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蕴看着许元墨那个臭小子就那么从眼前离开,心中像是憋了一口闷气。
转眼看向许轻远,“你说说那小子像谁,这脾气也不像你,更是不像我半分,整天黑着个脸,像是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不是他黑着个脸,而是他本来就脸黑。”
许轻远淡淡的看着许元墨离开,怎么总是觉着,那孩子像是白生了,不爱爹娘,不团结兄弟姐妹,只想与林子里的花草树木为伴,怕是以后娶媳妇,都是个极为困难的事情。
许元墨对于深林,早就熟悉了深林里的一切,从木屋离开之后,继续往里面走,在林子里的最深处的一个岩壁石洞里,有他临时落脚的地方。
对于许元墨,李蕴和许轻远自然是不担心,不担心他的安危,也不担心他会多嘴说出她生孩子的事情,许元墨那人唯一的好处就是话少而且嘴巴特别严,答应好不说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透漏半分。
木屋这边,李蕴看到信中内容,是胡耀送来的。
看过信中内容后,李蕴脸色有些不对劲,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许靖南带着璃月回来了,忧的是他们老许家的大孙子也来了,转头再看看那个比侄子小了快两个月的儿子,李蕴深深叹息了声。
“你儿子的侄子回来了,这家伙,还怎么带的出去。我可没什么脸带回去了, 你且看着吧。”李蕴这话对着许轻远说的,立争言辞,语气相当严肃。
“难道这孩子你还想不要了”许轻远看了下李蕴,又看了下小儿子。
“我现在哪里是要不要的事,我是觉着好生丢人。往后,你再这般不注意不小心,我就要与你分房睡。”
李蕴也知道,现在再是埋怨许轻远也是于事无补。只是想这般说来发泄下自己内心的烦闷。
“男人四十如狼似虎的年纪,你可不也是享受其中。现在埋怨我,自然是晚了。”
许轻远语气甚是轻松,看着她抓狂的样子,竟然也觉着十分有趣。
李蕴哼了声,丢下书信,就往里面床褥那侧而去。
许轻远抱着孩子跟在她身后,现在与她相处的时间多了,一旦离开片刻,都觉着十分不习惯。
看着她坐在床褥上,抖开包袱,抓了几件衣服放到里面。
许轻远看着她问,“阿蕴你这是要作何,莫不是想通了,要带着孩子一起回去”
“我回去,你自己在这里看着孩子吧,母鹿也捉了回来,刚好产下小鹿仔,鹿奶也能喂养孩子。”
李蕴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了几分置气。
许轻远却笑着应下,“难不成你还想留下孩子给母鹿来带”
“反正怎生也要回去一趟,小南和璃月回来,你的大孙子元宝也来了,难不成你就不想见见”
“自然是想见,可这孩子的确还小,你我二人又怎生舍得。”
说到这里,许轻远也是觉着为难了起来,想回去见孙子, 又舍不得儿子。
李蕴闷头收拾不做声,许轻远叹息声,抱着小婴儿在木屋里走了两圈,想了许久,又快速走到了李蕴身边。“不如这般,我们叫元墨带孩子几日,回到家里看了孩子后,再回来,反正之前也是对外面的人说了,你我夫妻两人正在找寻一些极品花种,咱们家做的就是这个种树育花的买卖,想必也不会让大家心生疑
惑。”
李蕴听后,正面瞧着他,脸上带了疑惑,“这般而做,真的可行”
“行也不行,且是尝试一下才知道。若是不尝试,你这别扭心思又不知几时才能好了。”
还真是知李蕴者非许轻远莫属。
“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现在也真是没法子了,李蕴只好答应了许轻远的意见,只是低首看向孩子时,李蕴这心里多了几分愧疚。
“且就这般委屈你了,谁叫你来的忒不是时候,若是早些那便好了。偏生是出生在你侄子后头,你说,这往后要如何称呼真真是乱了辈分。”
许轻远也看出了李蕴严重的愧疚,其实他也知道,阿蕴并非是不想生这个孩子,只是觉着,紧赶着在自己儿媳妇身后怀孕产子,着实让人觉着骚得慌,心里梗难以逾越过去。
“早先也有一些人家是有婆媳共同生育,怎生到了你这里,就这般难以接受了。”许轻远低声说了句,也没有指责李蕴的意思,单是想让她知道,婆媳同时有孕,也并非是件见不得人的事。
“旁人是旁人,我是说,那怎生能联系到一起。这件事,就先这般办,回头你还要出去寻一下元墨回来。”
许轻远听着她的胡,点点头,“我去找他。但现在,咱们是不是要给他取个名字这都满月了,还没有起名字。”“末期,就叫他末期吧,最后的一个孩子,往后你倘若是不吃药,就休想碰我半分,这个定要记得清楚了。”李蕴有些懊恼的说着,随即从许轻远的怀中把孩子抱走,到了一侧,撩起衣服,开始喂孩子吃奶
,想着在她离开这里之前,先喂孩子吃的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