑袋出去,对着呼呼的风满意的笑。
姜泽忙将她拉回来,摸摸她的脸,吹得冰凉的,但凉意褪去后又温温的发这热,是醉了。
“思行,拿个解酒丸来。”姜泽对外面喊了一声。
思行立刻从半开的窗子外递进来一个小药瓶,嘴里念叨道“这胡豺越发没规矩了,连世子妃也敢劝酒。”
姜泽没说话,默默的将窗子关上了,冯素鲜少喝醉,醉态也与旁人不同,喝醉后的冯素格外黏人,抱住了就不撒手蹭着姜泽不停地撒娇,姜泽心都软了,这时候叫他把心挖出来给她,他也愿意啊
好容易到了侯府后门,姜泽在马车上同冯素亲亲我我好一会儿才勉强抱着她下了马车,冯素将头埋在他颈窝里,呼吸间的热气就是撩拨姜泽的媚药,姜泽话没多说,直接抱着人进了院子,关了房门让外面的通通的退下去了。
“也不算新婚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清语压低嗓子,同外面几个说笑道。
万剑和思行对视一眼,难得的笑了笑,也不多说,直径退去了。
香茗也拉着清语去洗漱睡觉,姜泽急不可耐,也就免得她们伺候了。
次日冯素睡到中午才醒,姜泽都是上朝回来了,她一醒便见他站在床前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干嘛”冯素一开口,喉咙就沙哑的不行。
她几乎是瞬间红了脸,在被子里瞪着姜泽,闷声吼道“都睡过去的人了你这也下得了口”
“好了,都中午了,起床吃饭。”姜泽在床边坐下,好声好气的哄着。
“中午了”冯素一下子坐起来皱起眉头道“那我不是没去给母亲请安”
“没事,清语带点心去过了,就说你身子不适。”姜泽拿着衣衫一件件的往她身上套,穿得倒是仔细。
冯素也懒得自己动,她全身还酸软着,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她一下床,却感觉自己的腿都不太使得上力气,于是后两天冯素便只能在院子里安静养着,哪儿都没去了。
姜泽自知过火了,只要下朝回来就跟在冯素身边将她的一切都伺候的好好的,冯素百无聊赖,就看着笔书带着人将院子里的一长片竹林挖掉,然后将挖开的地方灌上淤泥,在注水,种上从其他地方挖来的荷花苗。
这一趟折腾下来,用了七天时间,不多不少,冯素大早上起来,一出门差点没认出来这是自家院子。
“夫人,可满意”笔书手上还拿着铁锹,院子里的家仆都已经被在收拾荷塘旁边的杂物了。
冯素愣了好一会儿,点了点道“很满意啊,让你家世子奖赏你。”
“得嘞,有夫人这句话,小的就心满意足了”笔书招了招手,那些家奴便都聚集起来,他向冯素拱了拱道“夫人满意了,小的就带他们先下去了。”
“等等,清语。”冯素突然想起什么,忙找了清语出来,嘀咕两句,清语点了点头,带着香茗从屋里拿了银两出来分发给那些干活的家奴。
“这是夫人奖赏你们办事办的好的。”清语说道。
“谢夫人”那些家奴纷纷惊喜道。
笔书乐呵呵的看着清语发钱,转头笑意顿了顿上前两步同冯素道“夫人放心,这荷塘挖的浅,就算有人掉下去了,也不会出事的。”
冯素听完,微微眯了眼睛,轻声道“有心了。”
“世子吩咐了,小的不敢不注意的。”笔书有笑着退了下去,然后带着家奴浩浩荡荡的走了。
没了竹林,院子里感觉开阔了许多,冯素像是心头的一团阴云散去了般的轻松惬意,搬了把椅子出来,坐在院子里晒春天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