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趁着天色还亮,夫妻二人就先打扫起了家里房屋,至少先把要住的地方弄好。
李蕴带着初阳和初迎打扫卫生,许轻远则是忙着烧炕,又特意烧了热水。
外面北风呼呼的刮,里面却烧的热烘烘,许轻远知晓李蕴爱干净,浴室里烧的暖和了才让她进去。
李蕴抱着衣服往里面去,推开门跨步进去,见许轻远跟着跻身进来。
“你进来作何,初阳和初迎正在软榻上趴着看书,你去盯着,一会儿得去睡觉了。”李蕴推着许轻远的胳膊笑道。
“不比管他们。你自己洗澡不方便,我来帮你。”许轻远说完见李蕴脸色微红,有些羞怯,随即又特意说道,“我保证不会碰你,只是担心你。”
李蕴也不晓得他担心自己什么,见他语气真诚,眼神干净,倒是没再继续拒绝。
“好,就随你。”
她脱了衣服躺在温热的水中,舒服的泡着,而许轻远弯身在她身侧,帮她把香皂胰子,花香精全部放好。
木池子里的李蕴侧目瞧了下许轻远,故作轻松的问道,“今日回来的时候,你怎么突然间就对婆婆冷了脸,远哥,你可知道,公婆二人有些怕你。”
许轻远低沉声音道,“知道,我与他们不亲近。关系就这般甚好,倒是你,帮他们可以但别累着了自己,这个冬天,你就且好生养胎,哪里都不要去。”
“好,听你的。”
对于许轻远家的事情,李蕴知道的还真是不多。目前为止,也就只有那一个范氏舅母,再者就是许老爹上头的俩姐姐,按照亲戚关系来说,她还得喊声大姑。
那些个琐碎的事,她就不瞎掺和了,索性就舒服的泡澡吧。
自打那次全家聚会后,这青龙镇的天就像是疯了似的,连连下了三天的雪,一天比一天大,老话讲是瑞雪兆丰年,可这进村的路都被埋了,许轻风和胡玲只能在镇上呆着了,好在家里还有许轻雨和安宁。
安宁在许宅,也是想去找二嫂胡玲说些话,唠唠嗑,可瞧见她挺着大肚子,自己又不好意思去,索性就一个人闷在屋里。
想到前几日她问二嫂许轻雨一般喜欢什么,心直口快的二嫂倒是说了个让她觉着为难的事儿。
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喜欢有人给他做鞋
安宁当时听到的时候还觉着惊诧, 后来听胡玲又说,原来这许老二和许老三当初娶不上媳妇的时候说过,将来找的媳妇,一定得能做鞋。安宁也不晓得为何,听到胡玲说, 当初许家俩兄弟因为没鞋穿,没衣服穿的时候,倒是生了几分怜悯心疼。她已经觉着自己在皇宫中不受宠算是最不幸的了,没想到原来还真是有人因为穷,没有鞋子穿,
没有衣服傍身,没有饭菜填饱肚子。
这才,不会女红的安宁从胡玲那边学了几下后,开始准备纳鞋底、做鞋子。
本想着熟能生巧, 可在安宁扎了自己数十下后,手指头都流出血珠子了,这鞋底才还没扎进去三针,十分颓唐的她,气的趴在床榻上哭了起来。许轻雨回来的时候,听到屋里有女子的哭声。他回到镇上的这几日,净是与先前衙门里的那些兄弟们喝酒,每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屋里除了留好的一盏灯,他是瞧不见安宁的,没想到这会人了,竟然还能
听到声音。
许轻雨和安宁一直分房睡,许轻雨想着过去看看,却又觉着心中抵触。稍稍有些醉酒的他,脑子一阵晕乎,就往安宁所住的那屋走去,站在门外的他敲了下门,还没出声问,就听到里面的人收起了哭声。
“谁在外面”安宁带着些微的哭腔问道。
“是我。”许轻雨语气有些不耐烦。
安宁听到是许轻雨的声音后,连忙起身去开了门,许轻雨进来后就看到安宁一张哭红的眼睛,不觉着心疼倒是有些嫌恶。
“你这整日在屋里哭哭啼啼的做什么,不想在青龙镇呆着就趁早回皇城,我绝对不会拦你半分。”
安宁倒是一愣,没想到许轻雨对自己的嫌弃这般深。
“我没有、抱歉。”安宁只是说了声抱歉,不在说其他。见她还是如之前一般,只知道哭哭啼啼,问她什么又不说,许轻雨只觉着更心烦,随手砰的一下关上门。而许轻雨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举动也是关上了安宁刚想对他
好的心门。
这对年轻小夫妻,许家两个嫂子还以为他们相处久了就能彼此看到对方的心,会好好的过日子下去,没想到, 这一晃到二月底,许轻雨说要离开青龙镇到皇城的时候,俩人不见任何动静。
许轻雨说要回去,安宁就开始收拾东西,异常的温顺听话。许轻雨与安宁回皇城的日期定在了三月初二,刚是穿暖花开之际,李蕴本想再挽留下他们一下,但想着许家现在事也挺多的。胡玲那边刚生下个姑娘,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开,许老娘又不知道与安宁说什么
话,就是留下来,也就是在镇上宅子里闲着,索性就没多留。
倒是在他们走的前天,安宁单是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