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冯素有京城贵人扶持,所以辛县令最关心的不是这栗子酒的买卖情况,而是冯素这个人的安全。能够指使得动京城太医的人,那背景会简单么况且还特意途径子平镇,要是到时候冯素出个三长两短,辛县令怕是自己不仅官职不保,连人头都要掂量着一些。
冯素顿时想起了那日夜晚潜入她家里的那个老变态,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她真的是太过于疏忽了。
“县令大人说的是,确实是冯素疏忽了,我必定调节栗子酒价格,保证市场合理。”
不仅如此,辛县令还特批了,冯素每次供应栗子酒,在进入子平镇的那一刻,就会有捕快护送,一直到冯素安全出镇子为止。
这更是让冯素受宠若惊,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是因为县令大人不愿意出现混乱,才会如此作为。
该安排的也已经安排了,该提醒的也已经提醒过了,接下来便是打官腔一类的寒暄,过后辛县令特意嘱咐让人送冯素回去。
虽然隐约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县令大人才会这么提点自己,但不论冯素怎么猜,估计也无法想象到,这是姜泽特意寻太医为她解的围吧。
当天冯素被邀县令府中做客的事情,在子平镇内掀起了不少的议论,其中华兴楼的张沧城更是激动,他赶去华兴楼询问刘满财与冯素对接栗子酒的事宜,没成想,竟然得到了不好的消息。
“少爷,你是没见过那个刁女,简直是坐地起价,她埋怨我当初不接受她,现在光是进货的价格,那就贵的离谱。更欺人的是,我带去了我们华兴楼的点心,她当时就扔了,还说我们的东西是垃圾。我这个人那是最见不得别人诋毁我们华兴楼的,我一家老小她都能辱骂,唯独我们华兴楼,那决不能受一丁点的玷污的。”刘满财义愤填膺的一番言论,说的自己都亢奋了。
张沧城半信半疑的问道“竟然还有如此之事”
他心中颇为疑惑,他可听不少的人说过这个冯姑娘,待人待客都颇有一套手段,一些曾经吃过冯素荷叶饭的人,对冯素也是赞赏有加,怎么就跟刘满财嘴里的人,好像是两个人一般。难不成是这姑娘有了钱,就膨胀了
“那还能有假的嘛少爷要我说,那栗子酒咱们可以自己研制,就像那顺福楼一样,自己挣钱自己售卖,不也有钱挣么。”刘满财的心里就觉得这少主是个蠢蛋,放着自己的利润不赚,非要分别人一杯羹。
张沧城喝过顺福楼的栗子酒,那简直就是白水,而且他也不是没有派人酿过酒,但口感和味道都同那冯家酿出来的颇有差别。
况且现在火热的产品那指名道姓的,就是冯家酿出来的栗子酒,若是别人家的,怕是买账的没有多少。
就像顺福楼一样,现在去买廉价栗子酒的人已经很少了,大批的栗子酒都已经砸在邱家手里,这事儿是张沧城特意打听到的。
刘满财还要诋毁冯素,却被张沧城拦住了,“行了,你去招待客人吧。”
张沧城起身从华兴楼出去,径直朝悦熙楼的方向去了,他是鲜少去这样的烟花之地的,但此次去了,并非是玩乐,他知道第一个帮冯素卖出栗子酒的人,正是许德发,而此人此时正在悦熙楼。
在悦熙楼,那张沧城就是大客户,姑娘们一蜂窝的就扑了上去,张沧城谁都不点,竟然直接将徐娘搂上了客房。
许德发得知徐娘被带走了,也是颇为的惊讶,嘴上不咸不淡的说道“已经是半老徐娘了,现在的人还真是重口味。”
龟奴说完以后便出去了,留下许德发一人却在房间里溜达来溜达去。
实在是难以忍耐,许德发夺门而出,将那龟奴一把拽了进来,有些愤恨的说道“是什么人点了徐娘在哪个房间”
龟奴也是鲜少见赖皮的许德发这副模样,有些悻悻
的说道“在天字号,是张家的张少主。”
许德发眼睛咕噜噜的转,想了片刻后,将龟奴丢了出去。
“张家小子,难道不怕他们家的母老虎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许德发慢步到天字房,咚咚敲响房门。
房内的的张沧城笑着对徐娘说道“若是没猜错,定是许兄来了。”
徐娘打着哈哈笑道“张少爷说笑了,那家伙巴不得我离他远一些呢。”
张沧城摇了摇头说道“徐娘啊,你还是不够了解男人。”
门一开,外面果然是许德发,“听闻张少爷来了,我想着今个儿怎么也得让张少爷玩好啊,不然今日都不够回家挨弟妹打的。”
人人都知道张沧城当初联姻时,娶了子峰镇赵员外家的独女,而这些年一来张家能够迅速发展,那也跟背后的赵员外家财力有分不开的关系。
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沧城对自己娶回来的内人十分的惧怕,相传那赵氏颇为的厉害,曾放言若是张沧城敢对不起她半分,定要让张家付出血的代价。
加上这几年赵氏接连为张家生下孙儿,地位越发的高了。
眼看着张家也是一方富贵人家,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