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迎瘪嘴,“那我回头问问沈先生,问他是否能答应留下来教迎儿和妹妹读书识字。”
李蕴素来宠着初迎,想着,初迎说了也是没用,沈先生走不走,肯定是看自己心意的。
“不可为难先生就是。”
“嗯,娘亲,那迎儿出去看弟弟去了。”
自打家里有了许大宝那小婴儿,初阳和初迎,显然有种,家里终于不是我最小的心理,有空没空就往胡玲那屋跑。
好在俩孩子小,胡玲又十分待见初阳和初迎,也不嫌孩子去的勤。
在李蕴外出忙的时候,全是胡玲在家里照看。
因着院子比之前大了三倍还多,就买了两个仆人,打扫院子,一个厨娘打理厨房。
不管是明里暗里,胡玲和许轻风能住在李蕴买的大院子里,自然是占了便宜,对李蕴是越发恭敬着。
瞧着初迎出去,李蕴收回眼神,瞧向桌子上的信件,这才拆开。
这信
是皇城陶朱送来的。
薛泠然,吞金自杀,未遂
还有,薛泠然竟然生了一个男孩,是谁的
李蕴瞬间觉着,一个头两个大,这才一年的时间,肃王府发生什么事了
写信之人的语气,显然是一种倾诉的口吻,语气里带着无奈和悲戚,又透着痛心和自责。
最后尾端,写了句
嬷嬷老了,一些事情想管也管不了,世子爷许久不归,又无书信送来。到底是个男孩,没敢下手处理掉。但是,想也知道,这孩子一年后的今天才出生,根本不会是世子爷的。
老奴,当真是不知如何办了。
小姐若是有时间,就回来皇城一趟罢。
署名写的是陶朱。
李蕴看完手中信,心中万般复杂,却不知如何说起。
现在去皇城,定然是不可能的,她手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完,要是去的话,肯定是要等处理了苏山这个人,至少得撵走,让他不能继续呆在青龙镇。
信,李蕴好生收好。
而此刻的肃王府内,陶朱早就差人去问了送信的人。
只等晴雪回来后,才与陶朱说着。
“奴婢确定,信已经送到小姐手中了。那人乔装的很好,说是一个运送东西的商人,没让人瞧出什么。嬷嬷,你担心什么啊”
晴雪问着陶朱,其实她真的不明白,陶朱嬷嬷在担心什么。
“咱们肃王府被人监视了起来,怕滋事,才故此想出这个办法,而那信上,我也没敢提及,只说让小姐有时间就过来,希望小姐看的明白,知晓现在王府处境难。”
真是越想越糟心,肃王府内本就人丁单薄,妾侍里头的两个姑娘出嫁后,几乎不与王府亲近,要是有什么事,就上门来,没事的话,离的远远的。
世子爷去了战场,荥阳公子也去了,整个皇城,那么多皇子,贵族将相,偏偏只有肃王府里的人去上战场。
陶朱还不知晓,珩严世子与荥阳公子,这次能随军出征,本就是想助许轻远一把,帮小北夺得皇位。
陶朱只是埋怨,说帝王心难测,一下子让肃王府的两个男子去上战场,万一发生了无法预测的事情,谁能负责的起。
陶朱说着,咳嗽了起来。
去年入冬时候,陶朱得了风寒,加上糟心的事多,一直未好,拖到现在,俨然已经成了旧疾,一遇到冷风,就开始咳嗽。
“嬷嬷,你回屋里躺着吧,你就是站在门口等着,现在也等不来小姐啊。小姐若是来,可不是也要一些时日。”
陶朱没再说,在晴雪的扶着下,进入屋里。
安置陶朱躺下,晴雪才出来。
走出屋门,看着起了黑色天空,
“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
晴雪还没走到茗景苑的大门处,见素雪立刻进来,让两个粗使丫头,关门。
“怎么回事啊”晴雪问道。
“是梦花园的阮姨娘,又来给嬷嬷送药了,我瞧见她来,就赶紧关了门。”
“不省心的,这个时候来关心嬷嬷,其目的昭然若揭,肯定是想让嬷嬷把王府的中馈之事交给她。”“嬷嬷生病,大管家又亲自去边境城打探世子爷的消息,这王府内,可不是一盘散沙。景花园那边,私自生了个小杂种,现在被发现,还有啥脸活着。也真是糟了报应,想等孩子出生弄死,却没弄死,现在
可好,吃了那么多的打胎药,那小杂种,不见得能活多久呢。”
晴雪见她来怨怒,赶紧扯了下她的胳膊,“别在院子里说这些话,要是被嬷嬷听到,又该抽嘴巴了。”
素雪笑嘻嘻的说着,“我不说,你也不许告诉嬷嬷。”
“可怜了咱们世子爷,在外打仗,王府却乱成一锅粥。我们当奴婢的,也是有心而无力。”
晴雪叹息完后,看向素雪,“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谁养着的嬷嬷的意思,先养活,到底是生是死,等世子爷回来