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这样,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跟冯素同住一个屋檐之下,姜泽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连同这桌子也晃了三晃。
冯素惊呼道“轻点,别把桌子给砸了”
姜泽一脸埋怨的看了一眼冯素,心中甚是憋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咣咣咣,连喝三杯酒。
这栗子酒虽然是功效型的,但今日拿出来的酒,那可是用烈酒酿的。
看他一副小孩子脾性,冯素便哭笑不得,“你可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从沿河村回来的时候,路上遇到的一个赶鸭子的小孩儿。”
姜泽回想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住在东厢房的,便是那个小男孩,还有他哥哥。他们的爹娘都去世了,上次我在镇子上遇到的时候,两个孩子正要被恶霸卖给妓院当龟奴,于是我便将这
两个孩子带了回来。”
听冯素说了这些,姜泽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向旁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哦,我又没说什么。”
看姜泽这一副大小孩的模样,若是可以当真是想要捏捏他的脸,怎么那么幼稚呢
两人一边聊一边喝酒,冯素很快便觉得有些上头了。
原主的这副身子,喝多了倒不会胡言乱语,只是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加上今日白天赶路,晚上又遇上老宅的人来为难,几杯酒下肚以后,冯素更是觉得浑身乏力,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看着趴在桌上发出微微鼾声的冯素,姜泽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头发,“怎么就睡着了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将冯素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以后,一块娟秀的绸缎,包裹着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枕边。
看着熟睡的冯素,姜泽觉得十分的安心,“再等等
我,等我处理好一切事情,等我回来接你。”
这一夜冯素是一夜的好梦,而在不远处的老宅,冯里正威严的坐在主位上,正厅之下连同田氏也一齐跪着,四个人没有一个敢抬起头来看一眼。
“怎么都不言语了,方才不是挺能说的么,都说话啊”想到方才的事情,冯里正气的都快要炸了,要不是听柳家村的人说县令大人去了他们村子,今日这就要出大事了。
听冯里正咆哮,跪着的四个人都是一哆嗦。
“你”冯里正一手指向田氏,呵斥道“几个娃儿不懂事,你这个老东西也没有半点脑子么,我临走的时候说什么了”
田氏羞红这一张老脸,吭哧的说道“这,这事儿不能怨我。”
“不怨你,不怨你怨谁”冯里正吼道。
田氏打眼朝身旁的冯老大一家看去,直直的指向了冯建仁说道“都是仁哥儿,都是仁哥儿想来的主意,是仁哥儿挑拨我们去老二家的。”
冯建仁一脸的吃惊,祖母不是最重视自己这个秀才
孙儿的么,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顶替自己,将罪过承担下来的么。
这话同样让冯老大和朱氏颇为的吃惊,“娘,你在说什么啊”
田氏臊着一张脸,不敢去看冯建仁,倒是对自己这个大儿子理所当然的吼道“难道不是么,难道不是么,要不是仁哥儿说素姐儿靠那块泥塘发家,说老二家的一切都应该是咱们的,我能带着你们去嘛。”
朱氏鲜少胆大的顶撞自己婆婆,“可那不过是仁哥儿随口一说,再说了童言无忌,仁哥儿还小,毕竟是您拍板让我们跟着去的,不是么。”
朱氏说这话也不觉得害臊,冯建仁都要二十出头了,还说什么童言无忌,若是冯素在的话,免不了要好好奚落他们一番。
“行了,都别吵了”冯里正愤怒的拍桌而起,“你们还有脸吵,要不是我回来的及时,我这里正的职位,怕就没有了我看你们将来还吃什么喝什么,都饿死算了”
“可本来就是事实,冯素就是靠着泥塘发家的,她
就是应该养活我们一家老小,她就是欠我们家的”冯建仁不管不顾的一股脑的将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可这无疑是承认了,今日的事情就是他挑唆的。
冯里正双眼喷火,额角上的青筋随着粗气一鼓一胀,一巴掌抽在了冯建仁的脸上,当即便抽的冯建仁双眼迷糊。
可这都不算完,冯里正将供于高堂上的戒尺抽了出来,朝着冯建仁身上就抽去。
冯建仁从小就没有被打过,一直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此时戒尺抽在身上,痛感蔓延全身,冯家老宅传出了前所未有的嘶吼声。
冯老大和朱氏两人扑上前去,挡在儿子身前。
这一下先是打在了冯老大日渐养肥的身子上,疼的他连连的抽搐。看着戒尺又要抽下来,这便连忙抽身离开。
“啪”的一声,这次抽在了朱氏的身上,朱氏朝冯老大喊道“冯正海,你是不是男人,你竟然躲开”
冯老大才不管那么多呢,那戒尺抽在身上多痛啊,
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